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曦像是没有听到朱珊珊的话那般,依旧看着殷宁。
殷宁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漫不经心的看着台上,目光却含着淡淡的讥讽。
“水上鸳鸯,云中翡翠,忧佳相随,风雨无悔,引喻山河,指呈日月,生则同襟,死则同穴。”
“呵呵。”殷宁垂下眼眸,又是一声轻笑,“崇曦信么?”
瞧着她眼底快要溢出的凉薄和讽刺,崇曦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呵呵,公主活得可清醒。”
站起身,殷宁缓步朝着外面走去。
“这地方我当真不喜,戏我也不爱听,无趣至极。”
崇曦眼波微微闪烁了一下,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瞧着他此刻的样子,青阳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殷宁当真不是个东西,需要帮忙的时候便低声下气,好言好语,这将人用完就一脚踢开,竟是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朱珊珊看了一眼殷宁离开的背影,脸上崇曦堆起了笑容,“殿下……”
崇曦站起身,朝着朱珊珊礼貌又疏离的颔首,随后大步离开。
瞧着他的背影,朱珊珊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是我惹得殿下不快了么?”
闻言,她身侧的丫鬟道:“依奴婢看,是那殷宁公主惹得殿下不快,与小姐无关的。”
朱珊珊松了一口气,她扭头看了一眼台上正在谢幕的银俢公子,“这地方,往后可以不必来了。”
闻言,丫鬟一脸了然,“是,小姐如今都已经和摄政王认识了,自是不必再到这地方来看银俢公子望梅止渴了。”
朱珊珊指尖在说话婢女的头上轻轻一指:“卖弄!”
……
殷宁回到上柱国府的时候,谢宴安已经在她的屋子里等着她了。
见她进来,谢宴安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沉声质问道:“你出去了?”
“不明显么?”
“去了什么地方?”
“朝花苑。”
“和什么人?”
“盛崇曦。”
谢宴安眉头轻轻的蹙了起来,他的目光着时才停在了殷宁的身上,“巧遇?”
“难不成还能是相约?”殷宁反问。
谢宴安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拢了拢身上那身新做的貂,“听说大殷使臣洛云书已经回到驿馆了,是你做的?”
殷宁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茫然,“不知道呢,清者自清,想来是他自证清白了吧。”
谢宴安看着殷宁,瞧着她脸上的坦荡神色,他不禁也有些疑惑起来。
表面上,这个人确实不曾做什么。
那宫里那位的性子,他多少也是知道的,岂会轻而易举的放了那洛云书。
想不通,谢宴安便没有再想。
他从椅子上缓缓起身,“你如今是我的妻子,便该安分守己,不该见的人还是不要见了,那摄政王从前是我大盛之主,我也是有些了解的,不是你能肖想的。”
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不够,谢宴安又道:“尤其是你这等有夫之妇,他更是不愿沾染半分,免得坏了清誉。”
殷宁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脸上的神情始终是温温淡淡的,似乎没有听见谢宴安的话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