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家军中的掷弹兵开始实弹演练时,永胜伯郑彩和定远侯郑联远远地站着,正在用单筒望远镜观察。
二弟郑联准备好好给大哥讲解一番,却被他大哥一个手势就给制止了,这让二弟郑联颇为扫兴,却又不敢打断大哥的细致观察。
“轰隆”“轰隆”声连续不断地响起来。每响一次,永胜伯郑彩的眉毛就跳动一下。这不是吓的,是高兴的,没人比定远侯郑联更知道大哥的表情了。
演练完毕后,永胜伯郑彩把手中的单筒望远镜抛给了二弟郑联,没有首先评价手榴弹的威力,却说:“这个望远镜多买些许,给所有斥侯和细作都配上”
“大哥,那个手榴弹不再多买些许吗?!”
“回去再说!”
当那些在实弹演练中,被炸断,或是被深深扎入弹皮的木桩子一一搬到永胜伯郑彩的眼前时,他用心地扫了一眼,挥挥手走让人抬走了。
单单是一个爆炸声响,已经完全让永胜伯郑彩满足了。
久经战场的他知道,没有哪支马队能在此物的爆炸下保持队形单人单匹马想冲锋,他永胜伯敢绑起一只手,只用手中一柄钢刀单挑!他是怕一整支马队啊那就是开水浇积雪了。
“有多少要多少!”永胜伯郑彩说。
“我等倒是想啊他们那个,那个产能不足”定远侯郑联有些发愁地说。
“蠢货!这一是试探他们的态度,二是多买一些而已用汉唐集团的话说,这叫意向!蠢货”
二弟郑联小声嘟囔着说:“一天到晚试探”
“你说甚?”
“没啥,我说一会去吃饭。”
“饭桶!”
“嗯!”
顾问团牵头人苏波私下里和队员们说:“我说,这手榴弹的质量行不行?有延迟五秒的,有八秒的,吓人不?”
“这就不错了,要不林厂长能反复叮嘱,让我们拉着了就投”一个队员大大咧咧地说,“只要真正保证有三秒以上的时间,就不错了,别想在手榴弹上玩花活了”
“就这一次了,下次,全是他们自己练实弹了他们不是都说看明白了嘛”
又一个队员说:“当然了,咱就一个办法,让他们拉着了就投,说不好,他们自己慢慢也会弄出点花活来咱这制造水平也会慢慢提高老苏,你也别乱操心了”
“也是。”
**包和爆破筒操作技术更简单了些甚至定远侯郑联在现场英明地指出,这个完全可以和厦门制造的火药一起用嘛!那样的话,再厚的城门算个屁!
顾问团的队员们相视一笑,看看吧,人家一点也不傻。
厦门生产加火药的地方挺隐密,连顾问团的人都不知道在哪儿,他们大量从台湾北部山区搞来硫磺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弄得硝,就跑进山里偷偷摸摸搞去了。
对这种总是防着一手的行为,顾问团的队员们理都不理,就你们那提纯能力,各种配比数据,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过也不能这么看,也许他们还是信奉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观念吧?
这观念真是一种明大陆特有的悖论
顾问团的人没当回事情,就没在无线电台里首先汇报直到孙德发董事主动询问厦门黑火药的生产状况时,顾问团的人才不好意思地说明了情况。这个事情也应该事先汇报的。
当时孙德发董事只说了一个字“丢”。
原因很简单,汉唐集团都被这黑火药的加工工作弄烦了,还想着把加工任务完全交给明人,自己专门去搞爆炸能力更强的呢谁知道他们是这个态度!
一开始,大家都说,算了吧,我们自己慢慢弄吧
可是稍微一推演就发现,这他妈的性价比太低了
于是,孙德发董事捏着鼻子说:“算了,咱不和他们一样,算是我们求他们了,把黑火药的生产工艺给他们吧,一定要强调,如果他们想替代现有的发射药,他们事先必须做好爆炸效果的测试!一定要!”
这个单子给了永胜伯郑彩,对方却没有想象中的感恩戴德。
永胜伯郑彩把这几页纸先放到一边,却亲切地和苏波聊起个人生活问题了他扬言,只要苏波有一定的要求,只要能提出来,他必能解决二十几岁的男人了,不孝有三,无后而大莫学他二弟郑联,那是个破落户,迷恋粉头是不对的,但是没有和谐的性生活也是不好的,至少要有个孩子吧话里话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要是在厦门落户,我们给人给房,户口啥的不用愁
苏波当时喝了点酒,被他用话绕来绕去的,竟也表示认可不管哪个时空,这个后代的问题也是要考虑的
等回去后,和哥几个一商量,靠,又是被这个中年大叔忽悠到了我是要你加工黑火药的,到时候我们还可能收购的,性价比上,没有比它更便宜的你谈什么生孩子?!整得我都认可了
有个队员感慨地说:“得了,我们再拥有超时空的知识和经历,文化基因什么的,我们摆脱不了的。
众人都点头赞同,是这个理儿。
由于汉唐集团的反复命令,郑家神秘火药厂新出品的火药,每一次都做了效果测试,尤其用在红毛蕃大夹板船上的火炮发射药,都一一做了减量处理。
两条红毛蕃大夹板船在定远侯郑联愤怒地指挥下,已经被清洗打扫得干干净净。
当时,本来哥俩是满怀欢喜地登上了大夹板船,可是四处走走一看,气得不得了,船上哪里都是黑灰,一个个水手都像是钻过灶底的耗子这他娘的是战舰啊!你看看让汉唐集团的人胡乱使用的?!成何体统??
哥俩真生气了,本来这次只要两艘夹板船到了,就会有招待全体汉唐集团商站人员的晚宴。哥俩把宴会中的烤全羊一菜,恶狠狠地给删去了,改成鹅了要不然出不了这口恶气,你们汉唐集团不是爱吃肉嘛?!我等就不给!!尔等把这两条战舰搞成什么模样了!!!
定远侯郑联当时招来五百精兵,令他们二天之内清洗打扫干净,若不然皮鞭伺候!说实话,他其实是想抽在汉唐集团的身上
打扫干净并非难事,还好,船内的基本结构都没有什么损坏。一番大规模的清洗后,两条大夹板船焕然一新,连一些船帆都解下来重洗了。
定远侯郑联当时又恨恨地想:“运煤炭如何能将船帆弄脏真是的!”原本想给汉唐集团商站送些水果不送了!
那些红毛蕃卫队也分成两波次上船,同时派遣精兵三千,分乘两条大夹板船等大小船只二十余只,在码头宣过誓后,沿着海岸线,浩浩荡荡向舟山进发。
顾问团没有上船,按汉唐集团的要求,他们一个人也不要出现在这次行动中,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完全由定远侯郑联或者说由郑家出面去解决这个问题。
这一路完全是侧着北风行驶,速度慢了些,那些红毛蕃中原本是水手的也帮了不少的忙,还不至于让郑家水手们手忙脚乱
十多天的时间,他们就到了舟山主岛,他们的眼线事先报告说,那帮子人全在这上面。
舟山主岛上有舟山城,黄斌卿在这里主管的时候修缮过一次,城高三丈有余,周长两千余丈,内有居民二万余人,鲁王监国一行人就住在原先黄斌卿的府里,现在当然小了些,众人商议着准备缓缓后,再扩建一番。
鲁王朱以海本来世封山东兖州。1642年清军南下山东时兖州城破,朱以海之兄以派遇难,以海也差点被杀,死里逃生后袭爵鲁王,后来大顺军又入山东,鲁王仓皇南逃到浙江,对境内外敌对势力,那称得上是苦大仇深。
国仇家恨当然使他对清廷切齿痛恨,一力以抗清为己任,然而胸有大志并不等于方法对头。鲁王监国本是有志青年,见贤思齐,要学古人求材若渴,从谏如流,哪想到竟学得走火入魔。
“见一人,则倚为心膂;闻一言,则信若蓍龟,实意虚心,人人向用。乃其转盼则又不然,见后人则前人弃若弁毛,闻后言则前言视为冰炭。及至后来,有多人而卒不得一人之用。附疏满廷,终成孤寡。”
轻信人言,又信而不用,与不信同。连谢三宾这样的反复小人,也走通鲁王国舅的后门出任大学士,鲁王监国的用人行政之混乱可见一斑。
鲁王监国刚刚在舟山站住了脚,没有几天便首先要重新整顿朝政。
他先派出使者敦请原隆武朝吏部尚书张肯堂为大学士,吴钟峦继续担任礼部尚书,孙延龄为户部尚书,朱永佑为吏部左侍郎主管文官铨选,李长祥、张煌言为兵部右侍郎,徐孚远为国子监祭酒,任廷贵为太常寺卿,张名振、阮进、王朝先等部驻于舟。
等到国体大定,众人方才想起来我们这些人吃什么的问题总不能把黄斌卿留下的家底都吃光吧?
最好的办法是加赋税算是爱国税吧,手里还有精兵三千,这舟山地区,除了舟山城内,最多有渔人五万,维稳是足够用的。
一些大臣也献策到,此地去浙东也不算远,也可临时征粮众人然也。
鲁王监国过惯了笙歌燕舞的生活,酒量宏大,这一点倒与弘光不分伯仲只是他还能逃出生天待真的稳定下来,便征召了一些民女这一路逃亡,侍女们早都走散了,真遇到战乱,谁还顾得上她们
食物倒也可口,鲁王监国却有些遗憾,只是没有酒,听闻海外有酒名为百年孤独,传闻酒味十足,又分两种,真不知到底会是何味
汉唐集团群号:.一小撮老员工由于长期在外,养成了不服从规章制度的习惯,这是很不好的。在这里不点名的进行一次批评。望引以为戒,请速来群里报道!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