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息后,水玄灵兽突然咦了一声,关横随口问:“怎么了?”
“我感觉到了!”水玄灵兽立刻说道:“这风暴眼附近确实残留着海鼋骸骨的气息,但是好奇怪,似乎就在不久之前突然被切断了似的,骸骨……就像是凭空消失的!”
“呵呵呵,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关横微微一笑,随即道:“既然肯定东西在这里出现过就好,总能找到的。”
“但愿如此吧……”水玄灵兽刚想叹口气,就在这一刻,独角冰蛟低呼道:“注意,黑盔犰好像产生骚动了。”
“怎么回事?”
闻听此言,大家都很好奇,立刻拢目光细瞧,就只见那黑盔犰王指使着手下小喽啰四处搜索海鼋骸骨的下落,有十余只刺颅黑盔犰走到了风暴眼附近,正要在这里查看,骤变忽生!
“呼呼呼——嗤嗤嗤——”电光石火间,风暴眼中心位置骤忽涌出数道古怪气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路过的黑盔犰,没等它们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倒在地。
那些气流其实并非只是缠住黑盔犰,而是在疯狂吸收它们的生命精华,数息间,被缠住的黑盔犰俱都枯瘪缩小,最后竟然变成皮、骨、血、肉尽数消失,就好像不曾存在过一般。
“嗷呜呜!”一只漏网的刺颅黑盔犰哀嚎惨叫,连滚带爬的套回到黑盔犰王身边。
它正要逃到后方的时候,却被黑盔犰王一爪摁倒在地,“啪!”说时迟,那时快,这狠毒的黑盔犰王一爪拍在小喽啰身上,将其打回到风暴眼附近。
黑盔犰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清楚那些风暴眼内气流是如何弄死黑盔犰的。
“唰唰唰!”霎时间,风暴眼内再次涌出一道气流,闪电般的灌入那黑盔犰口中。
“嗷嗷、嗷呜……”就只是眨眼工夫,惨嚎哀鸣的黑盔犰就地翻滚,显得痛苦之极,它越是这样,附近的其余黑盔犰就越是胆战心惊,此时此刻,都不敢过于靠近,脚下不断后退。
看到这番情景,黑盔犰王显得有些恼怒,因为这无疑是在降低己方的士气,霎时间,黑盔犰王就对那个倒地翻滚哀号的小喽啰起了杀心,而后一个箭步飞扑到对方近前,扬起爪子狠狠拍落。
满以为自己一抓拍下,就能把小喽啰脑壳打碎,但黑盔犰王万万没想到,对方剧痛之下就居然精神错乱,发了疯似的一跃而起,用自己的尖刺头颅霍地撞向老大利爪。
“砰!”小喽啰的头槌赫然震飞了黑盔犰王的爪子,让它骤感小臂发麻,而后脚下趔趄,向后“噔噔噔”连退好几步。
这一下,别说是黑盔犰王感到莫名其妙,就连其余的小喽啰都发出难以置信的低嚎声:“呜呜呜——”
听到那些手下的叫声,黑盔犰王感到恼羞成怒,这家伙狂吼咆哮,誓要挽回面子,但就在此刻,发了疯的小喽啰进入过再次飞扑上前,主动进攻。
“唰唰唰!乒乒乓乓!”暴响声此起彼伏,小喽啰的爪子胡乱抓挠拍打,闪电般落在了黑盔犰王身上,居然打得它皮开肉绽,平添了十余道四分五裂的伤口。
“嗷呜呜!”
剧痛、再加上屈辱之极的感觉,让黑盔犰王觉得难以置信,不由得发出尖叫,与此同时,那小喽啰还要扬爪进攻,堂堂的黑盔犰王心中竟然泛起一丝惧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可就在这一刻,小喽啰的体表骤忽颤晃抖动,鼓起无数肉瘤似的圆球,“乒乒乓乓!”紧接着,它的身躯就随着暴响声出现无数血洞,死尸就此栽倒在地。
见此情景,黑盔犰王傻愣愣得呆站在原处,甚至没有抹掉溅落在脸上的血肉渣滓,其余的黑盔犰浑身栗抖体似筛糠,不只是畏惧,它们脑中甚至还有一丝亢奋之意。
现在看起来那风暴眼内涌出的气息,也能让它们的实力飙升,甚至拥有可以和黑盔犰王一战的实力,这可是个危险的讯息!
在过去,这些刺颅黑盔犰对自己的王言听计从,甘心赴死,那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对方积威已久,它们都没有反抗的本事,只得逆来顺受,然而现在,却有一种力量能让它们狠狠收拾黑盔犰王,打得对方好似落水狗,哪怕使用完之后,自己死得凄惨无比,那又如何?
长年在对方的虐待下生存,原本这些小喽啰都充满了奴隶般的本能,不敢有任何违拗忤逆之意,可是现在想变得强大、想要弄死黑盔犰王的念头一旦滋生,那就是无法遏制的逐渐庞大起来。
看着四周围的小喽啰手下蠢蠢欲动,一个个盯着自己目光不善,黑盔犰王骤感不妙,这家伙立刻低吼狂啸:“呜噢噢噢——”
黑盔犰王的叫声震慑力十足,有些实力较差的小喽啰身躯忍不住哆嗦起来,那刚刚产生的一丝反抗之意犹如风中火苗,霎时熄灭。
但更多的黑盔犰都站在原地没动,它们并不聪明,但也不甘心就此被奴役到死,所以这些家伙选择了观望。
还有一部分黑盔犰,这些家伙强壮、实力够强,还是黑盔犰王的心腹,虽说比其他小喽啰的生活过得好些,但是在嗜血疯狂、狠毒凉薄又喜怒无常的黑盔犰王麾下讨生活,也是朝不保夕。
甚至说,最想造反的,就是这些所谓的心腹才对!
“嗷呜呜——”说时迟,那时快,一头最肥壮高大的刺颅黑盔犰再也忍不住了,这家伙倏忽昂首发出咆哮声,而后悍然迈步朝着风暴眼那边冲了过去。
看来与其屈辱苟活,这家伙宁可选择接受未知名的力量,而后和黑盔犰王死战一番。
“吼嗷!”
见此情景,黑盔犰王气得浑身栗抖,这家伙陡然怒吼,朝着对方身后挥爪猛袭,誓要将这个不听话的家伙直接击杀,这种就算是暗算偷袭了,根本没有一丝王者气派,倒像是个无耻之辈。
然而高壮黑盔犰也是很了解自家老大脾气的,知道对方不会放过自己,又岂能没有任何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