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殿之上,殷天成的神色有些阴沉,像是笼罩了一层阴云那般,只是看着便叫人心中发怵。
正在这个时候,他沉声道:“顾卿!”
顾南栖上前一步,微微行了一礼,“臣在。”
“太子说,你在府中装神弄鬼,意图愚弄天下?”
“皇上,臣是冤枉的。”顾南栖微微侧目,她目光与殷暮商对视,瞧着他眼底那副势必要致自己于死地的神情,她眼睫轻轻一颤,随即说道。
“太子有谋逆之举,被臣不小心发现,他怕臣泄密,故而行此冤枉之举,臣在府中放菩萨画像的风筝,只为,为皇上祈福,望菩萨护佑,天下太平,大殷永昌!”
“谋逆?”殷天成敏感的抓到了顾南栖话中的重点。
“顾南栖,你休得胡言!”上官融沉声厉喝道:“你可知道污蔑当朝储君,是何罪责?”
顾南栖指了指殷暮商,“太子殿下贴身的里衣,敢给大家看一下么?”
“你是要太子在朝堂之上宽衣么?”上官融怒视着顾南栖,而后朝着银天下行了一礼。
“皇上,顾南栖胡乱攀咬,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太子乃一国储君,岂可受辱?”
“呵呵!”顾南栖的笑懒洋洋的,也不多言。
倒是洛云书站了出来,“太子若当真清清白白,大家都是男子,不过露出里衣罢了,有何不可?”
说着,他朝着殷暮商行了一礼,“此事事关殿下声明,不如,便宽衣一看,也好还殿下一个清白。”
顾南栖怔怔的看向洛云书,这个人,对自己便这般盲目的信任么?
她这段时间以来,有意和他保持距离,为的便是不想将他拽入自己这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的人生里,可他,却不管不顾的跳了进来。
顾南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罢了,左右不过都这样了,往后,便尽最大的力量保护他吧。
殷暮商轻哼一声,“既然顾大人想看,那便看吧,本宫也想知道,自己的里衣,如何便涉及谋逆了。”
他的里衣,是珈蓝亲自做的,今晨,也是珈蓝亲自为他穿上的,能有什么问题。
话落,便有小太监走了上来。
太监低垂着眉眼,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腰带,将那衣服一件一件的脱去,直到露出了里面的白色的亵衣。
众人的目光落到他的衣服上,却是什么也不曾发现,众臣一时间议论纷纷。
殷天成的面色也越发的难看,他凉凉的扫了一眼顾南栖。
正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见顾南栖道:“拿水来。”
不消片刻,便有侍卫将一盆清水抬了上来。
顾南栖解释道:“迎接大盛储君夜宴,无意间看见茶水洒在了殿下衣袖,弄湿了衣服,殿下擦拭之时,我似乎看见殿下衣服上有什么东西呢。”
话落,顾南栖手中的一盆凉水便朝着殷暮商泼了过去。
“放肆你……”
上官融话音未落,便看到殷暮商的衣服上缓缓呈现出了什么。
众人定睛一看,猛地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