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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柜上的锅碗瓢盆落下来砸到地上,发出一系列刺耳的响声。
凡老爷子刚转头要去看,凡一航已经拉开挡在门口的方海帆冲进厨房,同时快速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朝罗薇薇的手上挥过去。
“着……着火了……!!”
方海帆后知后觉地指着罗薇薇原本着火,但已经被凡一航扑灭的袖子喊道:“来人!快来人!来人救火!”
原本守在大门口的西装男们听到里面的动静接二连三地冲进来,不少人还找到了水桶,拎着满满一桶水跑过来。
但厨房里非但没着火,而且连一丝烟都瞧不着,除了仔细闻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焦味之外,毫无着火的痕迹,只是一地的狼藉看起来有点骇人。
“没事吧?”凡老爷子吓得不轻,声音都有哑。
请客吃饭结果害客人受伤这种事可不是小事。
“我没事……”罗薇薇举了举自己的袖子,尴尬地说道:“就烧到了点袖子而已……”
厨房门口的一众保镖大眼瞪小眼,默默地放下了水桶和院子里拉过来的消防水带。
方海帆干咳了一声,指着地上说道:“留几个人下来把这里处理一下。”
“是。”保镖们得令,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罗薇薇把手往烧到了一点的袖子里收了手,抱歉地道歉:“真是对不起,把厨房弄成这样……”
凡曾铭刚要说话,凡一航率先开口:“知道对不起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你是我家的佣人吗?”
罗薇薇抿唇,有点难堪地垂下了脑袋。
她没想到凡一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给她面子,早知道她就不……
“你怎么跟薇薇说话的?她是我请来的客人!”凡老爷子不高兴了,帮着她说话。
凡一航冷声反驳道:“有叫客人自己炒菜的吗?”
“我……”凡老爷子一时语塞。
凡一航再次把目光转到罗薇薇身上,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把手伸出来!”
“……干什么?”
罗薇薇心虚地把手往后藏,但刚做出这个动作,凡一航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拉到面前来。
被烧伤到嫩红的手背暴『露』在空气中,凡老爷子看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走上前:“怎么受伤了都不说?”
罗薇薇沉默地抿唇。
她都把人家家里的厨房弄成这样了,怎么还好意思说自己受伤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凡一航已经扣着她的手腕走到洗碗台,打开水龙头把她的手放到冷水里冲。
“幼儿园的小孩子都知道烫伤要怎么做,罗薇薇你是傻子吗?”凡一航丝毫不给她面子。
鉴于有大人在场,罗薇薇不好反驳,只是皱起眉狠狠地瞪了凡一航一眼,内心腹诽:什么玩意儿,敢骂你罗大哥是傻子!
凡一航也冷冷地看着她,眼底黑沉,藏着罗薇薇很多看不懂的情绪。
罗薇薇注意到,凡一航的眼底都是细细的红血丝,像是熬了一个晚上没睡——每次死胖子宋宁远通宵打游戏眼睛就是这样的。
正要出声询问,凡老爷子干咳了两声道:“冲得差不多了,你带她上去涂点『药』,我书柜旁边放着『药』箱,免得手气泡了。”
罗薇薇下意识地说:“没关系的,我皮厚,一般不会气泡。”
凡老爷子皱起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不处理怎么行?一航,带她上去。”
凡一航这回倒是很听凡曾铭的话,紧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往厨房外面带,直接上二楼。
罗薇薇蹙起眉,天知道她有多不想跟凡一航共处一室,但谁让她不小心烫到手了呢?
哎……
罗薇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跟凡一航上楼。
看着两人“手拉手”的背影,方海帆饶有兴趣地多看了两眼,转头问监督保镖们处理地上杂物的凡老爷子:“这小姑娘是?”
“那小子的朋友。”凡老爷子说着,指着厨余垃圾叮嘱:“玻璃别扔那个垃圾桶里,社区垃圾员会扎到手。”
方海帆的眼睛亮了亮,靠过去:“咱小少爷也会有朋友呢?”
这话一出,凡老爷子顿时转头瞪他:“你这什么意思?我孙子怎么就不能有朋友了?!”
“是是是……”方海帆连连点头。
他现在是柴总的助理,但在这之前是去世的凡董事长的私人助理,偶尔也负责接凡一航放个学什么的,除了凡一航的发小“赵公子”之外,他可从没见过小少爷还有其他朋友,而且还是个女的!
不得了!
果然老董事长把小少爷带下乡是有道理的,这可不就是天大的进步嘛!
想到这,方海帆担忧地问:“那小少爷的病……”
“病什么病?!”凡老爷子再次瞪了过去:“也就你们这些闲的没事干的家伙老觉得我孙子有病,我看你们才有病!”
方海帆不敢说话了。
尽管他可以回怼一句“没病带回老家干嘛”,但就算再借给他三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凡老爷子面前提凡一航的病。
……
楼上。
罗薇薇被凡一航一路牵着到了方老爷子的房间,房间很亮堂也很干净,就连被子都叠得跟豆腐块似的。
罗薇薇忍不住问:“你爷爷以前是当兵的?”
凡一航没理她,转头去找医疗箱。
她也不在意,反正凡一航一直都是个闷葫芦,干脆自说自话:“其实我有段时间一直想当兵去,保卫祖国,多酷?”
凡一航打开医疗箱,找到烫伤『药』膏,拉了椅子给罗薇薇坐下,自己又重新拉了一张,而后冷声开口:“手!”
罗薇薇把手乖乖递过去,继续说道:“其实除了当兵,我还想当警察,因为有段时间我的钱包被小偷给偷了,但是回家说了这事儿之后,我妈却觉得是我把钱花掉了,故意找的借口。所以我就很想当警察,长大以后洗刷自己的冤屈……”
她说到一半,“嘶”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皱起秀气的眉头。
“你轻点!”
凡一航没说话,但涂『药』膏的动作却是轻柔了很多,罗薇薇几乎感觉不到痛。
她就继续说道:“后来啊,我又想当……”
“罗薇薇。”凡一航停住涂『药』膏的动作,抬头看她。
四目相对,她“咕噜”地咽了一口唾沫,昨晚的记忆重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