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尼教堂在果阿的城郊。
它的后面有一个美丽的玫瑰园,还有缠满藤萝的各种小树。那藤萝上开满紫色的碎花。很远处仍然能听到百灵鸟的叫声。
阳光明媚,风儿轻柔。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透过自己的面纱,看着对面年轻英俊的科尔上尉。
他因为自己的船队受了重大的损失而面色忧郁。
刚才他们就聊了几句,他一直是神不守舍。
这里有多么美好的景色啊,不要辜负了它们。失败?噢,没关系,这又不是他的错。
科尔上尉彬彬有礼地说:“阿芝莎?努连纳哈尔小姐,谁也没有想到汉唐集团会有那么大的实力。”
“是的,科尔上尉,谁有人能够想到,不过,一切可以再来的。”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夜莺。
科尔上尉在这个美丽的景色里痛苦地摇了摇头,他停顿了一会,说:“你没有机会了,葡印总督决定要对海盗进行严打!我们的海军现在应该清理了你的老巢------”
魔鬼岛。
这时候它已经被数条葡萄牙军舰围住了,它们冲着岸上发射着炮弹;无数的小船载着葡萄牙士兵冲上了岛。
海盗们在火绳枪下倒下,在长矛下倒下,当然,也有葡萄牙士兵被打死。
但是,海盗们在陆地上,无论如何也不是军队的对手。
不一会儿,岛上升起了冲天的大火。
现在,阿芝莎?努连纳哈尔的面纱都僵硬了,她想了想说:“没有了荷兰人,你觉得用不上我们了,汉唐集团的强大,又让你担心我会泄露我们合作的事情?担心我会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告密者?”
科尔上尉忽地大义凛然地说:“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应该有海盗存在!我们从不和海盗合作!”
科尔上尉挥了挥手,忽的从四周的小树后钻出了十二名士兵,他们拿着利剑,干净利落地围住了阿芝莎?努连纳哈尔。
而且还有两个士兵推出被抓住的老侍女,她的嘴里堵着东西,她本来应是在家等她的。
此时的空气降温了,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起了一群黑色的乌鸦,它们哇哇地叫着。
“呵,呵,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其实你一个人就可以俘虏我的------”
科尔上尉现在有些意气风发,他得意洋洋地说:“你会受到公正的审判!”
“公正的审判?我猜你们不会让我在法庭上有说话的机会。放了她,我会跟你们走的。”
“你本来就无路可逃,但是如果你交出所有的黄金来,我放她一条生路------”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失神地说:“黄金------”
科尔上尉对抓着那个老侍女的两个士兵,竖起了两只手指。
那两个士兵暂时放了老侍女,拿下了她口中的塞堵物。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失神地说:“黄金就那么重要吗?!”
科尔上尉英俊的脸上有些狰狞,他拔出燧发手枪,指着阿芝莎?努连纳哈尔说:“说出你藏黄金的地方,要不然你现在就死!”
“阿哈,你怕我和别人说了,你会得不到?好吧,放她走,给我一场公正的比剑,我一定会告诉你。
一个女海盗的诺言比你一个军官的诺言可信一百倍!”
科尔上尉有些尴尬,他挥了挥手,那个老侍女走了,临走前,她说: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爱,只有各种各样的邪恶!只有剑和黄金才会让一个女人活下去!”
面纱后面的阿芝莎?努连纳哈尔潸然泪下。
科尔上尉冲着一个手下说:“丢给我一把剑!”
那个手下利落地拔出自己的剑来,倒了过来,剑柄冲上,丢给了科尔上尉。
科尔上尉插回火铳,拔出自己的剑,准确地将剑尖扎进剑柄的护手圈里,然后飞快地转着剑,随手甩给了阿芝莎?努连纳哈尔。
士兵们一阵喝彩。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轻轻一转身,轻盈地抓住了它的剑柄。
她隔着面纱轻轻吻了一下那冰凉的剑身,轻声说:“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职业,对我来说它就是生命了。”
科尔上尉哪里管她说什么,一个漂亮突进,直刺过来,只见他不停地左刺、右刺、抽击!
他的动作标准而潇洒,围观的士兵们都露出钦佩的神情。
而阿芝莎?努连纳哈尔则不停地在后退,左右躲闪,偶尔挡一下,她经常让科尔上尉的剑风也涉及到那些围住她的士兵身上。
士兵们不得不扩大了包围的范围。
这时阿芝莎?努连纳哈尔突然反击,她突步上前一刺,那剑身颤抖着穿过科尔上尉挥舞出的一片银色的剑风,正中他的小臂,一切戛然而止!
“当啷”,科尔上尉的剑掉到了地上。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把剑一举,剑尖贴到了科尔上尉的下巴上。
“让你的士兵丢下剑,退远一些!”
科尔上尉捂着冒出鲜血的右胳膊说:“你们照做!”
士兵们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放下剑,退远了。
科尔上尉盯着冰凉的剑身,脸色发白,颤抖着说:“你想杀害一名葡萄牙军官?”
“从没有,是你逼我的------”
科尔上尉听出这声音有些弱,感到来了机会,他试探着用左手推开那逼住他咽喉的剑尖,阿芝莎?努连纳哈尔在颤抖,却真的没有坚持!
他淡淡地一笑,说:“无论如何,你好好想一想,一片美丽的海洋上,一片充满商机的海洋上,它应该有海盗存在吗?应该有抢掳和杀害存在吗?”
“------”
“你走吧,回到你的家乡,不要再参加这个男人才玩的游戏了。”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慢慢地转身走了,这个时候,她的心都要碎了。
科尔上尉看到她离自己的位置够让自己安全了,他用左手又抽出了自己的火铳,瞄向了阿芝莎?努连纳哈尔的背影。
但是他左手毕竟动作慢了些,那个老侍女不知道从哪里扑了过来,挡住了那枪口!
“呯!”
老侍女倒在了地上!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猛地转头看见了,她发出了母豹才能发出的尖叫声,就要冲过来!
科尔上尉怒吼着:“士兵,冲过去缠住她,抓住她!”
老侍女竟然还没有死,她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喊到:“不要相信别人,这是一个邪恶的世界!快跑,快跑!!”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看到了十几个士兵如狼似虎地向着自己扑来,又听到了老侍女的话,她哭着跑掉了。
科尔上尉捂着自己的胳膊,气愤地看着士兵们蠢笨的动作,他们让阿芝莎?努连纳哈尔跑掉了!
他重重地跺了一脚!
那个老侍女是肚子中了一枪,现在竟然还没有死。
她竟然笑了,细微的声音比乌鸦还难听:“只要能得到权力、金钱、美女,男人会做一切邪恶的事情,你们只要成功,但是你们害怕汉唐集团------”
科尔上尉愤怒地上前,踩住她摊在地上的头发,拨出自己的匕首,熟练地割断了她的喉咙,他英俊的脸上喷上了几滴鲜血。
他用匕首挑开了她的面纱,上帝啊,这是多么丑陋的一张脸,全是疤痕!
科尔上尉恶心地啐了一口。
他的士兵们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科尔上尉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还是太善良了,要不然她跑不掉的。”
一个半夜时刻,雷雨大作。
一个神秘的小岛上。
一个宽敞的山洞里面,篝火照亮了一切。
在隆隆的雷声中,十几个阿芝莎?努连纳哈尔的死忠分子垂头丧气地围坐在篝火旁边,没有人说话,只有阿芝莎?努连纳哈尔冰冷而充满仇恨的声音:
“我们回到波斯去招募人手,我们去台湾购买他们的武器,我们要把北印度洋当作是自己的洋。”
死忠分子们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只有篝火不时有火花爆响。
“我们有黄金,父亲说过它能买来一切,我相信了。”
死忠分子们露出了高兴的神情,只要有黄金,一切都可以东山再起。
“只要当过海盗,你就永远是海盗!”
洞外边闪电大作,甚至那电光都照亮了山洞!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丢掉了自己的面纱,挽起了自己的头发,她美丽的脸和黑色丑陋的眼罩在电光中,都把海盗们吓了一跳。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的神情恐怖。
过了一些天,一个阳光迷人的上午。
科尔上尉用洁白的纱布吊着自己受伤的右胳膊,优雅地陪着葡印总督的小女儿,一个漂亮可爱,束腰极细的女人,在一个长长的马厩里挑一匹她可以骑的马。
那个女人用洁白的丝绸手帕捂住自己漂亮的鼻子。
她的声音有些闷,但是依然好听:“英勇的科尔上尉,你的事迹已经传遍了全果阿,我们真为你骄傲!”
科尔上尉谦谦地说:“保护葡萄牙商民是我天然的职责!”
她眼睛里都要露出小星星了,说:“女人要是在你身边一定会很安全!”
科尔上尉露出迷人的微笑,说:“当然,男人的天职中也有保护女人的一项。”
这个时候,一个士兵过来报告说:“上尉,总督大人让您去码头,可能是汉集团的船队到了。”
科尔上尉脸上暗淡了一下,但是不露声色地说:“好的,我马上到。”
那个女人也高兴地叫了起来,说:“是汉唐集团吗?我喜欢他们的化妆品,我也要去看看。”
果阿的码头围观的人很多,他们打着有各种各样大小不一依的阳伞。
孙瑜大队长放下了望远镜,拿出双工对讲机说:“看样子是在欢迎我们,有很多洋婆子都在那里。”
王成船长回答说:“他们当然不敢做什么手脚,你别把人想的那样坏,他们承但不起做手脚的后果。”
这时,果阿的炮台上响起了礼炮,大家一数,正好是17响,这个时候的欧洲海军都认为双数不吉利,而且果阿炮台上,也正好有17座炮。
孙瑜大队长也命令两船鸣放空炮,咱们礼尚往来吧。
但是只有12声,吉不吉利是你们的事情,汉唐集团海安大队觉得双数吉利。
科尔上尉左手放下单筒望远镜,哼了一声,果然只有十二门,果然是傲慢的汉唐集团。
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所有人都看到,两条所谓的武装商船的船舷边,整整齐齐地站着同样衣着的一行水手,有人高喊,敬礼!
他们刷的一声,做一个奇怪的动作,他们的右手手掌尖都冲向了自己的帽檐处,那帽子很怪,圆圆的竟然没有帽檐,后面还带着两根飘带,正在随风飞舞。
动作一致,衣着一致,这样就有了一种摄人的气势。
但是女人们却被这个场面迷住了。
阿方索总督的女儿都要跳起来了,喊到:“上帝啊,c‘estbeau!(法语:他们是帅气的!)”
科尔上尉皱了皱眉,他知道她在法国巴黎呆过两年,以能说法语为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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