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稀罕,全部拿走!”一句话,南宫越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闻言,顾南栖脚步一顿,微微扭头,她朝着南宫越邪肆的勾了一下红唇。
看着她的模样,撑伞的云飞一顿,“主子想做什么?”
“云木!”她低低的叫着云木的名字,轻柔的让人产生幻觉,云木心里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望着众人复杂的目光,她道:,“既然南宫御史不稀罕,那么,就将这一堆,那一堆,全部带走吧,本官倒是稀罕得很。”
淡淡的嗓音,透过淋漓的雨水声飘飞而来,重重的撞击在人的胸膛上。
云木目光呆愣的朝着那一堆堆旁人送来的东西看了过去,嘴角一抽。
老实说,他真的有点下不去手。
可是,这是主子的命令,不能违抗的。
此刻的南宫府一片寂静,原本沉默严肃的场景因为顾南栖的到来变得箭弩弩张。
殷诏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谁都知道,南宫家与东宫乃姻亲关系。
今儿他还在这呢,这顾南栖便公然挑衅,若是传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殷诏无能!
“顾南栖,你丧尽天良,欺辱文臣,本宫今儿便以东宫之主的身份叫你心服口服!”
随着殷诏话音落下,被大雨覆盖的南宫府被一道道凌冽的光影瞬间割裂开来,转而又重重叠叠覆回去,剑芒所过之处,碎石断木不留痕迹。
顾南栖望着殷诏,锋锐的目光掠过他手中的利剑,缓缓抽出了身上的鬼月剑。
“领教太子剑法!”
红色妖娆的身影随着剑身而动,像是海浪在飓风卷掠下猛然竖起厚重如巨墙,横亘于大堂之前,刹那间压下了殷诏汹涌而来的杀戮之声。
在殷诏逼近的瞬间,顾南栖眸色一冷再冷……
就在这关键之时,一道清润的嗓音缓缓响起。
“本相来的是否不是时候?”
殷诏与顾南栖同时一顿,扭头看去,只见鹤潇在扶光的跟随下缓缓走了进来。
他扫过顾南栖这一身艳丽的红,眉头微不可见的轻轻一蹙。
这个人……
“相爷!”南宫越迎了上来,招呼道:“不知相爷驾临寒舍,有失远迎了。”
“南宫御史,节哀。”鹤潇嗓音淡淡的,像是林里轻轻吹过的晚风。
南宫越沉沉的叹息一声,“多谢相爷。”
鹤潇没再多言,他来到座位缓缓落座。
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他望向顾南栖,“今儿是南宫府的日子,上卿与殿下在此比试怕多有不妥。”
殷诏阴狠的目光在顾南栖身上扫过,他一言不发的将剑收了起来。
临走前,顾南栖扭头瞥了一眼鹤潇,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而后,带着随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南宫府。
“嘿嘿。”在一大片宁静中,洛云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什么,下官也先告退了,南宫御史节哀。”
“哼!”南宫越冷冷的哼了一声,半点好脸色也没给洛云书。
后者也不曾介意,风度翩翩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