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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桑!他欺人太甚了!”

石川一看到孟浪,就忍不住眼泪汪汪地指着村上控诉其暴行。

村上丝毫不怂,反唇相讥道:“我有说错什么吗?你们不行就是不行,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

“你你你……”

石川过于激动,眼看又要动手,孟浪赶紧拉住他,用眼神示意马腾先把村上领走。在马腾带着村上离开后,才出声安抚石川。

“孟桑,您给句准话!奥特曼续作到底有没有企划?如果有,那霓虹独播权是我们的还是ANB的?”

奥特曼?ANB?

哟呵!有点意思啊!

孟浪一听这话,顿时脑补出了这两人冲突的原因所在。ANB肯定是动了坏心思,有了假面骑士还不够,还想进一步染指TBS极为看重的奥特曼系列。

这是撬墙角啊!

还是当着人家TBS的面,石川不生气才怪咧。泼妇都能当街吊锤小三呢,石川对村上重拳出击也说得过去。

他猜的很对。

只是在细节上出现了一些偏差,石川是个涵养很好的人,一般情况不会跟人动手,除非对方欺人太甚。

通过石川添油加醋的解说,孟浪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霓虹那边,伴随着《假面骑士》的持续热播,TBS的春季主打剧又遭遇了腰斩风波,社长就想到了鹏达这个好兄弟,也想到了还在孕育之中的“奥特曼续作”项目。

于是,石川来到了江川。

可他没想到,精明的ANB早已盯上了这个项目,几乎是在TBS派人前往江川的同一时间,ANB也派出了得力干将,也就是村上先生。

两人在同一天抵达江川,又在前后不到五分钟内来到鹏达影视。

石川在看到村上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行踪恐怕泄露了,跟社长交流后,才得知内部出了ANB的内鬼。

村上也是个妙人。

这货坦然承认自己就是“尾随”石川而来,且目的与他一致,都是为了鹏达还没产出的奥特曼续作。

“你都有了假面骑士!为什么还要来跟我抢奥特曼?你这样做,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是什么?好吃么!”

反正就吵起来了嘛!

跟富士台没法比,ANB与TBS刚好卡在霓虹一流电视台的及格线上,相互竞争格外激烈。

奥特曼可是被TBS看作“干儿子”一样的存在,如今ANB这个隔壁老王要来认亲,他们怎么可能会答应。

石川真的很急啊!

村上说的垃圾话虽然很难听,但有一点还真是说对了。假面骑士作为周播剧,在ANB的木曜剧场持续热播,已经给他们吸纳了很多青少年观众。

如果再加上奥特曼的话……

TBS虽然不至于一蹶不振,但肯定会流失相当多的少儿观众。这对TBS来说,无疑是一次打击。

电视台要靠广告盈利,而金主有很大一部分是生产玩具、童装、零食等面向少儿群体的厂商。如果流失太多少儿观众,那广告商肯定也要流失。

人家ANB比你更适合我们的产品,就算广告标价便宜一点,金主也不会考虑TBS。

石川的迫切心情,孟浪可以感知到。但他却不能给石川太多保证,毕竟鹏达影视的重心放在了奥特曼大电影项目上。

不过可以透露一些细节。

“新的奥特曼作品已经有企划了,这将是一个与初代不同的奥特曼!他的名字叫赛文!”

“Seven?”

孟浪点了点头,解释道:“这个名字是人类起的,意思是奥特警备队的第七名战士!奥特警备队你可以理解为科特队……”

“很酷!”

石川跟随孟浪走进总裁办公室,在档案夹里,看到了手绘黑白款赛文原稿。

他放下原稿,一本正经地对孟浪鞠躬道:“拜托了孟桑!请尽快让赛文出现吧!地球需要这位英雄,TBS也需要他!”

孟浪没有回答他,转而问起了自己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你们的春季主打剧,真的腰斩了?”

“谢谢!”

跟倒茶的张雪道谢后,石川苦着脸说道:“嗨伊!因为从第四话开始,收视率实在太差,不得不将其腰斩了。”

TBS很心痛啊!

这可是他们投资的春季主打剧,亏钱就不说了,因为主打剧太难看而流失的观众,更令人心痛。

孟浪挑了挑眉,没想到去年还意气风发的TBS,今年开春之后竟然落到了这般境地,真是令人惊讶呢。

“你确定赛文能行吗?”

“绝对有用!”

石川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调查结果递给孟浪。孟浪接过来一瞧,发现这是TBS对随机观众调查取样后获得的数据。

问题是:“假如《奥特曼》续作开播,你会收看吗?”

a、不感兴趣。(16.4%)

b、可能会看吧。(43.2%)

c、一定会看!(35.2%)

d、走开,别烦我!(5.2%)

备注:6-16岁男性观众,a选项比例低于1%。

“有这么多人会看吗?”

孟浪很惊讶,没想到一部海外剧居然能在霓虹收获这么多观众认可,这好像跟他想象中的结果有所出入啊。

“孟桑请放心,这份数据是我们派人在霓虹全国范围内,调查近万名观众后得出的报告,绝对真实可靠!”

石川再一次祈求道:“拜托了!请尽快启动赛文的制作吧!我们可以提供人员及资金上的协助,档期绝对优质。”

孟浪无动于衷。

他摊着手说道:“石川先生,你知道的,我们正在制作奥特曼的大电影,根本腾不出人手制作赛文。况且赛文的制作也需要时间,就算再怎么赶进度,那也是年底甚至是明年春季的事了。”

“不是哒!可以边拍边播!”

石川双眼放光地说道:“只要能一周拍一话,我们就可以播送赛文!如果人手实在不够,我们可以承担一部分工作!”

果然是孟仔的好兄弟呢!

不过边拍边播这种模式孟浪真没试过,对此他很担忧,一周一集听起来没啥,可天气需要考虑,人员调度需要考虑,模型制作及后期制作需要考虑。

时间不一定够用啊!

尤其是他还需要监督大电影的后期制作,感觉会忙不过来。

正当他想拒绝时,石川看出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附耳对他偷偷说了一句话。

“没问题!可以拍!”

孟浪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孟浪最喜欢帮助别人了,更别提帮助的还是自家兄弟,石川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那就拜托您了!”

石川笑着点了点头。

正当两人起身准备握手时,一个声音大喊道:“我有意见!我要见你们社长!”

村上一把推开门,身后的马腾充满尴尬地说道:“对不起孟总,我实在拦不住村上先生!”

“没事!”

心情大好的孟浪让张雪去给村上与马腾倒茶,很礼貌地说道:“村上先生,好久不见!”

“孟桑!!”

村上先生很不满地说道:“我觉得TBS根本配不上奥特曼这部作品,他们的儿童剧场烂透了……”

“那你们能为奥特曼开出什么价码呢?”孟浪笑着说道:“在商言商,只要你给出更好的条件,那我肯定会选择你们。”

这是已经达成PY共识了?

村上看了眼坏笑不断的石川,问张雪要了纸笔,写下一串文字后递给孟浪。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

当然是不想让石川知道。

孟浪很理解村上的做法,摊开纸条看了眼,嘴角勾起一个美妙的弧度,招手让马腾也过来看。

马腾看完眼前一亮,刚想说话却被孟总眼神制止,孟浪拿起笔,在纸条上写下了TBS给出的条件。

纸条重回村上手里。

村上看了眼纸条,微微一叹。

“那就这样吧,续作的霓虹独播权就交给TBS了!村上先生也别叹气,我这里还有一个企划,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

说话间,孟浪从桌上堆积如山的档案堆里翻找出一份吃灰的企划文件,递给了村上先生。

文件标题有四个字。

《异化少女》!

村上翻阅文件,孟浪也没催促他,跟石川来到一旁的沙发上讨论赛文的制作细节。

“有制作奥特曼的基础在,一周一集的进度完全赶得上。只是城市战可能会少一些,四五集的野外战,配以一集的城市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如果城市战太多,模型的制作会压垮剧组,很难赶上周播进度。如果是一个月才拍一集城市战,压力就没有那么大了。

对于这点,石川表示理解。

“这点不碍事,只要巨人与怪兽能出现在电视上,战斗发生在野外还是城区,根本没人会在意。”

巧了,孟浪也是这么想的。

都是来看奥特曼打小怪兽的,至于在哪里打,这点很重要吗?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石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鹏达影视。离别前,他再次重申,TBS永远是鹏达的好兄弟!

对!好兄弟!

感谢这位好兄弟支持孟仔的特摄梦,孟仔很喜欢你,记得以后常来哟!

村上也提出了告辞。

对于异化少女这个项目,他表示自己需要跟高层汇报后,才能给孟浪一个确切的答复。

“没问题!好兄弟慢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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