香港。天水围飞马足球会。
打开笔电，点开网页。她看到了醒目的中国女足主教练竞聘公告。
除了公告之外，还有竞聘流程，竞聘格式等内容。
翻了翻规则，似乎没有年龄限制，也没有说一定需要有教练的从业经历，毕竟她现在只是一家很小的俱乐部的数据分析员。
可是谁没有一个当主教练的梦呢？
陈婉婷打开oFFIcE，敲下了自己对于中国女足的看法。
中国女足主教练竞聘申请。
申请人：中国香港。陈婉婷。
江苏。舜天俱乐部。
台灯下，球员们都已经睡下。他看着电脑上的竞聘公告有些出神。
今天，还是北京的朋友告诉他女足要选主教练的消息。
“老杨，你要为国家做贡献得先进去，然后再想着怎么腾挪，哪有一步到位的？
女足这个竞聘先提交一下，成了慢慢想办法，咱们不都得吃这碗饭吗？
不过说实话啊，足协姓魏的这个部长搞得这套，看起来熟悉，但又挺陌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内定了？试试总没坏处。有消息我随时跟你说。”
杨晨用并不熟练的两根食指，在键盘上敲下了第一行字——“中国男足……”
不对，删掉，重来。
中国女足主教练竞聘申请。
申请人：中国。杨晨。
美国。圣地亚哥。
结婚六年的她如今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她也是一家美国足球俱乐部唯一的女教练员。
美国孩子们亲切的叫她“o”，这个酷酷的名字，就仿佛007电影里，那个军情6处的主管m女士一样。
谁都不知道她们的主教练，还做过一件更酷的事情。
那就是在99年女足世界杯上，她曾经拿到过一个弥足珍贵的银牌。
女足又要竞聘主帅了？这次跟之前又有什么不一样？
好姐妹孙雯给她发来了链接。“你好好写写，我这边给你推推。不知道能不能内定，不过总要努力一把不是吗？”
老队长的话说得有一定道理。她也想带孩子回家乡看一看，宣化的葡萄，柴沟堡的熏肉，怀安城的豆皮……
中国女足主教练竞聘申请。
申请人：中国。张鸥影。
一份份竞聘文件发到了中国足协女足竞聘的专属邮箱。
大家都想看看，这次中国足协的风又吹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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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图又来了，这回是踢完比赛准时就来了。
跟高手踢球是真上瘾啊。
皮图现在能体会莫德里奇、里克尔梅、皮尔洛的快乐了。
那就是你指哪打哪，而你要传的人就在那里，分毫不差。
然后只要调整一下，就可以的一脚射门，或者根本不用调整的凌空爆抽。
刷助攻就能刷到脚软。
来到训练场，皮图麻利的脱了衣裤，一条美国队长的内裤映入眼帘。
艾思拉已经麻木了。
“裤衩小王子”的名号已经在长江队里叫响了。这货真的是很傻很天真。
跑完圈，众人没有开始常规的训练。
众人的面前摆着两个像港片里交易时用的金属箱子。
刘栋把箱子打开，艾思拉负责讲解。
“今天给你们看样好玩意儿。Ew新开发的球场传球辅助系统。”艾思拉手里拿着一个类似眼镜一样的东西。“提前说啊，一个单价美元。你们年薪赔不起，所以小心点别玩坏了。
“oK，接下来我告诉你们怎么用。皮图你出来。戴上。”
皮图戴上眼镜，眼镜后面的橡胶绳勒在头上，倒不担心它会因为奔跑而脱落了。
外形有点像短跑运动员用的护目镜。不过戴上之后，几个绿色的虚线和圆点就在眼前晃来晃去。
“来个长传球。传到点球点。”
砰！
皮图毫不含糊，这球手拿把掐。
他看到绿色的虚线形成的抛物线转瞬即逝，光点就落在刚才足球的落点上。
其他戴上眼镜的球员也看到了这一幕。
我靠！这么牛逼么？不过有什么用呢？
“这个系统是为了辅助传球的，等会对抗的时候，眼镜会根据你的眼神，给你传球的建议。这样在训练时，你可以养成更好的习惯。除此之外，这里面还有反馈的芯片，监测你的速度，奔跑距离之类。谁偷懒了一目了然。”
皮图撇撇嘴。偷懒说我呗。谁稀罕？
心里这么说，但身体很诚实。皮图还是试了一下眼前这玩意。
传球的确多了一些选择，而且以前看不到的球路，居然也能显示。
不过这玩意明显还是个初代产品，需要改进的地方也挺多的。
最后，训练结束。眼镜还是坏了两个。
一个是下意识的用头接球，直接顶坏了。
一个是没有什么征兆就是不好用了。
还好不需要赔钱。
“皮图，你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训练结束的时候，刘栋叫住了皮图。“走吧，我带你溜达溜达。”
来了这么多次长江俱乐部，皮图还真的没有特别详细的逛过。
“这是力量训练房，这是战术室，这是影音室，复盘用的。”
“这边半层是理疗室，用来运动恢复和治疗。这边一层是我们刚买的球笼系统。刚装上不到一个月。我们老板在英国有家俱乐部，叫罗瑟汉姆，就是武磊、王楚呆的那个队。所以我们的运动设备跟他们基本一样。”
逛了一圈，刘栋和皮图在食堂打了饭，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旁边一帮女足的运动员和U15梯队的孩子也准备吃饭。
有女足的姑娘喊：“龙巴库，你不用给我们拿啦，你自己吃就好了。”
那个叫龙巴库的孩子，还是执着的跑了一趟又一趟给女足的队员拿好了食物，才给自己打饭。其他几个从大凉山里出来的孩子也是一样。
“那几个是我们从大凉山挖来的孩子。嗯，没有任何基础，但体力比你还好，嗯，现在跑个七八千米不成问题。”
皮图黑线。
“我们四五月份要参加一个叫展望冠军杯的比赛，需要报名了。这个名单也是我们最终参加足协杯的名单。”
“刘指导，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确实挺纠结的。主要还是做我妈的工作。她第一次对我找的这个工作表示满意。我都这么大了不想让她再操心了。”
“明白，能理解。我原来也是铁饭碗的体育老师。做这个决定我也是跪……啊不，说了好久才同意的。我跟你说这些不是催你，是要把话说在明面上，你要是选了，就不能后悔。这样伤感情。你要是未来没踢出来，不能怪你刘哥。当然，如果你还回银行做事，偶尔来踢踢球，我们也一直欢迎。”
“谢谢刘哥。”
“还有一个重点，我得先跟你说。你的体能太差了。你就算要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要以体能训练为主，来之前要做YoYo体测，然后我们会制定特殊的体能计划，拉你的体能。”
“我瞬间不想来了。”皮图道。
“哈哈哈，没那么可怕。你看那个小子，多吃多练没毛病。”
龙巴库端着一个冒尖的餐盘，从他们眼前飘过，还礼貌的跟刘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