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刹那间,疯狂的巨蝽首晃动自己聚集大量腐蚀气息的锥角,恶狠狠撞在了石洞入口的结界上,随着暴响声,结界开始剧烈颤晃起来。
“噌噌噌!”可就在与此同时,两道疾影也已经从角落里冲向巨蝽群后方,“唰唰唰!”电光火石间,虫母释放出巨大细丝火网罩住了群蝽。
而土宫蟾则是汇聚出一道土玄灵气的尖锐“石刺”,猛然袭向巨蝽首领。
“咯喇喇!”同一时间,那巨蝽首领的锥角竟然真的借助腐蚀毒素让洞口结界出现龟裂痕迹,这家伙在此刻竟然口吐人言:“哈哈哈,本座终于要成功了……”
“噗!”可还没等巨蝽首领再得意片刻,土宫蟾的石刺就已经贯穿了它的背脊,硬生生将其钉在了地上。
“哇——”说时迟,那时快,巨蝽首领飙喷出大口血箭,气得它嘶吼痛骂:“是谁?竟敢偷袭本座……”
“哼,偷袭你是轻的,惹恼了我,随时让你骨肉化泥!”土宫蟾的话音甫落,已经出现在那家伙面前,而后狠狠踢了巨蝽一脚:“废物,你的嘴很臭啊,信不信爷爷把它踩烂了?”
“可恶!小的们,快来救我!”被石刺贯穿了身躯、钉在地面上的巨蝽首领气急败坏,大叫着想要命令锥角巨蝽过来就自己,可这家伙勉强扭头观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原来虫母已经用细丝火网罩住了剩余那些巨蝽,还笑嘻嘻对它说:“哎,现在就让你瞧瞧这群家伙是怎么死的!”
“嘶啦!噗噗噗——”霎时间,火网暴现赤芒,硬生生将所有巨蝽的躯体勒成碎片,随即使其化为了灰烬。
“不——”眼见自己培养多年的手下巨蝽全部惨死,这首领气得目眦欲裂,随即又喷出大口血雾。
“唧嘻嘻,废物孽种,别着急,等爷爷弄清楚石洞内有什么东西,再回来好好收拾你。”说完,虫母对土宫蟾使了个眼色:“暂时先困住这家伙。”
“没问题。”大蛤蟆在瞬间吐出一股气息,蓦地化为巨石大手,五指合拢紧紧攥住了那巨蝽首领,对方只要稍一挣扎,就会被捏得咯吱吱作响,痛不欲生。
此刻,虫母对那巨蝽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身是个什么杂碎玩意,现在不弄死你,最好就消停点,否则……”
“呼呼呼!”眨眼工夫,虫母接连吐出火团,堪堪落在了巨石大手上,那巨蝽登时发出哀嚎惨叫:“呀呀呀——”
“哼,我这火焰专门对付无形魂体之类的东西,你好自为之吧。”
虫母说完,对土宫蟾道:“咱们走!”“砰!”它俩在下一刻同时出手,重重轰在了已经龟裂的洞口结界上,这东西顿时溃散崩坏,一虫一蟾马上冲了进去。
巨大的漆黑石洞极为宽阔,道路也大都十分平坦,一边往前走,虫母一边说道:“这洞中的灵气十分古怪,透着些许清凉之意,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啊。”
土宫蟾摇头道:“是吗?我倒是没感觉。”“唧嘻嘻,也许是你皮糙肉厚、反应迟钝吧?”
“什么?虫子你竟敢笑话我,信不信我吃了你打牙祭。”
“开什么玩笑?蛤蟆你哪里来的牙齿?”这二位一边打趣磨牙,一边向前急掠,不多时就来到了石洞尽头。“那股清凉的灵气味道越来越浓厚了,源头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
“嗯,四处找找,兴许会有什么发现。”它俩正说着,突然听到了附近传来的奇特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应该是水声吧?”
“嗯,东北方向。”
一边说着,虫母和土宫蟾一边往那个方向走。可就在接近此处的刹那间,实战经验丰富的它俩陡然察觉到有些不对,那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正在蓄势待发,即将……
“不好,快退!”说时迟,那时快,虫母发出尖叫声,立刻和土宫蟾往后急掠,但同一时间,对面已经传来了隆隆水声,滔天巨浪翻滚,竟然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它俩冲来!
……
十余息后,等候在灵泉水眼近前的关横突然一皱眉,随即喊道:“龙蜥、狂鹫,立刻退后,越远越好!”
“是!”那二位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思忖听他的话准没错,于是在瞬间振翅倒掠,一下子挪移出去数丈之遥。
“轰隆!”下个瞬间,泉眼内飙喷巨大无比的水柱,直冲天际达到了数十丈高度,上面还有虫母和土宫蟾的尖叫声:“哎呦,总算是出来了!”
“嗬,你们这种出场方式倒是挺‘惊艳’的。”说着,关横在瞬间拽出短剑玄冰孤月,“当!”屈指疾弹剑脊,大股急冻寒气蓦地缠绕住了水柱,硬生生将其冻结在了半空。
“哇,好美啊!”见到这巨大莲花冰雕似的水柱,木灵龙蜥和雪顶狂鹫脱口称赞。
就在此时,虫母、土宫蟾抓住一只巨蝽呼的从天而降,“咣当!”那家伙坠地的时候,砸得地面下陷龟裂,土石激迸乱窜,还喷出大口黑血,可见痛苦之极。
“主人,我们回来了。”虫母笑道:“顺便拿回来一点东西,还抓住了个俘虏。”
“俘虏?就是它呀?”木灵龙蜥走上前观瞧,随即道:“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从表面证据看,应该是血魔族的爪牙虫奴,不过嘛……”虫母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而后又道:“但是这只锥角巨蝽的体内,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附身。”
“嗯,你说得对,我也瞧出来了。”
关横微微颌首点头,掌中短剑随即朝着对方虚劈了几下,“噗噗噗!”霎时间,锥角巨蝽的躯体就被斩成无数碎屑,但下一刻,有道漆黑疾影飙窜出来,在半空翻卷,想要逃之夭夭。
“哼,明知道走不掉,却还想跑,真是愚蠢之极。”
“禁锢!”说着,关横对空中那股邪魂之体遥遥一指,四周围的灵气立时凝固、将其围拢,任凭它如何左冲右闯,就是无法摆脱被抓住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