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愣,连忙道:“不行啊殷小兄弟,之前也有人交不出粮食,差点就被打死了。”
殷宁还想说什么,外面便传来粗暴的敲门声。
三人对视一眼,顿时便拉耸着肩膀,“看来这粮食,不交也得交了。”
刘武在脸上堆起笑容,他将门打开,还未来得及说话,整个人突然就被一脚踢中,狠狠的飞出好远,砸到了灶台才停了出来。
身上传来剧痛,他却连哼也不敢哼上一身,只是揉着腰被妇人扶了起来。
为首的一人走上前来,一把就抓起了放在桌上的粮食,他轻嗤一声,脸上尽是鄙夷,“就这么点?”
刘嘉笑着上前,“几人军爷,这是我家全部的粮食了,都上交,都上交。”
那人目光在屋内扫过,当看到殷宁和鹤潇之时,他一把抓起刘嘉的衣领,“不够!”
刘嘉当即便白了一张脸,“往常都不是这些么?怎会不够的?也没有听说税金长了的呀。”
“往常这点是你们三个人的,可现在,你家多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不需要我们的保护么?”
刘嘉默默的点了点头,“自是需要的。”
“既然需要,那税金多交一些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刘嘉一脸的为难。
“军爷,我们实在拿不出多余的粮食了,求你们通融通融。”
“滚开!”那人一把将刘嘉推开。
“今日若是交不出粮食或者是钱,便烧了你这房子!”
“放肆!”
沉寂中,鹤潇的声音突然就响了起来,顿时也吸引住了屋内中人的目光。
那人将鹤潇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虽然气度不凡,却一身粗布麻衣,想来也不是个有本事的。、
毕竟,这穷乡僻壤之地,连狗都不愿意来,更何况是京里那些贵人了。
这是他们当初在这里扎营的原因,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他们。
“你什么东西!这里有你开口说话的资格吗?”那人来到鹤潇跟前,趾高气扬道。
鹤潇负手而立,那好看的眉头轻轻蹙着,薄唇抿成一条线。
殷宁知道,他这般模样是真的生气了。、
“新帝登基,减免赋税三年,你们却阳奉阴违,私自加收赋税,是不想要项上人头了吗?”
刘嘉轻轻的拽住拽鹤潇的衣角。、
“殷大兄弟算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说着,刘嘉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情,可最终还是将身上的一支发簪拿了出来。
可成色却不是很好。
他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刘武身边的妇人:“本是打算买给嫂嫂做生辰之礼的,现在……”
他叹息一声,将发簪递了过去。
那人一脸嫌弃,却还是伸手来接,“看你老实,今日就绕过你们,明天补上,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男人手还未碰到发簪,殷宁手中软剑忽然出鞘。
刘嘉和鹤潇离得有些近,他们只感觉到脸上被溅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还来不及反应,就见男人一声哀嚎划破了天际。
“啊!啊!”
殷宁妖媚的眸子微微眯着,她拖着手中软剑一步一步走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