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省汉东市政和县山秋食品。
会议室。
刚刚结束一场会议,大家都轻松自在地坐在椅子上闲聊,聊天的主要内容当然就是南省那边的宣传情况。想到前两天听说的赌约,在场的人就都自然而然地说起来。
“你们说咱们赵厂长能赢了那个赌约吗?要知道那可是关系到一家玻璃厂的前途未来啊,就这样便赌出去,是不是有些草率?”
“说得也是,再怎么说,三江商贸那都是做挡风玻璃的老资格,咱们这样做,总感觉有些悬。”
“我现在就想知道,要是说赵厂长输了,咱们真的要将青鸟玻璃厂交出去吗?”
……
听着这样的议论声,李向阳咳嗽了一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悠悠地说道:“你们啊,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赵厂长那边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们操心。”
“李副厂长,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我们……”
“你们不用说了,既然你们说到这事,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李向阳抬手打断了众人,平静地扫过全场,徐徐说道:“刚刚收到消息,赵厂长和宫井三郎的赌约赢了,宫井三郎已经支付了一千万的现金支票。”
“什么?”
全场哗然。
……
南崛县青鸟玻璃厂。
“刘厂长,赵厂长那边没有消息吗?”
“那个赌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就想知道,赵厂长要是输了,咱们怎么办?”
一种不安的情绪开始在青鸟玻璃厂内蔓延开来,虽然说这里仍然是在加班加点地生产,但光是想到这个赌约,就让他们战战兢兢。
毕竟这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谁能忽视?
“我!”
面对这群人的询问,刘威安也是很无奈。
他哪里知道赵山河会这样做事,张嘴就是这样一个天大的赌约。你说你怎么能拿着青鸟玻璃厂的前途命运去赌,我的赵大厂长,你这不是没事找事的吗?
别说是工人们人心惶惶,我这两天也一直心神不宁。
“刘厂长,好消息!”
就在这时候高劭原忽然走了过来,在他后面跟着的是王厚德和实验室的几个人,他们全都满脸笑容,脚步轻松地走过来。
“什么好消息?”刘威安问道。
“刚刚收到赵厂长那边打过来的电话,他们说和宫井三郎的赌约赢了!咱们的青鸟玻璃厂不但保住了,而且还赢了一千万!”高劭原大笑道。
“什么?”
刘威安愣神过后,立刻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这的确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啊,这说明咱们在那边也拿下了大批量的订单,要不然的话,怎么能将三江商贸击败。”
“对,你说得没错,赵厂长说了,这次的订单数量很大,他让你这边抓紧时间生产,绝对不能耽误进度。”高劭原笑道。
“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耽误!”
刘威安扫视全场。
“把这个消息通知下去,让所有人都高兴高兴。”
几分钟后,青鸟玻璃厂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
汉东市市府会议室。
一场会议在十五分钟后就要召开,政和县的杜敬明和南崛县的粱学风坐在一起,两人聊着聊着就说起来青鸟玻璃厂的事情,紧接着便说起了赵山河在升龙市和宫井三郎搞出来的那个赌约。
“这个赵山河真的是有些膨胀了,怎么能够随便折腾出这样的赌约那?他难道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吗?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这么贸然和三江商贸对着来,这不是摆明会输吗?”
杜敬明想到这事,就满脸怒意。
而粱学风在走进会议室之前刚刚收到了消息,所以此刻他看到杜敬明有些愤怒的表情,不由得爽朗地一笑。
“你还能笑得出来?等到赵山河输了赌约,你就该哭了。”杜敬明看着粱学风乐呵呵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杜啊,你这话说得,你就这么不相信赵山河吗?你以为他会随随便便和人打赌吗?这件事也是有情可原的,是形势造成的。”粱学风随意笑道。
“你还替他说话,你知不知道,青鸟玻璃厂要是说就这样被三江商贸搞走的话,那就等同于樱花会社又多了一个制约咱们汉东市的手段。”
“我不相信赵山河看不透这个,他明明能看透却还要这样做,一旦失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杜敬明脸色阴沉地发着牢骚。
“但他赢了!”粱学风笑着说道。
“赢了?”
杜敬明抬起头,当场愣住。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能作假吗?其实我刚才就想要给你说的,你都没有给我机会,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数落。这要是让赵山河听见,估计会伤心死的。”粱学风笑道。
“怪不得!我说你个老粱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地坐着,敢情是胜券在握啊!”杜敬明一下放松下来,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什么也别说了,一会儿开完会,你必须请我喝一场。”
“好说。”
就在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旁边却是伸过来几颗脑袋,他们看着两人,忽然间慢悠悠地说出几句话。就是这几句话,一下就让杜敬明和粱学风戒备起来。
“我说老杜,你能不能介绍下赵厂长和我认识啊。”
“我对这个赵厂长也很感兴趣。”
“只要赵厂长愿意来我们县,所有的优惠政策,我都可以给他!”
……
南崛县周家。
周安功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家里窝着,整个人颓废得不像样,想到自己和黄莹莹的离婚,他就感觉整片天空都塌下来了。
是,他是拿着父母的所有积蓄,甚至还有借来的钱,投入到了黄大山的那个工厂里面,他也得到了所谓的股份。
但有用吗?
如今那个工厂就是一个无底洞,自己丢进去的钱连个声音都没有听到,便一下赔掉。别说是自己,就算是黄大山现在都不去工厂了。
那个工厂已经变成了一个累赘。
更加可恨的是,在这种时候,黄莹莹竟然还想让自己往里面搭钱。自己拒绝了她,谁想这个女人就冷漠无情地要和自己离婚。
婚是离了,但周安功现在还剩下什么?
他一无所有。
客厅中。
周永健和赵永朵这对夫妻,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紧闭着房门的卧室,脸上阴云密布。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