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就是看到熟人聊两句，你们去忙自己的，去吧。”
战擎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带着楚霜离开了。
见楚霜低着头，一脸心事的样子，战擎以为是周胡民的话让她难过了，便道：“你别往心里去，这里都是熟人，难免会有人提起他，你要是觉得难受，我让人送你回去。”
楚霜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认出的准备，哪知对方会这么快就认出她，她得想个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否则对战擎的影响也不好。
她很快就调好好心情，对战擎挤出一个笑容，“我没关系的，就是想起了一些事。”
“我让人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你不就没女伴了吗？我没问题的，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就好了。”
战擎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有人来喊他，他只好先离开。
楚霜坐在角落，目光追随着战擎，突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浑身一僵，大步起身往洗手间走。
几乎是她前脚进了洗手间，后脚就有人推门进来。
小小的隔间，楚霜又气又急，“你疯了吗！要是被人知道你还活着怎么办？”
徐海凡阴沉着脸盯着她，“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战擎去个女伴，他找我，我能不来吗？”
“这里的人有一半都认识我，也有不少见过你，被他们看到了怎么办？”
“看到了就看到了，这不是正常吗？再说了，你让我取得战擎的信任，他现在因为林婉韵的事越来越不信任我了，今天来这里见见熟人，还能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激活他的愧疚心……可是你出现在这里，被他发现就完了，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做了。”
若是平时她这样说，徐海凡肯定会听她的，可是今天徐海凡不为所动。
他死死地盯着她，“你的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楚霜终于意识到了徐海凡的不对劲，她试图问：“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徐海凡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这件礼服，是战擎给你买的吧？六位数，出手真是大方。”
楚霜心道，以战擎的身份，穿个五位数的礼服不是给他丢脸吗？
但徐海凡明显在气头上，她非但没有这样说，反而顺着他的话说：“确实，他最近是大方了很多，说明他对我的戒备心放松了很多。等这次酒会之后，我会加快进度，再过不久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徐海凡好像听了进去，脸色缓和了不少，“你跟他真的没事？”
楚霜的心里有了数，想来是他从哪里听到自己跟战擎的传言，窃喜的同时她安抚道：“没有的事，他把我接回家只是因为想补偿你，你回家好好等着，明天我过去找你。”
“今晚，今晚你必须来我这里。”
楚霜压着怒意，“好，今晚我就去找你。”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徐海凡终于都答应离开。
等到徐海凡走了一段时间，楚霜才慢悠悠地从隔间出来。
镜子里，她眼底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
徐海凡把她的妆容蹭脏了不说，还妄想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迹，幸好被她拦下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希望再也不见徐海凡。
正对着镜子补妆，余光看到一道身影从隔间出来，径直走到她身边，一边洗手一边感慨：“没想到上个洗手间的功夫也能听到一场豪门大戏，真是让人意外。”
楚霜这才朝她看过去，乍一看，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婉韵的好友，池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