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看了过去,自然也包括站在斗兽场上的男人。
随后,便见她陡然沉下了一张脸,“混账东西,竟敢用这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本小姐。”
殷宁眉头一蹙。
这人她知道,是当朝户部尚书之女,好似叫李容卿的,据说,青睐殷诏许久。
她此刻这般作态,不过是看出了殷诏要这人必死的心,在故意迎合讨好罢了。
此刻,她一脸骄横,“人来!打,给本小姐狠狠的打这不知廉耻的东西!”
男人很快便被人按倒了,他紧紧的咬住下唇,任由那蘸满盐水的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臀部、腰部。
男人只觉得浑身都痛,仿佛被包裹在一片混沌中,找不到出口,抑分不清现状,只觉得身上袭来阵阵刺骨的疼痛。
李容卿嘴角微微向上挑着,身上洋溢着属于大家贵女的气度,一脸玩味的看着那狼狈不堪的男子。
片刻已是血肉模糊一片,隐隐还见外翻的筋骨,唯独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容卿。
而那眼神,似乎惹怒了李容卿。
“砰”她猛地把茶杯摔倒脚边,愤怒的上前几步,一双眼睛犹如一条阴狠的毒蛇,紧紧的盯着趴在地上浑身染血的男子,“杖毙!”
男人终于还是绝望了,他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放肆!”
殷宁手中的杯盏被她扔下,滚落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令当当场便安静了下来。
李容卿吓得一个哆嗦,她连忙跪了下来,“公主,臣女只是……”
殷宁懒得看李容卿一眼,只是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李容卿下意识的看向殷诏,见他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又不甘的低下了头。
短短的功夫,男人便被拖拽的带到了殷宁跟前。
离得近了,殷宁才将他的模样看清。
他虽浑身脏污,狼狈不堪,却唯独一双眼睛清明冷静,闪烁着不服输的精神,让人轻而易举的便联想到了战场上那拼至最后一刻也不认输的将军。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男人抬了抬眼皮,看向殷宁,“草民名叫穹灵,家住清河镇。”
“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垂下眼帘,“我自幼父母双亡,只有我孤身一人。”
“我看你会些拳脚。”
“草民早些年跟着戏班子四处卖艺,学过一些。”
“你说你是被冤枉的?”
“草民确被冤枉。”
殷宁点了点头,“我会命人去查,若你当真是被冤枉,我当还你一个公道,若你当真杀了人,天牢流水般的酷刑只怕能将你折磨致死。”
闻言,他那双死灰的眼睛终于重新亮了起来,他挣扎的跪在殷宁脚边。
“若女公子当真能还我一个清白,我这一条贱命,任凭处置。”
殷宁没再多言,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将他带下去,找个大夫好好治治,别死了。”
李容卿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却在对上殷宁冷厉的眸子之时默默的噤了声。
殷宁站起身,“诸位想来是还没有尽兴,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