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栖双膝一软,虚弱的摊到在地,“皇上对臣寄以厚望,才将大盛储君崇曦放入臣府邸,可殿下却趁着臣不在府中,连夜将人带走,若崇曦出了事儿,首当其冲的便是臣,其次便是两国开战,尸殍遍野,这难道便是殿下想看到的么?还是说,殿下便是有意挑起两国争端?”
顾南栖一词一句,像是猝了毒的利刃,刺得殷诏猝不及防。
听着这一系列指控,殷诏瞳孔不可置信的缩了一下。
他何时带走过什么大盛储君?
“顾南栖,你可知污蔑太子是何罪责?”皇后上官羽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后者不慌不忙。
“臣是否冤枉了殿下,殿下心中有数,不如,趁着皇上皇后都在场,殿下可否让人搜查?”
殷诏下意识的扬起了下巴,高傲的哼了一声,“若是找不到,你当如何?”
“全凭殿下处罚。”
“搜!”随着皇上一声令下,侍卫便冲进了东宫。
此刻,气氛的安静的有几分瘆人,殷诏站在一株红梅之下,衬的他肌肤如玉,艳丽无双。
他便这样凉薄的盯着顾南栖。
他到想看看,这小人想耍什么花招!
不过片刻,侍卫便从里面揪出了一人。
“启禀皇上,寝宫里并无大盛储君,只有……”侍卫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面色铁青的青阳,禀报道:“只有大盛储君身边的侍卫。”
“你家主子呢?”顾南栖的适时往前一摔,神情急切的扶住了青阳,顺势将他的衣服微微撕裂了些许。
俩人目光对视,青阳青筋暴起,恨不得捏死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这便是他借自己的原因。
仿佛没有看到青阳努力忍耐的模样,顾南栖低声道:“就现在,陷害太子,说他想轻薄你,霸占你!”
“?”青阳没想到,竟有人可以将这种不要脸的话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你家主子呢?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青阳不说话,顾南栖拽着他摇了几下,差点将人给咬吐了。
僵硬着一张脸,青阳使劲将拽着自己手臂的人推开。
而后朝着殷天成行了一礼,“东宫的人深夜进府,说要让主子走一趟,青阳见来者不善,便说自己便是大盛储君,东宫这些人面生,不曾见过主子,便将青阳带来了,谁知……”
青阳话音戛然而止。
那般无耻的话,他实在说不出来。
瞧着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顾南栖当即便不悦了。
这个成事不足的东西。
于是,她道:“你衣着凌乱,还有被撕裂的痕迹,莫非……”
顾南栖无比震惊的后退一步,那神情,那动作,硬是让人瞬间联想了许多。
青阳:“……”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衣服是这个无耻之徒刚刚撕裂的。
此时,殷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往地上一跪:“父皇,这是构陷,儿臣没有做过。”
“可殿下,东宫门禁森严,若没有你的命令,区区一盛国侍卫,如何进的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