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安踌躇了片刻,有些为难的看向殷宁,“你是公主,就算沦为妾室,也依旧是公主,谁也动不得你,可清雪不一样,她……”
瞧着谢宴安这副猪油蒙了心的样子,殷宁冷笑。
抬眸看向清雪,将她这矫揉造作的样子看在眼里,殷宁神色淡然,她一手撑在脑后,低声道:“来人。”
“殿下。”良姜握着圆月弯刀走了上来。
“杀了她。”殷宁语气冷漠,却无端的透着一股子嗜血之气在其中。
清雪一惊,连忙往谢宴安身后躲去,“公子,奴家害怕!”
看也不看清雪一眼,良姜恭敬的应了一声,刚上前两步,谢宴安就挡在了清雪跟前。
“你敢!”
面对他的威胁,良姜却是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她突然一脚将谢宴安踢开,手中圆月弯刀利落的划过清雪那纤细的脖子。
清雪睁着一双眼睛倒了下去,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谢宴安惊愕的看向地上没了生息的清雪,怔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殷宁!这可是上柱国府,你既嫁我为妻,便该妻从夫纲,你竟敢这般目中无人?善妒嗜杀!”
殷宁从软榻上起身,她看着谢宴安眼底抑制不住的愤怒,轻轻的哼了一声。
“谢公子是今日才认识我么?”
“将他请出去!”
“是。”良姜一把抓起谢宴安的衣领,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推出了院子,良姜的力道很大,半点情面也不留,甚至将谢宴安身上的貂毛也揪掉了一片。
谢宴安被推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然而,还不待他说话,清雪的尸体便被云木拖着丢了出来。
“谢宴安。”殷宁冷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人与畜生最大的区别便是人当知道何可为,何不可为,你若再行这般禽兽不如之事,我定杀了你。”
这似乎是谢宴安第一次见殷宁这般冷漠,他突然就怔住了。
瞧着这关上的大门,谢宴安突然就冷笑一声。
这殷宁,虽在上柱国府,可居于这小院中,却像是在她的公主府一般自在。
明明在大婚之日被兰香弄得颜面尽失,如今,竟能庇护兰香至此。
从桐走上前来,瞧着谢宴安胸前掉了一片的貂毛,他轻咳一声,“公子,需要属下叫人来么?”
“呵!”谢宴安冷笑一声,“叫人来做什么,她是公主,身边护卫个个都是高手,不过……”
谢宴安眼里掠过一抹暗沉。
“她如今是公主,往后便是质子,只要两国开战,她必死无疑。”
“呵呵。”谢宴安像是想到什么,垂眸低笑一声,“想来,她也是知道自己处境的,行事才会这般我行我素,他日死了也不枉这人世一遭。”
从桐点了点头,目光在地上没了生气的清雪身上扫过。、
“公子,你节哀。”
“节哀?”
谢宴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那般。
“不过一介被人安插在青楼的探子而已,竟还妄想这主母之位,死了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