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坚强和鄂玉喜在紫水号的尾舷观察着那处伤口。
太可怕了,穿越时,紫水号上每一名安保人员都听到了巨大的一声响,同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全船都震动了一下,还发出刺眼的火花!
幸好只是把尾舷伸出去的一根吊杆弄断了,船身没有事。要是再慢一点……所有人都不敢想象。
向总部汇报的时候,紫水号船长轻描淡写地叙述了情况。当伍大鹏亲自呼叫伍坚强时,伍坚强也一直说挺好,挺好。但在心里大骂,他妈的,是谁把俺们安保大队放在最后的?!没了俺们你们就是一堆菜!
那根吊杆的断口亮晶晶的,像是被一把极其锋利的斧子拦腰劈开。伍坚强和鄂玉喜感叹着他们的幸运。
这时传来船长的呼叫,原来是帮忙改装的技术员乘小艇过来了。按照设计,他们要在紫水号上安装两门三七炮,原本还可以是高平两用的,考虑到这个时空的技术能力,高she功能去掉了。
工业公司曾按照紫水号的船型特点,设计了船头船尾各一门。但被伍坚强拒绝了。
“俺在军队时,没得到命令谁敢撤?现在有这么大的船,还想弄个尾炮干嘛?逃跑时候用?俺看过那面木头船的图片,哪个是对手?全安装在前甲板!”
技术员们论证了半天,也觉得他说得对,于是重新设计了炮架,在穿越后安装。现在他们正带着工具上了紫水号。
测量人员把各项信息陆续传回来,要开始行动了。
自驳船开始靠近高屏溪东南岸。在后来的世界里,高屏溪是屏东县与高雄县的分界河,冬季水浅而少,能露出大半河滩。夏季会随着暴雨而在短时间内形成湍流。
而现在的高屏溪在冬季仍是水量充沛,根据伍大鹏五个人拍摄回来的影像资料看,至少去年夏季也未形成湍流。看来是沿途茂密的植被起了良好的调节作用。
但目前,这些茂密的植被却是穿越者们的敌人。
他们手中有台湾的电子地图,但只是个参考,三百多年的地形地势变化太大。
在电子地图里,距离伍大鹏等人探索的高屏溪东南方应是东港溪,两条河水相距不远。但现在,仅从目前的测量看,应该是东港溪入海口更为偏东南了。
如果能从天空往下看,此时的场面壮观而有序。
紫水号先放下一艘小艇,带着十几个安保队员冲向海岸。虽然目视中根本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但该走的流程必须遵守。
紫云号连连放下四条动力艇,不断有人从改造过的舷梯下到动力艇上,然后动力艇划着白se的波浪线驶向河口的天然海湾。
首先上岸的是测绘人员,他们暂时被归到港务部门范围,陪同前往的是卫生防疫人员,乔美银是这个防疫小组的组长。
这里并不是穿越者们的主基地,所以第一波上岸时,其它女xing不用跟着。
最后两艘随行的是充当劳动力的技术员们,不管他们原先是做什么的,当下全是普通的劳动者,配合运输公司的港务部门和总务公司的木业部门行动。
港务部门和木业部门的人马非常分散,有的在自驳船上,也有的两艘登陆艇上。
两艘登陆艇另有任务,其中一艘靠到紫水号边,接了几个安保队员后,他们并没有理会这热闹的场面,而是直接驶进了高屏溪。他们早在穿越前就设定好了登陆位置。
自驳船从甲板上吊下装配式浮动栈桥。
这种浮动栈桥来自ri本,具有一桥多用的特点。它不仅可以串联成栈桥,还可以并联成浮动码头。如有需要甚至可以把自带的配重拆掉,拼成海上浮台或无动力驳船,参与打捞、海河岸运输或用于海面养殖。
它的内部是双层钢制浮箱,每块单元可承受40吨重量,而且每块单元内部都有不同的专用管道,可同时实现通电通水通油。只是价格贵了点,一块单元差不多一条渔船了。
在各个项目组刚成立时,港务部门的经理孙山,在上报设备名单上狠狠心写上了最少需要四块的要求。没想到集团老总伍大鹏亲自给他打了电话,夸他把设备结构和用途写的非常清楚,连他这个外行都明白了它的用途。
伍大鹏认真地询问他:“孙先生,这么好用的设备,四块够吗?”
“最合适的应该六块组合。不过考虑到价钱问题――――――”
“哈哈,没关系,我们有ri本贷款。八块吧,不知道浪不浪费?”
ri本贷款就不要还了吗?当时孙山没敢这么直接问。后来他才明白了一切。
根据测量,六块浮动单元串联足够从岸边通达到十米的海水深处。四艘渔船在海面上帮助拖拉着每一块单元,听从蹲在浮台上的工作人员指挥。浮台上的每一名工作人员都穿着橙se救生衣,在海面上非常醒目。
孙山紧张地站在自驳船的船头上观察。这是港务部门第一次在集团董事会面前露面,以前都是纸上谈兵。他相信不远处的紫云号上,那群靠在船舷边嘻嘻哈哈地看着他们工作的人中,五位董事一定都在。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海况条件,这么好的专用设备,如果不能按计划完成,那才丢人,要是弄不好造成不良印象就太糟糕了。
此时的气温不过二十度,可孙山的脑门上却布满汗水,他不停地对着对讲机喊话,直到第一块单元顺利的摆放成功,狠狠砸下八个定位桩后,他心里还算松了口气。先行上岸的工作人员,四人一组,迅速抬来组合式斜坡,联到单元上,又钉下了六个定位桩,完成了先期固定。先期固定是最难的一项,就如拼图的第一块一样。先期固定好了,就能最大限度地减少自然摆动,
后面的单元体就容易串联了。
自驳船像其他的船一样,也经过一定的改造。上面不仅加装了简易吊车,为了平衡,也加装了小型打桩机。
当自驳船把最后一根定位桩打完后,一条90米长,六米宽的浮动栈桥出现在众人面前。它随着海浪在上下起伏着,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但是没有危险地左右摆动。成功了,而且时间比预定计划提前了1个小时!
穿越众们无一不高声欢呼。
这时,伍大鹏的声音在所有人的对讲机中响起:“同志们,我们见证了一个伟大的时刻!港务部门的同志们,不怕千难万险,在恶劣的情况下胜利完成了一号工程。向港务部门致敬!”
紫云号谨慎地靠到了栈桥边。开始吊卸属于这个分基地的物资了。cao作吊车的工人虽然大多是临时工出身,但长期在一线工作,差不多人人手中有绝活。
第一个吊下的是翻斗车,它最轻便,用它作第一个尝试最合适。一位候在桥上的司机帮忙解下吊缆后,轻快地跳上去,然后小心地驾驶着,慢吞吞地开到了岸上。接下来就容易了。小型拖拉机,推土机,挖掘机,汽车吊都顺利的上了岸。
当最后一辆重型自行式采伐机落在浮动栈桥上时,浮动栈桥有了明显地起伏反应。木业部门的经理卢旺材坚持自己亲自驾驶,声称他刚参加工作时就是开这个的,经验丰富,这样的宝贝可不敢交到别人手上。
其实自行式采伐机械最开始出现于七十年代。这种机械是在拖拉机底盘上安装伐木头的圆锯,配以液压系统和起重夹抱树干的机构。当附加上打枝、造材或其它附属机构时,还可使其具有多工序作业的技能。
1990年,为了探索自行式采伐机械在我国林区的发展前景,我国曾从国外进口过两批这类机械。一批是由芬兰进口的,另一批是从美国进口的。
其中一批就落到了卢旺材所在的单位,吉林某林场。在林场试验使用时,发现它虽然开采量大效率高,但机械一次投资大、耗油高,提高了木材生产成本,经济效益低。配上伐木归堆机、抓钩集材机和装载机总共价格150多万元;单位耗油的价钱,赶上一百名临时工的工钱了!于是决定封存不用,这样刚刚驾驶没几天的卢旺材大骂不已。后来他熬上了场中层干部,知道了一些实际情况。当地的林业局共有一万左右职工,可同时待业的亲属有一万七千多!
后来他受到排挤,一气之下南下打工。在东莞的一家家具厂里担任管理人员,后来经济不景气停工了,他到处投简历的时候被猎头公司捕到,送到宋士达那里。宋士达任命他为木业口的负责人,让他根据黑标准自行组建部门。他还真是能干,很快组建成了。
宋士达让他上报设备时,他想都没想把这一套设备写上去,当然还有若干种油锯。
他笑嘻嘻地对宋士达解释说:“您想啊,您说过那儿地方到处都是树,随便砍伐,地方还平整。这林相条件多好啊,正好用上。一个这么大的木业部门,同时完成采伐、运输、加工,而您只给我二十个人的名额,还要迅速发展,这可真办不到。外行帮忙去伐木那是拿人命填,我们原先的林场再缺德都不敢用临时工伐木。顶多帮忙去枝打皮。再说,都是一机多用很随便改造的。”
卢旺材不知道,正是他最后的一句话打动了决策人的安排。他只是高兴,好啊,一水儿的ri本小松产品,大到自行伐木机,小到单手油锯。
卢旺材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前方的栈桥,稳稳地把着cao纵杆。耳朵听着自行式采伐机的履带与栈桥桥面的摩擦声。自行式采伐机随着栈桥的起伏行走,只要不是可怕的左右摇摆就行。终于,他也顺利地开上了沙滩。
看着那辆大家伙上了岸,伍大鹏等五人转过身。剩下的物资不足挂齿了。
“快点快点,把我们的海洋之心吊下去。在甲板上呆着没有存在感!”李子强嘟囔着催促。
“好了,好了,该我们的了。”伍大鹏举着手中的步话机下了命令,“三号吊三号吊,请把海洋之心吊卸。”
海洋之心是伍大鹏公开托运到上海装船的,全集团前台后台都默认了这一点,没有人敢多一句嘴,尤其是伍大鹏答应了所谓京城少爷的要求后。去吧,去狗咬狗吧。伍大鹏把自己摘得非常干净,一点点尾巴都没留。还又从美国弄到了他一直想弄到的东西。
海洋之心利落地放到海面上,位置很准确地靠在栈桥旁边。他们五个人陆续下到栈桥上,伍大鹏边走边冲着三号吊的位置伸出大拇指以示感谢。很有黑社会老大的范儿。
建国安小声对着李子强说:“看,任何事情要想打开局面,只能是大鸟这样的人行。现在不是你想要存在感的时候。”
到了海洋之心号上后,伍大鹏打开步话上的一个专用频道,大声问:“木业部门二组,请汇报工程进度。”
尊敬的书友们,上一章一个打赏的朋友也没有,真正裸奔了。小子哪里写得不好请多多指教。
我被编辑推荐上了分类推进榜,在历史军事的首页,现在应该好找了。
另外还是请您打赏一下小子,让我更有些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