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见程颐如此着急,掩嘴轻笑道:“夫君,你这性子是越发的急了。现在好歹是做父亲的人了,要学会沉稳。”
程颐瞪了大乔一眼,右手在她翘臀上拍了下,嗔怒道:“说!再不说,家法伺候!”
大乔美眸剜了程颐一眼,颇有一副“谁怕谁”的架势。
程颐无奈,举起手投降道:“夫人,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提,不管什么,我都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大乔挑了挑眉道。
程颐一脸认真道:“我说的!”
“好,那妾身现在记得!将来你要是不答应,看妾身给你翻旧账!”大乔得意一笑,这才道,“夫君,妾身打听到,益州牧的长子和次子因为密谋造反,被抓了,砍头了!他们的尸首,都送到了益州牧刘焉的手里!”
“还有,听说,刘焉的府邸被大火烧了!”
“不过,妾身觉得,这有可能是他自己做的!”
“怎么说?”程颐问道。
大乔道:“夫君可能对这个益州牧刘焉不太了解。我之前还在皖县的时候,就听爹爹一个商人朋友说过,这益州牧刘焉呀,野心大着呢!他在家里造了很多车乘,数千辆!”
程颐恍然。
以前他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僭越。
自从招募了张昭做留府长史,跟着他学了许多之后,他就明白了。
在这个君权神授的时代,每个人都有符合他身份的规定,异常繁琐。
比如穿衣的颜色,平民只能穿素色,不同的官员,穿的颜色不同。
比如住房,身份不同,你住的房子规格不同。
像大乔的家里,其实是很有钱的。
但是,因为桥公是商人,所以,他家的房子看起来都很朴素,甚至比不过普通官员的房子。
这就是僭越!
一旦僭越了,轻则鞭笞,重则诛杀,甚至牵连家人都有可能!
而出行车辆,只有天子才能千乘。
益州牧刘焉竟然给自己造了数千辆出行车辆,可见其心不正了。
大乔继续道:“夫君,你想想,他的野心这么大。以前他觉得朝廷不会拿他怎么样,可现在呢?朝廷就对付他了,甚至连他长子和次子都杀了,头颅送到他手上。这说明什么?还不是说明朝廷在警告他,随时可以出兵征伐益州!”
“这益州豪族众多,而且,大都不服管教。”
“之前我们家做胭脂生意做到益州,如果遇到那些不讲理的豪族,吃了亏是没办法的,找官府,官府才不会理你,官府也怕他们呢!”
“如果豪族怕受牵连,一起对付益州牧刘焉,他就完了!”
“所以,妾身觉得,这益州牧刘焉应该是自己烧掉府邸,将那些车辆烧毁,从而死无对证。朝廷真想派兵对付益州,也没有借口。”
“至于他长子和次子因为谋反被杀,他那种人,心一狠,完全可以推托和自己无关,然后把尸体送回去!”
程颐点了点头道:“这可真是个重要的消息。不过,貌似也没什么用。益州和我们隔了一个荆州,不可能出动大军攻伐他们。而且,我们还在休养生息。”
大乔有些失望。
眼珠子一转,大乔道:“其实也不是没用!还有一个消息,说不定夫君你就有用!”
程颐笑了道:“你知道的消息不少啊!”
大乔满意道:“那是!夫君,你可能不知道,这最容易掌握消息的呀,其实还是商人!商人来往于各个城池之间,在交易货物的时候,总能打听到各种情报。”
程颐握着大乔的手,深以为然道:“你说的对。我也一直觉得商人其实很重要,但是,世俗如此,我们一下子不能强行逆转。毕竟,相对于商业,现在百姓更亟待解决的问题是吃饱。”
大乔点了点头道:“妾身明白的,夫君。妾身说另一个消息吧!”
顿了顿,大乔道:“妾身还打听到消息,益州治所已经从绵竹县前往成都了。而且,益州牧刘焉已经病入膏肓了,现在到处差人高价悬赏郎中治疗呢!”
“刘焉病入膏肓?”程颐心头一惊。
是了,历史上这个时候,刘焉快死了!
刘焉一死,他儿子刘璋上位,才有了甘宁反派。
刘焉病入膏肓?
刘璋上位?
甘宁反派?
甘宁贿赂官员,想要当官?
程颐嘴角微微上扬。
他想到了捉拿甘宁的办法了!
一把抱住大乔,在她红唇上重重地亲了下,程颐拉着大乔进去,得意道:“不愧是我程颐的夫人,真是立了大功了!”
第二天一大早,程颐便找到华佗。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华佗竟然正准备带着他的徒弟吴普和樊阿离开。
见到程颐进来,吴普和樊阿都行了一礼道:“叔叔早!”
华佗疑惑道:“不在家帮忙看骏儿,一大早跑我这来做什么?”
程颐有些幽怨道:“兄长,我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华佗直翻白眼道:“得了吧,我还不晓得你,找上门来准没好事!说吧,做什么,速度些,我还得赶去长沙。”
“长沙?你去长沙做什么?”程颐好奇道。
华佗道:“我前段时间去荆州给人治病的时候,听说荆州牧刘表已经平定了长沙,杀死了那个自领长沙太守苏代的人,然后朝廷派了张机去做长沙太守。”
“骏儿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而且你嫂子就在你家照看着,没我啥事了,我就想着,今天带这两个不成器的去长沙拜访张机。”
“张机当长沙太守了?”程颐惊愕道。
华佗道:“有什么问题?张机父亲张宗汉之前就在朝廷做官,之前他就被州郡举为孝廉。他德行俱佳,救死扶伤,做个长沙太守有什么问题?”
程颐忙摆手道:“兄长,你误会我了!我之前前往长安营救弘农王妃的时候,他就在长安城内,我以前买的医馆里呢!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到长沙!哈哈,之前在长安医馆的时候,他还说想见见兄长你呢,只是可惜世道混乱,他放不下长安城的流民,所以无法来见你。没想到,他就要来长沙了!”
听程颐这么一说,华佗抚须而笑道:“原来如此。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你一直在那屋子里坐着,需要到处走走散散心。至于骏儿,那么多人照顾,也不缺你一个。何况,你也根本没尽到父亲的责任。”
程颐捂着胸口,差点喷出血来道:“兄长,你说话不带这么扎心的!”
吴普在那里咧嘴直笑。
华佗反问道:“我就问你,我说错了吗?”
程颐摊了摊手道:“没,兄长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过,你今天想要去长沙市不可能了,我真有事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