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潇瞳孔猛地一缩,他僵硬的着身子,微微往后仰了几分,任由殷宁抱住自己。
宁静的湖心亭,风声缄默,唯有鹤潇抑制不住的心跳声剧烈的传来,犹如擂鼓。
许久之后,鹤潇才听到殷宁有些哽咽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鹤潇,若在沈兰亭之前遇见你,说不定我已经为人母了。”
听着她的声音,鹤潇心口微微一颤,眼中出现了片刻的迷离。
他此生从未与女子这般靠近,总觉得女子的身上皆有一股脂粉香气,叫人没由来的觉得不适。
可是眼前的人,香气幽幽,且是时下贵女们最喜欢的香,可在她的身上却觉得,舒心怡人,轻而易举的迷了人的心智。
他缓缓抬起了手,想要覆在殷宁的腰上,却迟迟不敢放下。
就这样纠结了片刻,当他准备揽住她腰的时候,殷宁却突然放开了他。
瞧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殷宁低低的吐出一声叹息,“天色不早了,鹤相,回吧。”
鹤潇衣袖底下的手重重的捏了起来。
临走前,他道:“公主且放心去吧,若有需要的鹤潇的地方,便是隔着千里,我也会来。”
话落,他便缓步朝着外面走去,在经过殷宁身侧之时他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
殷宁却是当即怔住。
半晌之后,直到鹤潇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殷宁才惊愕的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
方才,鹤潇说:“若公主愿意,现在也还来得及。”
……
第二日,殷宁将和亲大盛的事便传得人尽皆知。
殷宁刚刚起床,沈珈蓝便亲自来了公主府,这还是沈珈蓝第一次主动前来。
只是看着她脸上掩饰不掉的得意,殷宁有些疑惑的轻蹙了一下眉头。
沈珈蓝环视着这偌大的公主府,突然就笑出了声,“皇姐往后去往大盛,想来便再也住不了这般华丽的府邸了吧。”
殷宁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贵为公主又如何,立下汗马功劳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只有和亲一条路可走。”
说着,沈珈蓝缓步来到殷宁跟前,她身上的衣着很是华丽,头上更是缀满了夺目的珠翠。
她笑眼盈盈的看着殷宁,“皇姐,你去了大盛,自此便没有人会如皇上那般护着你,我真是有些心疼你,只怕你会客死异乡了。”
听着沈珈蓝的诅咒,殷宁也不恼,她只是淡淡一笑,也不言语。,
瞧着她这般不咸不淡,半点不起波澜的样子,沈珈蓝陡然沉下了一张脸,“我便在殷都等着皇姐的噩耗传来。”
丢下这样一句,她一拂袖,这才愤愤离去。
良姜望着沈珈蓝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捏紧手中的圆月弯刀,她道:“她身上始终流着上官氏的血,跟她父亲一般卑劣,属下去杀了她!”
殷宁摇了摇头。
“罢了,总归,我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良姜捏着圆月弯刀的手突然一松,“属下不喜欢她。”
“我也不喜欢盛崇衍方且月凤之余还有他的女儿凤梅还有……”
良姜:“……”
“属下去跟云飞云木练剑。”
“……”瞧着迅速离开的良姜,殷宁眨了眨眼睛,她这么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