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噬心蛊,以剧毒之蛇鲜血饲之,一旦进入人体,便会随着血液走向心脉,届时,它便会在寄主体内大量繁衍,幼虫会疯狂啃食寄主五脏六腑,吸食鲜血。”
“直至,从里到外,将她彻底掏空,此过程中,她会痛不欲生,每活着的一刻,都是地狱!”他眸底静如湖水,无半点波澜,温润的嗓音不疾不缓。
“可顾南栖身边有云飞云木,如今还多了一个良姜,他又谨慎,如何能悄无声息的将此蛊下到他身上。”
“我自有办法。”
崇曦温温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悠悠的在床上躺了下来。
他闭着眼睛,双手交叠在胸前,一行清泪无声的滑落,悄无声息的隐没在了发间。
瞧着他这般模样,青阳轻轻的叹息一声。
主子是作茧自缚,那人明明已经不在了,又何必执着呢?
……
南宫府。
此刻,南宫府内,气氛有些低迷,偌大的屋内,安安静静的半点声音也不曾有。
南宫越双目阴郁的盯着桌上的一支利箭,看不出在想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南宫婧从外面走了进来。
“爹爹急唤我回来可有什么急事?”
南宫越看了一眼南宫婧,伸手将那支利箭递了过去,“此物你可认得?”
南宫婧低头扫了一眼,无所谓道:“东宫的箭,怎么了?”
“府中侍卫在你弟弟遇害的万厄山发现了这支箭,就钉在树上,周围还有血迹。”
“父亲!”南宫婧面色顿时一沉,“父亲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南宫越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捏了起来,心中有些凉意,有些失望。
“我南宫府只有平安一个男丁,他死了,你要为父怎么办?”
听着南宫越咬牙切齿的声音,南宫婧道:“我看父亲是老糊涂了,这么明显的离间计难道您看不出来?”
“殿下我与南宫家乃姻亲关系,又怎会谋害平安?要我看,此事多半是顾南栖所为,他与那殷宁有私情,而殷宁又因父亲揭露谋反才被赐死,他记恨您,才做了这样一出局,父亲可千万别上当了!”
“太子婧儿的夫君,他没有谋害平安的理由!”
闻言,南宫越沉沉的叹息一声,“为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父亲……”
“回去吧,我累了。”南宫越的嗓音有些沙哑,他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岁那般,整个人透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见他这般模样,南宫婧也没再强求,转身便离开了。
瞧着南宫婧离去的背影,南宫越仔细摩挲着南宫平安生前佩戴的玉佩,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的掉落下来。
“平安啊,为父给你取名平安,便是希望你一生都能平平安安的,谁知道,你年纪轻轻便走了。”
“你放心吧,不管是顾南栖还是太子,纵使为父微如尘埃,也定要为你复仇!”
南宫越拽紧了手中的玉佩。
嫁出去的女儿,果真是不中用的。
三日之后便是太后寿诞,他定要借此机会讨得太后欢心,彻查平安被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