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们俩够了吧?快停下!”灵葫子见到二者要擦出真火,立刻扬声叫道:“待会要是关横回来瞧见,肯定饶不了你们!”
“基石,到时候关公子生气,你也别想和我们一起去大雪山外面的世界了。”
“还有你,猎獬,和一块石头打架,关公子会骂死你的!”
一听到灵葫子提起关横,猎獬脸上泛起几分忌惮,只好带着悻悻之色扭头不语,而擎天基石也感到不能闹得太大,故此也不说话了。
灵葫子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它心中暗想:“呼,这两个家伙可真不好伺候,还好能用关横的名字压制一下它们,否则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
另一边,关横已经伸手抓向前方不远的玄冰精魄,刚才他已经三番两次尝试,发现对方周围布置了一层厚实的寒气,只要自己靠近,就会被挡住。
“既然如此,那我就用最直接的方法,先把你拿在手中再说。”打定了这个主意以后,关横便径直扑向精魄,四周围的寒气立刻朝着他围拢而至,试图阻止关横前进。
“滚!!”他沉声一吼,倏地挥舞灵木重剑,剑身释放的炽热火劲顿时暴现四迸。
“轰!”灼热气浪硬碰大股寒气,双方产生了激烈的胶着,一时间,方圆十数丈内白雾蒸腾,关横倏地隐身在这些雾气中,那玄冰精魄乍明乍暗,好像捕捉不到他的踪影了。
“唰!”下个瞬间,关横已经出现在了与精魄近在咫尺的位置,陡忽伸手将其攥了个结实。
“咯吱吱!”精魄骤遭擒拿,被捏得不断作响,它立时生出反抗之心,“呼呼呼!”狂涌而出的寒气瞬息涌向关横攥住自己的那只手,紧接着向上延伸,蔓延到了整条手臂。
眼看着,关横的木甲躯壳都已经被冻上蔚蓝冰层了,他猛然低吼一声:“别以为如此轻易就可以冻住我,尝尝这个!”
“嗖嗖嗖!”说时迟,那时快,关横另一只手的灵木重剑赫然泛起疾旋红芒,呼的扫向周围寒气。
原火劲一旦爆发威力,势不可挡,这些寒气虽然凛冽,可是却没有对付火灵气的经验,此刻遭到热浪侵袭,登时吓得暴退缩小,继而消失。
“唰!”下个瞬间,关横的剑已经抵住那颗万载玄冰精魄,他冷冷道:“我知道你拥有自己的意识,现在,咱们该好好谈一谈了。”
半晌之后,冰月潭岸边。
“唰!”关横晃动木甲躯壳,纵身跳到了猎獬身边,后者问道:“怎么样,弄得玄冰精魄了吗?”
“喏,就在这里了。”关横把掌中的灵木重剑一翻,猎獬定睛细瞧,原来此剑的剑锷附近多了点东西,镶嵌了一枚闪耀刺眼的蔚蓝精魄。
关横解释道:“这精魄初时还有些桀骜不驯,但是被我好一顿修理,现在变老实了。”
猎獬和灵葫子、擎天基石听到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心中却和明镜似的,知道那玄冰精魄肯定吃了关横不少苦头,这才屈从,都有些背脊发凉的感觉。
“好了,咱们也别再这里耽搁时间了。”关横将重剑负在背上,而后说道:“走,返回玄冰窟。”
……
不一会之后,玄冰窟洞口,灵熊王把关横他们送到了此处,再三称谢。
“关公子,这次要不是你,我族必遭重创横祸,说不定还会亡族灭种,实在感激不尽。”
“嗨,举手之劳而已。”关横说道:“那我们就此告辞了,请。”
说完,他翻身骑上甲貅王,带领大家扬长而去。一边往山下走,甲貅王一边问道:“接下来,咱们该去什么地方?”
“等等。”灵葫子此刻突然说:“我感觉灵界的西南角落好像有不少生灵呼救,不知是不是因为遇到了上古血魔。”
“西南角落?”闻听此言,关横想了想,便开口:“别看我在灵界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可那个区域还从没去过,据说是一片荒无人烟,就连飞鸟灵兽也不会经过久留的险地。”
“关公子,其实我倒是听说过关于‘西南水泽’事情。”旁边漂浮在半空的那块尺余长青石,也就是擎天基石说道:“你要不要听听?”
“好啊,反正感到西南区域还有一段路程,咱们边走边说。”关横言罢,轻轻一拍甲貅王的脑门:“加速赶路。”
“好嘞!”甲貅王晃动彪躯撩开四蹄全力狂奔,大家俱都紧随其后。
在路上,基石告诉关横,灵界西南水泽和大雪山一样,都是在灵界形成之初,就已经存在的区域,在那里,其实并不是没有生灵栖息,而是居住着一群不合群的家伙。
那些神秘者不与灵界内其余生灵沟通、或是扯上任何关系,只是盘踞在西南水泽的核心地带,也没人知道它们到底长得什么模样,有何特点等等。
“其实,水泽中居住的,是一群‘玄纹蛞蝓’,这种生灵寿命极长,通常可达数千年之久。”
基石此时道:“我听说,这些玄纹蛞蝓也和大雪山灵熊族一样,和上古灵族签过灵契,永远镇守西南水泽一隅,那是因为在灵界形成之初,水泽中生长着一种疯狂植物,名叫‘荒荆’的缘故。”
“荒荆?那是什么玩意儿?”甲貅王和猎獬都有些好奇,不由得异口同声发问,可还没等擎天基石开口解释,关横腰间的宿虫玉壶突然传出了虫母的声音:“我知道此物的来历。”
“你总算是肯出来了。”关横道:“离开大雪山范围这么远,周围气温早就正常了,我想你要是再赖在壶里不冒头,就把你扔进水里泡一会。”
虫母爬出玉壶,随即道:“唧唧,主人不要说笑了,我好怕,咱们还是聊正经的吧。”
“好啊,那你赶紧说说,荒荆是个啥东西?”
“其实严格来说,知道此物底细的不是我,而是我脑中虫帝的记忆。”邪蛁虫母解释道:“那是距今约莫数千年前的事情,在我的老家虫域,发生了一场严重的灾害,罪魁祸首,就是这种荒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