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蚰蜒像是见了鬼一般,在关根鲜血的刺激下,像潮水一样退去,只留下了一些先前被他们打死的蚰蜒尸体。
无邪见关根放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看向四周的人,只见所有人此刻像见鬼了一样看向关根,显然是被刚刚的这一幕给震惊到。
“关哥,你不疼吗?”
无邪从包里翻出绷带和药粉连忙过去给关根处理伤口。
他有很多事不明白,但是的他选择了闭嘴上去给关根包扎。
在来的路上,关根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
“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受伤。”
无邪本来以为这句话是关根在关心他,也有可能是在刻意的保护着他吃过麒麟竭这个秘密。
人心的险恶,无邪在这段时间内见识了太多。
而且他们这支队伍里面有鬼,或者说整支队伍在某种程度上都有问题。
这点无邪在和他们的日常相处中自然感受的出来。
因此无邪对自己身上有宝血这件事异常的小心谨慎。
生怕自己在什么时候不小心受了伤,导致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他还特别注意着张启灵,毕竟张启灵的宝血才是正版。
他这顶多算是一个盗版的产物。
刚刚遇到虫子的时候,无邪已经做好了血拼出去的打算,包括一旁的张启灵,无邪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动不动放血的人。
可无邪再小心谨慎,都没想过最后放血的人是关根。
而且看关根这淡定的样子,应该是对这件事早有准备。
因此无邪不能多问,更也无法多说。
关根对此毫不在意。
“别急着包扎,我这好不容易划个口子别浪费啊。”
关根一边说着一边在无邪的身上抹上了血,然后又挤了挤手上的伤口,对着身边的人就拍,连张启灵和黑瞎子都不放过。
“你们别在那傻站着了,赶紧过来,我给你们抹点血防身。”
关根看着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对着被震惊到的众人喊道。
这一声喊就像是突然间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一样,让原本因为吃惊呆愣的众人醒了过来,开始迅速的往关根身边挤,生怕错过了献祭。
毕竟这血的作用怎么样,众人刚刚可是有目共睹的。
没看见那么多的蚰蜒都跟见了天敌一样纷纷逃窜!
这东西可是宝贝。
有几个人看着关根的目光里已经带了几分凶光。
但他们遮掩的快,没让人明晃晃的看见。
“关爷,您这一手绝啊,能不能跟在下说说,您这体质是怎么培养的,也好让兄弟们见见世面。”
有个伙计在关根给所有人身上抹完血,脸色苍白的坐在石头那虚弱的被无邪包扎时候问。
“我说是一觉醒来就有的你们信吗?”关根没有明确回答这个伙计的问题。
“关爷,这就是你不对了,这大伙只是想见见世面,您这样容易让兄弟们寒心的,大伙这一路走来,也算得上跟您同甘共苦了。”
那个伙计听到关根这个答复显然不满意。
开始再次嚷嚷了起来。
“呦,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啊?”
胖子鼻尖动了动,对着一旁的潘子问。
“是闻到了,挺他娘臭的。”
潘子一边说着一边往那个发言的伙计身边走。
“什么臭味?”
那个伙计一听这话一愣,有些警惕的吸了吸鼻子。
这个空间里除了越发浓重的硫磺味道外,哪还有其他的味道。
况且他们现在还戴着防毒面具,有什么味道闻着的时候也被过滤的差不多了才是。
“有人乱放屁的味道呗!”
胖子在看到潘子到达那伙计身边的时候,毫不客气的开口嘲讽道。
“你他奶奶的,敢驴老子!”
那伙计一听也明白过味了,看向胖子当即变了脸色。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潘子已经把枪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众人见到这幅场景纷纷散开,把舞台留给了两人。
在斗里发生冲突是常见的事情。
一般情况下,只要冲突双方不是自己非要救的人,其他人一贯是采取看戏的态度。
“我看不是乱放屁,是他娘的满嘴喷粪才对。”
潘子用枪抵着那伙计的头,脸色阴沉。
“潘爷,我这也没说什么惹到您的话吧。”
能在这支队伍里的都不是一般人。
他一开始对潘子没怎么设防,毕竟按照关系来看,潘子应该是无邪的人才对。
整个倒斗行业谁不知道,潘子一向是无三省身边最忠诚的狗。
这样的人只要他不惹到这个长沙城新出的小三爷,应该不会对他动手才是。
而且和他一起的胖子就算是被关根请过来夹喇嘛的,先前也没什么风声听说他跟这个刚刚冒出来的关根关系好。
因此这个伙计倒是没怎么对抵在他脑袋上的枪口上心。
潘子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他。
“小三爷可还好好的,您现在当着小三爷的面对关爷这么大献殷勤,难不成你们长沙的风向等出去后还要变不成。”
伙计嘴角依旧挂着冷笑,他将目光看向一直在一旁没怎么说话的解决。
“更何况我可是解家人,是关老板亲自借的,您要是真对我出手,到时候恐怕也不好交差啊。”
伙计把手握在潘子的枪管上,刚认为自己没危险了。
一旁的关根直接发了话。
“你们老板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来了这就得听我的吗?”
关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冷笑。
“解决,按照解家家规,对待不听话有二心的东西该怎么处理?”
关根十分真诚的看向解决,俗话说不懂就问。
“我看他好像忘了这一条,你看要不帮他回忆一下?”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一旁一直看戏没有说话的解决此刻倒像是终于看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样,看都没看那伙计一眼,而是对关根赔笑道。
“让关爷看笑话了,家主有令,见您如见家主,以下犯上者,剁去手脚喂狗。”
解决的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吐出来的话语此刻却异常的冰凉。
“那在斗里没条件的时候怎么办?”
关根皱了下眉,显然是没想过解家的狗还要吃这么晦气的东西。
“那自然是先打断手脚,前路这么艰难,自然是要物尽其用。”
解决对关根笑着说完,一转身便直接挥手示意其他人动手。
那伙计显然没有想过事情最后会这样发展,人倒只是出了一身冷汗,没瘫也没倒。
见解决做事如此绝情,咬着牙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解决,你可想清楚了,我背后站着的人你究竟能不能得罪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