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可得给我作证啊,我能有什么私心。要不比那钻石?钛合金?你想要多坚硬都行!”冷漠寒缴械投降。
在斗嘴这件事上,他从来不是祈安安的对手。
一般这种时候,甘拜下风最宜。
祈安安也知趣得闭了嘴。
两人扶着冷老太太一起在大厅里与冷家其他人齐聚一堂。
冷一凡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大哥,你结婚怎么不提早告诉我啊,我都赶了最早一班的飞机了,还是差了一步。”
冷一凡脚步还没停下来,就埋怨起冷漠寒来。
“我可通知不了你,连我都是今天到家了才知道我要当新郎官了,哪里还顾得上你小子!”冷漠寒两手一摊,表示很无奈。
“姐,大哥他说的是真的?不是故意趁我不在家,把嫂子给娶了?”冷一凡半信半疑地看向冷清欢。
“你这话得问奶奶去,我们都听他老人家的安排!”冷清欢又踢了球出来。
“好啦,好啦,都别吵了,是奶奶的决定。”老太太伸手出来压了压。
“我这不是左等右等,不见他们两人的行动吗?大家都着急漠寒那小子搞不定安安。我真怕他又把安安这么好的孙媳妇给我搞丢了。再说我也老了,就让我倚老卖老任性一回,你们不会不同意吧?”
老太太像个孩子一般地调皮说道。
“没,谁敢怪您啊。妈,我都佩服您老的魄力。让我离开冷家这么多年,还能看到家里非但没败落,反而发展得更好了。冷家的子孙都这么优秀。老太太功不可没!”冷鸿卓恭恭敬敬给母亲敬了一杯茶。
“是啊,我们一家人总算整整齐齐团聚在一起了。”巫占也感慨万千。
*
次日。
冷家祖祠。
老太太带着冷家大大小小所有人齐聚在这里。
今天也是个大日子。
冷家旁系的家族长辈也到齐了。
大家一起见证冷家的重要时刻。
今天要正式把祈沐,祈波儿更名为冷沐和冷波儿。
并在族谱上写上他们的名字。
还有冷小北。上回与江渝怀做了抚养权变更和姓氏变更后,也还没有在族谱上添加上。
今天便正式与冷沐和冷波儿,一起被写入冷家的谱系里。
还有巫占,更名为冷巫占后,这回与三个小毛头一起编造入册了。
“妈,安安的名字是不是也应该要写进去了?”冷鸿卓对着老太太轻声提醒道。
老太太沉思了会儿,摇摇头。
众人惊讶。
正常结婚后,正式娶进来的媳妇也是可以编入族谱里的。
祈安安和冷漠寒已经正式领证,并且办过婚礼了。
按理来说,也算是达到入祖谱的标准了。
老太太怎么反而不同意了呢?
“对啊,妈,安安要不要把这次一起写进来?”上官青云也不解地问道。
老太太还是摇摇头。
解释道:“安安现在已经是F国的公主了。她应该要随国王的姓氏。昨天老国王给我说了,待安安和漠寒处理完国内的事,再次去往F国时,要给她正式更改为胡姓。
所以,我说不急着把安安名字写进去。”
老太太对着众人说出原因后。大家也才恍然大悟。
一些不知情的旁系族人,已经开始啧啧称叹。
“漠寒真有福气,娶到了公主。”
“是啊,这在古代,可就是驸马爷了!”
“冷家这也算是锦上添花。”
冷漠寒和祈安安并排牵着四小只站在一边,直听得对视而笑。
“胡安安公主殿下,沾您的光,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冷漠寒眨着眼调皮道。
“咱也是有爹有妈有靠山的人了!”祈安安感慨道。
“是有爹有妈有老公有孩子的幸福女人!”冷漠寒给她补充了句。
他粗粝的拇指在她的手掌心里悄眯眯地打了一圈又一圈。
*
祈安安早已安排人把高氏庄园打扫布置一新。
今天她要带着母亲回到那里去。
胡多平陪着高艺芯一同前往。
他已经错失太多与她生活的时间了。从再次相遇开始,他就下定决心从此陪着她。
现在马上要和她一起返回那个她度过的少女时代的家里去。
几部豪车穿过梧桐街,一路开到高氏庄园门口。
高艺芯要求下车来。她要从街头走到街尾。
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也是她的一双儿女在这里度过童年的地方。
因为承载了太多的美好记忆,让她再看到片片落叶时,思绪万千。
胡多平扶着她,两人在祈安安和云飞,以及一众保镖的陪同下。
重温了旧时的记忆。
祈安安和云飞约好了,不能讲起之前姐弟俩在这里相认时发生的与山田加藤那惨烈的一战。
忽略过那一段的不美好。
姐弟俩与母亲一样,对这里的深情和热爱依然如故。
门楣上的“江氏庄园”已经变更成了崭新的“高氏庄园”。
高艺芯带着胡多平,一路步行进去。
每见到一景,她都从记忆里找出相关的故事讲给身边的男人听。
胡多平静静地听着,紧牵着高艺芯的手越握越紧。
尤其是进入庄园主楼后。
几个在这里生活过的人,各自脑海里都是一副副鲜活起来的回忆。
高艺芯,祈安安,云飞,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这个地方曾是外婆最爱待的角落,那个地方是外公读书看报的窗台。
云飞甚至还跑到院子中的一棵大梧桐树下找了起来。
“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这里埋下的时光胶囊吗?不知道还在不在?”云飞围着树寻找着标记。
“当然记得,我一直忍着独自去打开的冲动,一直等着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动手呢!”祈安安如少女般兴奋。
冷漠寒已经让天罗找了两把凿子来。由祈安安指挥着。
和云飞两人合力,在梧桐树下挖出了一个坑来。
“你们俩有没记错了?还是这棵树长歪了,你们的记号跑偏了吧?怎么挖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到东西!”冷漠寒抹着额头上的细汗说道。
“不可能,就是这里,我记得是正对着大厅门口的!”祈安安站在树下比划着。
“哐”云飞的凿子碰到了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