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骁云湛便折了回来,他将自东宫带出的绣品往殷天成跟前一放。
“回皇上,这些都是自东宫带出的,皆是出自太子妃的手下。”
沈珈蓝茫然的看着这一幕,再看看上官融,小脸被吓得苍白,“怎,怎么了么?”
殷暮商不动声色的握紧了她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没事。”
“太子妃,这些都是你绣的?”殷天成问。
沈珈蓝怯生生的上前一步,“回皇上,都是珈蓝绣的。”
“那太子身上这件可是你绣的?”
沈珈蓝扭头朝着殷暮商看了过去,随即,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
五爪金龙?
可是早上她为夫君穿上的时候,分明没有这绣样的!
“回皇上,这不是珈蓝绣的。”
“那这针脚,可是出自你手?”
沈珈蓝来到殷暮商跟前,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图案,针脚。
那一针一线,便是落针的方式,都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可,她从不曾绣过这衣服啊!
“皇上!”沈珈蓝连忙跪了下来,“这针脚虽然与儿媳的一模一样,可是,儿媳绝对没有绣过这般大逆不道的东西。”
说着,她往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皇上,太子冤枉,儿媳冤枉。”
殷天成瞧着跪在下方的殷暮商和沈珈蓝,他的目光很是阴沉,却叫人一时难以摸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沉寂中,洛云书轻哼一声。
“太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被人发现,此等大罪,定是不愿意承认的。”
“皇上,小女绝对不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儿,还请皇上明鉴,还小女一个清白!”
上官融也跪了下来,连连求情。
这似乎是顾南栖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般焦急的神情。
当初,那上官紫月死的时候,他可是冷漠得很,就好像只是府中养着的一条狗死了一般。
可在面对这沈珈蓝之时,他竟这般慌乱的乱了阵脚。
“珈蓝!”转身,上官融有些急切的看着沈珈蓝,“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你说出来,皇上自会为你做主!”
沈珈蓝连连摇头,“父亲,这不是我绣的,我没有!”
“太子!”上官融将希望转到了殷暮商的身上,“太子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儿?”
殷暮商沉思了片刻,忽然道:“是今晨!”
“父皇!”他连忙上前一步,“今晨,儿臣出了东宫往金殿而来,途中被一御膳房的小太监碰到,弄脏了衣服,于是便在就近的偏殿稍作整装,可能在这个时候遭人陷害。”
“哦?那就怪了,殿下自东宫去往金殿,与御膳房相隔甚远,怎会这么巧呢?”
“顾南栖你……”
“行了!”殷天成沉声打断了他的话,“鹤相。”
一直沉默站在人群中的鹤潇缓步上前,他朝着殷天成微微拱手,“皇上。”
“鹤相,此事便交由你负责调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鹤潇垂眸,“臣遵旨。”
“哼!”殷天成冷哼一声,临走前,他瞥了一眼殷暮商,大步离去。
殷天成刚走,上官融便冲了过来,“顾南栖,你真是卑鄙啊!”
迎着他的咒骂,顾南栖高高的扬起头颅,“侯爷,你这是在污蔑本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