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瑜大队长给古剑山站长留下了二百多名达利特女人和三百多名男人。
他们都是事先挑选出来的,身体非常健康,头脑看上去也是聪明一些。
在果阿河河边的筛沙劳动中,这一些都可以从他们的劳动看出来的。
这一些人让古剑山站长非常高兴,手下可以干活的人越多越好。
那些海盗中也有一些能做木匠和铁匠活儿,他们需要区别对待,那几条破损的海盗船也就在他们的手上一点点修整好了。
当时在火铳下,他们干活非常认真。
当时就有明商红着眼睛要买修复好的海盗船,孙瑜大队长想了想就让他们现场竞拍,出价最高者可得。
结果很简单,除了留给古剑山站长的一条外,剩下的都让明商们分别买走了,如果按船体的同样大小,这价格同安江造船厂的出品比就低的可怜了,也仅是福建沿海的一些船厂出品的三分之一。
但是,对古剑山站长来说,这一笔资金可就太够用了。
他可以去印度地区多买一些牛,开出更多的地来,这吃食上不愁了;还可以买一些铁料来打制农具;可能还要有其它你懂的生活资料。
安达曼岛的平地不多,但是土质@长@风,ww≡↑∧t相当不错,经营一下,养活下十万二十万人口应该没有问题,何况他们还靠着个印度地区,粮食说到底还是不怕少的。
孙瑜大队长抱着肩膀和王成船长、何马象船长围观着一个大海龟池子。
那里面养了不少大海龟,它们正在自由自在地在池底四处爬着,那池子的边缘很直很平滑。
这里面的大海龟都是他们没有事儿时抓的,这个时空,那真是一个人烟稀少的时空,大海龟们可能还没有学会怕人,在一些小岛子的沙滩上,那是一抓一个准,特别是在晚上,用手电一照,往往是连龟带蛋统统整顿了,其中小一点的,他们都不稀得要。
孙瑜大队长说:“在我们的临时计划中,这个岛的用处也太单一了吧,要不然我们把这里改造成黄麻、棉花的预处理中心?省得以后往回运输的时候,都是粗货。”
何马象船长马上就说:“可拉倒吧,这两次装卸不要成本啊?”
说完就后悔了,这个时空装卸人工还要什么成本?!
王成船长说:“关键不是这事情,妈蛋的,这里缺少地表水!”
孙瑜大队长一拍头,说:“你不说我还忘了,咱们把船上的锅驼机给他们留下,我一台,你一台,再把船上的抽水机都留给他们,再建一个蓄水池,大一点的,别光想着给他们武器。”
三个人马上都同意了,两台,一共十马力,差不多能帮上他们大忙。
孙瑜大队长在这里留下了一百名海安队员,还是按照一百五十人的武器配比。
他们完全要把这里的安全负责起来,不仅要加强训练这些民兵,同时,还要把周边的岛屿清理一下,消除一切安全隐患。
生活的物资,给他们补充得足足的。
看着从果阿买来的发黄的粗盐,古剑山站长直骂人:“妈蛋的,他们连二次沉淀都不会吗?”
孙瑜大队长好奇地问了一句,说:“怎么,你会啊?”
古剑山站长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说:“小的是有些蠢笨,但是也算是和汉唐集团的技术员大人们打过两年的交道,知道些许事情”
孙瑜大队长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这个古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他们一行人看了长势不错的玉米,长势不错的土豆,发现确实是灌溉限制了这里的发展。
妈蛋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十全十美,这些事情我们只能管到这样了,剩下的让别人去头痛吧,我们海安大队只管安全。
买了海盗船的明商们又可劲儿的把安达曼岛上的红木都装满了,这又是一笔买卖。
但是水手不够用了。
海安大队明确表示帮不上忙了,只好从安达曼岛上的明人水手中抽取。
古剑山站长说:“无妨,那些海盗中还可以用上些”
孙瑜大队长瞪着眼睛看着他,不自觉地又给他搭了个桥,说:“用他们?”
古剑山站长微微一笑很猥琐,说:“那都是收过来的人了绝不会有异心的,因为他们本来是水手,心里只是想着捞一把,结果载到我等的手里,在我面前哭诉过多次了。”
“那他们也是海盗,要是他们赢了呢?”
“呵呵,孙大队长,你有所不知,这个占小便宜之心,人皆有之,他们蕃子跑这么远过来,只为发财。
咱们以小便宜诱之,告诉他们干好了这一次就减刑一次,只要咱们的信用有了,他们定然卖苦力了。
何为善恶?根本就没有定论嘛,所以,以需要论之,让他们当水手吧,让明人水手监督便是。不要抽调我手下的人众”
“你这个家伙还是个功利主义呢,那他们白人要是在船上造反怎么办?”
古剑山站长瞪大了眼睛说:“怎么可能?以防范之心来说,还有比明人之间更加防范的?莫说防范那些蕃子了。”
孙瑜大队长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这个古剑山站长好生了得啊,人心这东西,看得透啊。
好吧,于是便按照古剑山站长提供的名单选了一些白人海盗,让他们帮着明人水手操纵帆船。
在整队出发时,孙瑜大队长说:“我也给你一个承诺,好好干,将来我让你管理一家全世界最大的青楼……”
古剑山站长眉飞色舞,一揖到底,说:“这是天下最好的盼头,定不辱使命!”
这样,他们顺着马六甲海峡一溜到底地到达了淡马锡兵站。
这一路上,大家都瞪着眼睛找着马六甲海峡经常出现的海盗,但是令人伤感的是好像没有看到。
或许汉唐集团的红色双龙旗,在这里已经有了名气,或许海盗们正在偷偷观察,反正就是真的没有发现。
这个时节的马六甲海峡,就是那面时空里的印度舞女了,它披着半透明的沙丽,在舞台上轻歌曼舞,轻柔而舒缓地跳着一支舞曲。
在西南季风的影响下,马六甲海峡有着淡淡雾气,海浪轻轻地推着汉唐集团的船队。
除了浓绿就是浓绿,除了白沙就是白沙,海鸥的叫声似乎万年不变。
孙瑜大队长无聊地对那条微笑的老海狼说:“你总是晚上偷吃罐头干什么?怕别人和你要?”
“我喜欢在晚上吃我的水果罐头,这不违反任何规定,关你何事?”
“有道理。明人怕露富,那是说明明人根本就没有保护私人财产的概念;都发展到了有自己认为好的东西,都害怕让别人知道的程度了……你还有水果罐头吗?妈蛋的,我竟然想吃那玩意了。”
“在下是有汉唐集团身份证的人。可惜,昨晚上我吃完最后一个罐头了……”
“关于清凉油和风油精,我突然有了一个好办法,才想起来。”
“啊也!我也才想起来,我还剩最后一个山梨罐头,我去去就回。”
两人一边吃着山梨罐头,一边亲切地聊着天。
孙瑜大队长说:“像是这样的小加工厂啊,汉唐集团想甩手都来不及,你回去后,就直接去找建国安董事,直接提出要购买赤嵌医药厂的那个什么车间,你去打听一下就成!”
那条微笑的老海狼大为后悔,这家伙把我的水果罐头骗出来了,如此挣钱的生意,汉唐集团哪里可以卖给别人?
他狠狠地抢着吃了几口山梨。
“不过呢,怕你手头上的钱不太够,你可以去贷款……”
那条微笑的老海狼说:“若是不卖我呢?”
“那是你价出的不够!”
“若是我价够,他们定会卖我?”
“当然,我保证!”
“哈哈哈,我相信你的保证!”
那条微笑的老海狼仰天大笑,像是一条堵住了一只羊的老狼,这一段时日的不快一扫而光,若是有了这家厂子,自己再懂得出海贸易,那黄金还不滚滚而来?
孙瑜大队长趁机多吃了几块山梨,妈蛋的,不管什么时空,这个金钱都是动人心啊。
淡马锡兵站。
刘匪王站长依然是早早地起来,他不停地吹着口哨,那曲子一听就是《掷弹兵进行曲》,这个曲子在他们军营中放得次数多了,大家很容易就能感受到那种四分之四节拍的节奏感。
他同样以四分之四节拍的节奏来用猪鬃板刷给自己的鲸鱼皮丛林战靴快速打着鞋油。
宿舍里一时充满了鞋油的味道。
这段时间,他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几个月前吧,那次土着们组织的海盗联合体的袭击失败了,一开始土着们没有敢马上来报复。
那一次由于停靠在淡马锡河边的商船太多,他们不得不是由几个部落联手做活的,商议好到时候再分赃。
但是,巨大的损失让他们太痛了,一个部落能有多少壮年的成员?在这个时空,没有了壮年的部落,或者完蛋,或者被其它部落收降。
那时,他们只能各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后来,他们发现那些奇怪的人走了一大批,而且只留下了一座有着高高围墙的大房子,只有不多的人,好像还没有他们一个部落的人多,而且还关押着一批他们的人……
攻击他们,救下自己的人!
所有的土着又重新联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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