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来就和离呗。”
李玉娇听白荷为往后的事情担忧,笑吟吟的回了一句。
她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可听在白荷耳朵里就不一样了,简直就像是在耳朵眼儿里炸了一个炮仗。
白荷惊的连手上麻利洗碗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娇娇?你在胡说什么呀?”
“我可没有胡说,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可以培养,如果你花了十分心思还是养不出来好的感情,那就只能和离了重新来过。”
“那是不可能的呀。”白荷压低了声音,“和离和被休有什么区别,到时候没了夫家,娘家的人又嫌丢人,那和离了的女人还能去哪儿呢?岂不是只能上吊,只能投河?”
“当然不!”李玉娇立刻打断了白荷的话,“改嫁,搬家,换一个人、换一个地方过日子,又有何不可?”
随即搓起了大拇指和食指:“只要有这个。”
“哪个?”白荷起初有些不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说钱啊?”
李玉娇继续垂头洗碗:“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你听说过吧,不是没有道理的。”
白荷却是叹了一口气:“可是挣钱哪有那么容易啊,家里累死累活种田,一年到头也就买两身衣裳的。要是再有个病啊灾的砸锅卖铁都不够。”
“所以我们要发家致富,不是为了每餐每顿山珍海味,也不是为了日日绫罗绸缎,只希望在发生任何意外需要用钱的时候不至于捉襟见肘,你说对不对?”
啊……白荷张了张嘴,娇娇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很高深啊,可是:“捉什么?”
李玉娇被白荷这个样子逗笑了,道:“叫你不好好学女红,不然照我的绣样绣出一幅惊为天人的绣品就够你吃一年了。”
白荷摸了摸脑袋:“可我就是没这个手艺嘛……”
李玉娇笑了笑:“机遇总是有的,你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不会亏待你。”
话虽如此,白荷却不这么认为,自己有几斤几两,她心里清楚的很。帮着李玉娇把锅碗瓢盆洗刷好后,她也不急着回家,又跟着李玉娇一道去看她整理绣样了。
期间谢鹤江赶车过来,白荷听到了外面动静,还打开窗子从缝儿里瞧了瞧,扭头喊李玉娇:“娇娇,谢鹤江来了,你不出去看看么?”
李玉娇头也没抬,平淡道:“上午不是刚见过吗,他赶个车来,有什么好看的?”
“啊?”白荷又呆了。
上午磨刀的时候,娇娇还盯着谢鹤江看了许久,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粘在他身上了一样,这么快就不想看了?她家姐姐和姐夫那也是成亲很久之后才进入这样的状态啊。
白荷不禁暗暗对李玉娇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不愧是能说出‘处不来就和离’这般话的女中豪杰……
谢鹤江在外头赶车,弄出来的声音不小,可那小女人并未出门来看一眼。
他不禁想起从前杜俨之赶车,那时候军营外头有家小酒馆,老板娘是个风韵犹存的俏寡.妇,每次经过的时候,杜俨之都要大声呼喝座下的马儿,以期博得俏寡.妇的注意。
为那……他还没少鄙视过他呢……
只如今自己...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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