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兰遮城的码头上,周富经理看了一会儿吊装火炮,便觉得无趣了,电公高德高公子依旧还是忙……于是他一个人便顺着平整如一块块巨石铺放的大路,慢慢地溜达。
他不时还摸摸那地面,真是平整如镜,但为何不是一个整体?为何一定要有缝隙?这水泥的用处实在是很广,有机会一定要贩送一些他慢慢地走到附近的那个市场,二十几天没见,那里面又变样子了。
现在明显可以看出这里是井字形状了。
原先的竹棚子、木板棚子都清除掉了,也没有摆地摊的人了,连一些卖给来往船只菜蔬的菜摊果摊,都进了那些房间……市场里很宽敞,两边能有十几步宽,所以来往之人都能走得很轻松,很悠闲。
上次,他还没有回广州时,潘家四公子让他问电公高德高公子买下一条街和其他之事,当时过了不久,他们便回话说,最多能让他们买下五间,还说是什么因为“限购”的政策,怪事,别人多买,他们还能不愿多卖?!怪哉,哪里有如此做生意的?
更气人的是,还只有十年的使用权……每间房子的价格却要一百两白银!
当时要不是潘家四公子事先有过交待,他一定不会买,打死也不会买。
在所谓的市场管理所里,当他交纳相关费用时,他看到那市场的地图已经被画在一大张白纸上,贴到了墙上,让人一目了然。
那个井字口里的房间都贴了小红旗,如果加上自己这五间,那就填满了……果然,当在他交纳了五百两白银后,五百两啊!不是自己的他都心痛地要命了,就是在广州城的南市也可以买下一处旺铺子了,只要去衙门办了相关手续,那就永远是自己的了……交纳了五百两后,只见一人拿了五张小红旗一张张地贴了上去,井口那地方的房间真的被小红旗填满了……
当时还有十几个行商样子的人正在那围观,周富悄悄地靠了过去,这里面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人。
只见一个行商说:“在这里开花散枝也是不错,几百两银子看似多了些……但是又能找到一处地方安身也是好事……别处不似这里安稳。”
另一个行商说:“兄长不知,我以为此地可以发展。为何?他们公平,他们按事先所说,不多要也决不少要,这一点甚好,也没见他们有人私下索贿……而且,他们不会无缘故修那么大的码头。”
周富经理当时插言道:“打扰了,诸位。在下不知为何只有所谓“使用权”,而且只有十年呢?”
那人笑道:“我等本是行商,哪里有商机便往哪里去,任何地方都是可以落脚之地,何必在乎是否是本人的“产权”呢?全当赁房了贵一些也自有他的理由,任我等选择”
另一个行商也笑道:“自然是我等自已选择”
那一阵儿,周富经理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和自己的想法大不相同。
后来,周富经理提到别的物件,电公高德高公子看他要的量不大,就一一帮他办好了。
当时,电公高德高公子还很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也能想到要水泥?”
周富经理挺了挺胸说:“我见此物建房大有用处……”
电公高德高公子本想告诉他,早在他之前就有行商提出类似要求,但看他牛逼的样子就没有多说。
水泥必然是个好买卖,但一想到目前的产量连自己都不够用……算了,现在说了也没有用,以后再说……其他的就更简单了,不值一提。
现在,周富经理看到除了远端的一些房屋还没有建好,这井口周边以及稍远一些的都已经修好,不仅房间的样式相同,连木门和木窗的样式都是一样。
周富红理远远地看到一些卖菜蔬水果之人,也在这样的屋子里卖,便向那些人走去,他还就不信了,这样的人也能花起一百两白银,买下这房子的十年的使用权!
略一打听方才知道,汉唐集团的人向他们许诺过,不久的将来给他们盖一个大厅,现在只是让他们在屋子里卖,但他们要负责晚上把这两条街道打扫干净……汉唐集团的人真是不吃亏啊……
在自家的公司门前,一把大铜锁告诉了周富经理,潘家四公子可能还在赤嵌地区游玩。周富经理只能苦笑,富家子弟有权力丢下生意去玩……可是现在连他这个经理都进不去大门。
不过他见那门匾甚是华美,上书“潘家劳务公司”六个大字,字字清秀而有力……他又溜达了一会儿,有些累了,便要回码头去,他要好好在船上睡上一觉,又是一次连续出海,中年人,够辛苦啊。
他在街面上,迎面看见了上次那个自称梅经理的年轻人,他便深深地做了一个揖。那梅经理也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大家都不知道对方说什么,打个招呼便擦肩而过了。
梅经理也把办公室从热兰遮城搬出来了。这个市场管理所现在是两层格局,当然周边留有一定的发展空间,它将随着这个市场的长大而慢慢长大。
关于这个市场的商铺为什么会设计一个十年的使用权,这里还真有点道道。
汉唐集团的人认为,十年,将是一个地区发展的一个比较大的阶段xing台阶,那时,这个市场必然会向商业街规模发展,到时候不可能还是这样扁平化发展样式,必然会是立体式发展,这和土地多少没有一毛钱关系,借助一个商业用语,就是“簇族效应”必然要起作用。
用一句话大白话来解释,就是类似的行业必然要聚堆式发展……所以提前做好规划十分必要。这是汉唐集团的事业,是他们自己的事业,所以一定要以发展的眼光来看待一切。
到那时,所谓的产权可能会引发某种不可预知的现象出现,如果到那时,他们还干出诸如强迁之类的事情,就太那个了,让人鄙视。
所以不如现在就来个只出售使用权的办法,而且还当然xing的防止某些大鳄的垄断xing行为,那将是作死的节奏所以这个限购还真不是做秀。
一开始,汉唐集团的人还有点小担心,这些商铺会不会砸在自己的手里……结果行商们还真能接受这个概念……要不说,人家明大陆的历代统治者都不喜欢商人嘛,这帮子人接受新事物能力太强,而且总是用脚说话,你一个不公平他就跑掉了,让你无法一代一代的盘剥……
单单就是井口区域的商铺,已经把成本钱挣回来了……其实所谓的成本也就是相应建材和挖上下水道、地基之类的人工费而已。
有个这样好的开头,一切就又回到正常发展的轨道了,一切又可以预测了……
刚刚忙完一批事儿后,梅乐芝经理吃完中午饭,出了管理所,准备到处走走,全当散一会儿步了,另外,他也喜欢看看一些商铺牌匾上的书法。
周富经理回到了码头,眼见着快要吊装完毕,便上了船。
他对舶长说,这次不能多进货了,随便进点什么,充当压舱之物就够了,再说那些白糖已经进了不少。广州那面不知道为什么催促得如此紧……他们不好惹啊!
舶长岂能不知,连说,当然,当然,如此船速还可以加快一些……
咳,只能如此了,又不知损失多少银两。
闲言少说,十几ri后,他们终于回到了珠江口。
广州这边也正是在苦苦相盼……那巡船上的小头目冲着他们狠狠地向前挥着手,傻瓜都能看出来,这是让他们快一些行往广州。
那岸上可见一个骑马之人又是往广州城猛跑……
到了潘家码头后,那码头上又是人山人海。其间有众多花枝招展的女子,士兵们更是刀枪明亮,旗帜招摇……
周富经理在船上顿时手舞足蹈起来,哈哈,这一下子,双方都会感谢我等,我周富经理必然有一天会成为董事,嗯,董事长也一定会是。
三艘船都落下跳板后,周富经理第一个下到码头,那统陆兵副将张月和统水师副将吴文敏仍是在军中骑着高头大马,等待着周富经理上前。
周富经理浑身轻飘飘地走到了两位将军面前,深深作了一个长揖,还故意停留一下……他们一定会急着让自己平身,还会从马上跳下来的……
可是,没有反应,待他抬起头来,却见统陆兵副将张月铁青着脸,大喝道:“将这贩卖女子,与化外之人私自勾结,损我大明天威,残害黎民的不liang商人拿下!”
统水师副将吴文敏一挥手,三队水师士卒同时冲上的商船。火炮和火铳现在成了他们的缉私成果了。
如一声惊天霹雳炸响在他头顶,又如万箭穿透他胸口,周富经理一下子就给跪了……怔了一下后,大呼道:“冤枉啊,我……”
统水师副将吴文敏也大喝一声:“住口,光天化ri之下岂容你信口胡说!”
这喝声不似平常的yin沉了,却似滚雷……但这滚雷之中,却不知为何露出一缕阳光,统水师副将吴文敏冲着他作了一个眼se……但周富经理哪里见过如此场面,根本没有看到那眼神,只是拼命要为自己辩解。
统水师副将吴文敏无奈地苦笑了,他挥挥手,上去两个兵士,“啪啪”两个嘴巴子,周富经理的辩解声全变为呜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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