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柳青青确实是宁雪大学的同学,不过不是柳青青说的不同系,而是她们俩是同班同学。”
腾项南的眉头蹙起,等着乔羽鹤的下话。
“柳青青在上学的时候,和宁雪其实很要好,她们是不错的闺蜜……”
乔羽鹤说道这里的时候,话停顿了,好像是一句完整的话,可是,腾项南却听得出,这并不是一句完整的话。
既然是不错的闺蜜,可是刚刚在饭桌上为什么要撒谎说不是同班同学?
“继续说。”乔羽鹤这一停顿,电话那头的腾项南也跟着心里紧了,聪明的他猜到了乔羽鹤查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可是,接下来乔羽鹤的话,更让他出乎意料,刚刚以为那个不好的消息,原来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听到电话那头追来的声音,乔羽鹤紧皱的眉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是的,他在犹豫,要不要把刚刚自己查到的都告诉腾项南。
就在乔羽鹤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刚刚查到的消息告诉腾项南的时候,耳边又传来腾项南的催促声。
“宁雪和柳青青,还有,韩玲……她们三个人是很不错的闺蜜,后来,因为一个叫鄂东的男同学,宁雪和柳青青好像来往少了。”
提到韩玲,他清楚得记得当年宁雪从医院里出来时,在车上质问他韩玲是怎么死的?
当时,宁雪很激动,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就连说话的语气全都带着颤音,后来,他用南哥不喜欢这个理由阻止了宁雪的发问,当时,宁雪是消停了,但内心肯定是难过极了,四年过去了,关于韩玲,大家都忘了,可是,没想到,一个柳青青的出现,再一次让韩玲浮出水面。
当腾项南让他去查柳青青时,当查到韩玲时,乔羽鹤当时也在诧异了,这个消息到底要不要让腾项南知道?
所以他刚刚犹豫了。
时值四年过去了,韩玲的名字再一次跳出来,腾项南也真是有点意外,记得当年,宁雪得知韩玲的死讯时,宁雪在梦中叫着韩玲的名字,那晚梦中,她被他叫起来后是多么的失魂落魄,整个人完全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游魂。
脸色白的像没有血色的女鬼,从床上跌下去,从椅子上掉下去,她当时的颓败,现在想来,真是让人心寒到极致。腾项南不由得心里疼了一下。
“说细一点儿。”腾项南平淡的口气,但乔羽鹤却听出了不平淡的心情来。
“是,鄂东原本是宁雪的男朋友,后来不知怎么和柳青青好上了,之后,她们俩的关系就诡异了,和韩玲的不和就是当年那些事,韩玲和柳青青在校里校外对宁雪很不友好,可以说联合起来欺负着宁雪,还在同学的面前诋毁过宁雪,所以,宁雪后来基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了。”
“柳青青是怎么找上诺辰的?”
“这个从属巧合,不是故意,完全是诺辰滥情碰上了柳青青。”
听到浴室门响了,腾项南对乔羽鹤说:“就到这吧。”就挂了电话。
宁雪湿漉漉的头发,松宽的睡衣走出来,在大屋子里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从阳台里走出来的腾项南。
“头发还没干吧?怎么到阳台去了?”宁雪正说着,看见了腾项南手里的电话,又不经意的随口一问:“和谁打电话呢?还躲在阳台?”
心里有鬼的某人手上的电话按下关机键,将电话顺手扔在桌子上,笑眯眯的朝着宁雪走去,“呵呵,我能给谁打电话,下班时间,不是羽鹤就是诺辰,再无朋友。”
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宁雪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你真心里有鬼?!我并没有说你什么啊?”
“这话说的,我心里有没有鬼,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一天都花在你身上了,哪有空去捉鬼回来玩?”腾项南说着拿过宁雪手里的毛巾,帮宁雪擦着头发,“老婆,别乱猜,是诺辰的电话,说你今晚没有吃好,他有点愧疚。”
“不是你请客吗?他愧疚什么?”宁雪扭过头看着他,细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的问:“你有心事?”
“心事?”腾项南轻松一笑,“你怎么看出来我有心事?我就是有心事,我想要你了。”腾项南说这坏坏的表情看着宁雪,手伸进宁雪的睡衣里。
宁雪被他弄的很痒,隔着衣服阻止了他在自己雄前作乱的手,“拿出来!我头发还滴着水呢。”
“我给你擦。”腾项南拿过宁雪手里的毛巾,在宁雪的头发上轻柔的擦起来,还不忘加上一句,“擦干了,我们好做。”
没正经!宁雪瞪了他一眼,但心里还是暖呼呼的。
“老婆,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每晚有你在我身边陪我,每个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你,你在这里,这个房子才像个家。”
男人说的很诚恳,宁雪脸上有些略带羞涩的笑容,淡淡的,但很甜蜜,腾项南轻柔的手还在她头发上时不时的擦几下,她心里有股暖洋洋的热流,这是腾项南期盼的生活,也是她向往过的日子。
“雪儿,你知道吗?以前诺辰就说过我这个房子太冰冷,没有女人,没有家的味道,当时,我还和他急了呢,我严肃的纠正过他,这是家,不是房子!因为我知道,你虽然暂时不在,但是你总有一天会回来,因为这里是你的家!”
腾项南像一个孩子一样绘声绘色的表诉着当时他和闵诺辰的争执,他说的那么坚定,宁雪抿着嘴没搭腔,但是却用力的点点头,这里是不是豪宅别墅不是重点,但这里有腾项南才是主要的。
即使是一个小茅草屋,只要有爱,只要能和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就都会是家,都有家的味道。
“雪儿。”腾项南看了看宁雪,停下手里的的动作,“你说,诺辰今晚带的女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宁雪顿了一下,原来刚刚的话是故意扯到闵诺辰的身上的,他等着她说的,可是,她却没有上道,终于忍不住,自己开始问了。
“青青不是说了嘛,我们是大学的同学。”宁雪接过腾项南手里的毛巾,“我自己来擦。”
宁雪说着拿过毛巾,一边擦这头发,一边走向梳妆台,拿起吹风机自己吹着头发,轰隆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听不到腾项南的话,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想起了曾经。
“我给你吹。”腾项南笨拙的手法,在宁雪的头皮上挥动着吹风机,一副很小心的样子,好像他护理的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手里的吹风机被人夺走,宁雪抬眸就看,在镜子里看到了腾项南洋溢着微笑的脸庞,线条感十足,俊逸而柔和的恰到好处,他美的如一个女人,他酷的又不失一个男人的风采。
宁雪的头发很黑,很顺,在吹风机的促进下,阵阵清香散布在空气中,窜进腾项南的鼻腔里,融入到腾项南的心里,他的心一步步正在打开,或者已经打开,或者从来不曾关上过。
“南,我自己来吧。”宁雪转过身,拿过腾项南手里的吹风机,“一会儿要把我的头发揪光了。”
“弄疼你了?我很小心的。”腾项南蹙起眉,心里有些紧张,有点儿心疼。
“有点疼,我自己来,马上就好了。”宁雪轻轻的推了他一把,然后自己吹起来,腾项南就坐在她身边,盯着她看。
“你盯着我干嘛?”
“我好好学一下,明天给你吹。”
“噗嗤”一声,宁雪笑了,她冲腾项南点点头,自己继续吹着头发,没几下,就干了,她站起来,绕到腾项南的身后,给腾项南吹了起来。
“我的已经干了。”腾项南仰起头看着她。
“还有点潮。”宁雪说这一只手将他的身子扳正。
腾项南舒服的接受着宁雪在头上潇洒的挥舞着吹风机,热风一股股透过头皮,温暖着每一股身上的神经系统,血液正在高涨。
“真舒服。”
待宁雪手里的吹风机停止后,腾项南喃喃地说了一句。
“是吗?舒服的话,以后我每天给你吹。”
“好,你给我吹,我给你吹。”
宁雪笑了笑,这种谈恋爱的感觉真好。
那双温柔的大手已经窜到宁雪的单薄的睡衣里,在她身上旅游,宁雪刚开始因为有些痒而躲避,但是后来她很快跟着他入戏。
缠绵的纠缠在一起,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那个敏感的话题,就这样在一场近似恋爱的方式下在今晚再没有被提起。
大大的房间里被着暧昧的情与欲气息给填满。
时值四年,曾经他给的伤害,已经让他给治愈,这途中尽管还流过眼泪,但是却一路幸福的走来,或许这种疗伤的过程本身就含有着痛的味道。
但那种痛不正是伤口愈合的过程吗?
第二日,依旧春光明媚,一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着早餐,饭桌上,阳阳和灿灿欢乐的说话声,和那吃东西时发出的巴咂嘴的声音,让腾项南的心情更加绽放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今天,不!从今以后,将每天都是晴天,因为有儿女一双,因为有爱妻在身边。
早饭后,宁雪送孩子们去幼儿园,而腾项南则去了公司。
腾项南的女秘书敲门进来报告了腾项南一天的工作安排,听起来安排的满满的,公司在他的手上运作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大,可谓是蒸蒸日上,腾项南的日程安排也是蒸蒸日上的满。
“让羽鹤进来一下。”在女秘书艾丽将要出去的时候,腾项南追加了一句。
“腾总,乔特助还没有来上班。”
“嗯?”腾项南手上的工作顿了一下,抬起剑眉。
“我这就去打电话。”艾丽机灵的闪身出去,在腾项南的秘书室里,艾丽做的年限最长,她已经像乔羽鹤那样,学会了看老板的眼色。
乔羽鹤可没有迟到的毛病,除非有事,多少年来,他跟着腾项南,时间观念堪比墙上的钟表,一丝不苟,说好几时就几时。
尤其昨晚的电话也是说到一半,按说今早他会准时来上班继续昨晚电话里的内容的。当腾项南拿起电话的时候,门被推开,乔羽鹤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去哪儿了?”腾项南放下电话,走到沙发区坐下来。
“和诺辰去吃早点了。”乔羽鹤跟着腾项南的脚步,待腾项南坐下后,他也跟着落座,“诺辰说新区新开了一家早点铺不错,我们一起去尝了一下。”
“哦,好吃吗?”
“嗯,还真不错。”乔羽鹤点点头,“要说到吃,诺辰可谓是美食家了,我们一直住在这里,都没有发现哪家的早点好吃。”
“是吗?改天带我去尝尝。”
这回乔羽鹤没有跟他的话,再好吃的饭,也没有宁雪做的好吃,现在,宁雪又一次成了他的老婆,想吃好饭,何须东奔西走?
像他这样没家、没着落、没人给做饭的男人,才会到处在外面吃。
“哼,诺辰那小子,他什么不在行?吃喝嫖赌,他都能有能耐。”腾项南的话里没有讽刺的意思,倒是有些夸赞的味道。
浅浅的一笑,算是对腾项南刚刚的话的回应,之后,乔羽鹤又严肃下来,“南哥,那个柳青青确实和诺辰就是偶然,今早上,诺辰和我说了,他说了从今不再和柳青青来往了。这个,你看看。”
乔羽鹤这才把手里的的一个档案袋递给腾项南。
轻蹙着眉接过乔羽鹤手里的档案袋,腾项南打开来,里面是柳青青这些年乃至上学时所有的资料。
不得不说乔羽鹤的办事能力果真是无人能及,从昨晚饭店里出来,到今早上,所有腾项南想要的东西就已经全部在他手上了。
抿着嘴,腾项南一页一页的翻,乔羽鹤坐着也抿着嘴,时不时细看着腾项南的表情。
除了越来越紧的眉心,还有眼角抽搐的细纹,乔羽鹤在腾项南的脸上还看到了一种叫狠绝的表情。
“给柳青青一笔钱,送她出去,我永远都不要在国内见到她。”
“是。”
腾项南合上手里的资料,狠绝的话说的很平淡,但乔羽鹤答的很干脆,这是他查到柳青青资料后想到的结果。
“尽快去做,千万不能让宁雪和柳青青见面,我马上要结婚了,不能节外生枝。”
“是,南哥,我出去了。”
“嗯。”乔羽鹤走后,腾项南将那份文件锁进了柜子里,他站在窗前,眼睛深邃的看着远处,车水马龙,繁花似锦的城市,繁乱的街头巷尾,他似乎听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杂吵声。
关于柳青青,其实没什么,就是乔羽鹤昨晚电话里说的那些,可是,这里还有一个韩玲,一个已经死去四年的人。
昨晚上,宁雪见到柳青青时的表情,和她从浴室里出来他们谈到柳青青时宁雪的表情,和宁雪不愿提起柳青青时的推拖的话语,让腾项南久久不能平静。
宁雪不愿提及,完全是不想再提起过去,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宁雪也珍惜现在,属于他们的现在。
那些往事一旦提及,又会是一种伤,一种痛,可以看得出宁雪想逃避这些伤心的过往。
那么,腾项南呢?他更不想提及这些,所有,他会做好一切,绝对不会让那些不值得一提的过去来打扰他们。
——
宁雪送孩子们回来后,就躲在房间里,她呆呆的看着手机,似乎在等什么人的电话。
怎奈手机的屏幕一直未亮起来过。
看到宁雪一个上午都没有出屋,应蓉敲了两声门,得到宁雪的应声后,她进去了。她看到宁雪手里拿着电话,她走过去,关心的问是在等谁的电话?
“没有。”宁雪笑着回着应蓉,拉着应蓉坐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应蓉,“小姨,这是我给你办的健身卡,里面有好多项目,你想参加什么都可以,活动中心离我们家也不远,你可以出去锻炼一下。”
应蓉点点头,欣慰的拿在手里,那是宁雪的一片孝心,应蓉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年纪也不算老,一天在家里闲着,也不舒服,所以,宁雪为她办了这张卡。
这辈子就这样过来了,平淡的没有一点儿涟漪,但是把宁雪给抚养大了,这是她最不负青春,不负此生的一个成功之作。
如今宁雪终于幸福,她也可以坦然。正当应蓉要说什么的时候,宁雪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宁雪像定了时间的闹钟,蹭地一下,到点就响了似的。
她匆匆的拿起手机来,上面来电显示是腾项南,她显然对这个电话有点意外或者是失望,但仅那么一瞬间,宁雪换做微笑,接起电话。
应蓉捕捉到她刚刚看到电话时的那份小小的异样,宁雪接到的电话听得出是腾项南打来的,可是,显然,宁雪等的不是腾项南的电话,她静静的看着宁雪和腾项南在电话里说着话。
说着说着,宁雪的脸就红了,对着电话,小声说:“别胡说了,我挂了,小姨在呢。”
挂了电话,宁雪对应蓉笑了笑说:“是腾项南,他说中午要回家吃饭。”
“嗯。”应蓉点点头,站起来,“我下去和厨房说,让中午加菜。”
跟着应蓉站起来的宁雪正要开口,应蓉又说:“雪儿,在等谁的电话?”
“没有啊。”宁雪脱口说出来,但是很快又挽回刚刚说的,“奥,腾项南早晨走的时候,说好会给我打电话,我在等他的电话。”
“雪儿。”应蓉顿了一下,暗淡的眼神,“你长大了,也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要学会珍惜,别把幸福弄丢了。”
“我知道。”宁雪应着应蓉的话,点着头,她想着应蓉肯定是误会她了,她得解释一下,“小姨,我会珍惜他的。”
“嗯,小姨知道你最懂事了,人一生可以快乐很重要,不要总是给自己找不快乐,像小姨这样活着,真的很累,要学会放下,才会拿的稳幸福。”
宁雪还在懵懂应蓉的话时,应蓉笑笑拍了一下她的手走出了房间。
很长时间之后,宁雪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迟钝到呆呆的目光,她呢喃地说着:青青,你是来找我的吗?玲玲,玲玲,是你还在怪我吗?
——
午饭的时候,腾项南回来了,因为两个孩子在幼儿园吃午饭的原因,饭桌上只有三个大人。
早上经过应蓉的一番话,宁雪也已经释怀下心中的纠结,应蓉说的对,何必为了去寻找那些不快乐,而放弃了自己该珍惜的东西。
总有起风的清晨,也总有暖暖的午后,总有绚烂的黄昏,还会有流星的夜晚。
饭后,腾项南让宁雪上楼换衣服,说是要带着她出去选结婚需要的一些东西,宁雪在楼上,简单的挑选了一件衣服后换上正准备下楼去,门开了,腾项南笑得很得意的走过来。
面对他的笑容,宁雪已经习惯了,较四年前,她都不敢去想,那时,她以为他是一个不会笑的人,可是现在,她每天都能看到他甜蜜而会心的笑容。
宁雪对他会以甜蜜的微笑,告诉他现在就可以走了。
闻言,腾项南走到跟前,将宁雪抱在怀中,轻轻地蹙眉,“老婆,这身不好看,再换一身。”
“怎么那么多事?”宁雪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上次他不让自己穿的太露了,这回她选的一件沙料长袖,衣领只到锁骨,下面是一条牛仔裤,这样包着几乎和粽子差不多了,还不行吗?
宁雪此刻有些不高兴,腾项南哪一点儿都好,唯独这点实在是太让人有些受不了。
“乖乖老婆,换一件吧。”腾项南将额头在宁雪的额头上触了一下,有命令,有乞求。
“这身哪里不行?”宁雪反问,这刚刚穿上再脱下,这不是折腾人吗?
“这身太显年轻了,像个中学生,我们这样出去,别人以为我拐了中学生,对我影响不好。”
“扑哧!”腾项南的话让宁雪大跌眼镜,但这话里完全是在夸宁雪年轻嘛,“少贫了,你的眼光有问题,你别折腾我了,最近胖了好多,这条牛仔裤是好不容易拉上来的,不能再脱了,好费劲的。”
“我帮你脱。”腾项南灵光一闪,说着动起手来,这人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那双修长白皙的大手已经到了宁雪的腰带,因为这个地方他经常光顾,所以轻车熟路,手正好落在宁雪拉链上,解开裤子上的扣子,就开始拉拉链。
“哎!干嘛呢!”宁雪赶紧上手阻止,这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我替你换,免得别人说我们是老夫少妻,我心里不舒服。”腾项南说的那叫一个委屈。
“……呃……”宁雪还想说什么的,却看到腾项南脸上那副可怜巴巴,她终于答应下来,“好吧,你等我一会儿,我自己去换好吧。”
已经开始动手的男人怎么能停下来,一边继续霸道的动作,一边说:“你配合一下就行,我帮你脱。”
“哎!啊……你干嘛?轻一点,我……唔。”
宁雪已经被扒光扔在了床上,想说什么的,嘴也被一张薄唇堵上。
在腾项南粗声粗气的喘息声中,宁雪终于被带动,或许是刚刚用力的挣扎过,她也开始娇喘。
随着他发情般的来势汹汹,宁雪再也经不住他的挑抖,挣扎的双手终是换上将他搂紧,起初的拒绝到成了后来就成了迎接。
一室的旖尼旎,一室的春光无限好。
事后,腾项南抱着她躺了一会儿,起身在宁雪的脸上落上一吻,眼睛里还是充满着迷情般的涣散,“老婆,穿衣服我们走吧。”
“嗯。”宁雪脸上还未退去红潮,低声问他,“穿哪身衣服呢?”
“刚才那身就挺好。”
“嗯?”宁雪瞪起眼睛,刚刚不是说什么都不能穿那身的吗?怎么就又挺好了?“腾项南!你又骗我?”
“不是,就是随时突发奇想了。”腾项南笑着的眉眼,将宁雪捞进怀中,“真的,就是给你脱裤子时,才想到的。”
“胡说!你就是预谋好的!真是的!你怎么这样啊!真是一个小黄人!不!老黄人!”
“嘿嘿,不管什么,我们快乐不是吗?”
腾项南的手在宁雪的身上开始乱窜,宁雪吓得担心他再来一次,昨晚就做了无数遍,再这样下去,她当真要在床上度过今天了。宁雪快速推开他,拾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腾项南!”宁雪拿起已经被撕坏的上衣冲着他大叫了一声。
“小点声!吼那么大声干嘛?”腾项南坏坏的笑着,“从换一件,一会儿出去我们再多买几件。”
宁雪没有理他,重新找了一件上衣,当穿上牛仔裤的时候,发现拉链也被扯坏了,宁雪又将好不容易套上的牛仔裤脱下来扔掉,一边重新找裤子一边嘀咕着:“真不知道,你是和钱有仇,还是和我这些衣服有仇?!”
——
腾项南带着宁雪来到景华。
商场里,腾项南和宁雪十指紧扣,这是他们第一次像恋爱中的男女一样逛商场,这也是腾项南此生的第一次,也是宁雪此生的第一次。
虽然他们不再像小年轻那样,但心潮依旧澎湃。
“腾总好!”
“腾总,这是……”商场的经理闻声是大老板来了,急匆匆的跑出来迎接,本以为是腾项南来视察工作的,可没想到手指上紧扣着一位美女。
在商场上也是一些念头的经理,虽然没有亲自在腾项南的手下做过事,但跟在岳腾也是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说过腾项南会牵着一位女人的手来商场里。
这让他大跌眼镜,也让他迷惑不解。
“这位是我太太,我们准备举办婚礼了,来置办一些东西。”腾项南毫不隐瞒,说的似乎有些趾高气昂呢。
宁雪看到经理那副崇拜和敬仰的目光看着她时,很不好意思的冲着经理点点头,算作是打招呼了。
“我马上去安排,请腾总和少奶奶去选。”经理屁跌屁跌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
有些不认识腾项南的员工看到经理领着他们,而且还卑躬屈膝的样子,也就知道,来人一定是不简单的人物,各个都像见到财神爷和财神奶奶一般毕恭毕敬。
一番选购下来,所有的商场里才知道,真的是财神爷爷和财神奶奶来了。
宁雪拉着腾项南,一个劲儿的说够了,可是,只要是宁雪看一眼的东西,腾项南就买下来。
看到腾项南这股疯狂购物的劲头,接近烧包,宁雪侧脸看了一下跟在他们身后经理,还有经理找来特意为他们提东西的助理。
宁雪轻轻拉了一下腾项南胳膊,腾项南看去,宁雪正踮起脚尖要和他说话,他俯下身将耳朵凑过去,宁雪小声在腾项南耳边说:“好了,这也太惹眼了吧?我们走吧。”
耳边是宁雪呼出来清香的口气,还有她那带着不好意思的语言,腾项南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脸,“我都没有带你逛过街,好好逛一逛。”
“这不是跟吃饭一样吗?饿上几天,一下子再吃撑了?!”宁雪蹙眉说道:“我不逛了,我要回去。”
“再让我陪你逛一会儿,我的雪儿最乖。”
“你干嘛呢?疯了?虽然商场是你家的,这些可不也得花钱吗?再说,我们要这么多没用不上啊?你是真的和钱有仇呢!”
“好,听我雪儿的,以后,每周我都陪你逛街,今天就到这了。”腾项南看到宁雪的脸拉下来,虽然还真的是陪宁雪再逛一会儿,但是还是决定结束了。
听到腾项南的话,宁雪这才轻松一些。
宠溺的笑容依旧在脸上,腾项南回头对经理说:“这些东西都送到我那去,这些东西回头从我帐上扣。”
“腾总这是要回去了吗?”
“嗯,我太太有点累了,不想逛了。”
“是。”经理笑得如何夏日里池塘里的荷花,那叫一个粉红灿烂,“腾总,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吩咐,我给你送去。”
“嗯。”腾项南揽着宁雪的腰身往出走。
经理对助理说把腾项南他们买的东西送到地点,然后一直把腾项南和宁雪送到门外,并且目送上车,注目礼一直送腾项南和宁雪到连汽车尾气都看不到的地方。
经理折回商场的时候,看到三五成群的围城堆的女售货员们,在挤眉弄眼窃窃私语,经理走过去,听到的无非就是一些羡慕嫉妒恨、和对腾项南那种男神级别的男人的崇拜。
“都散了吧,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咬耳朵说瞎话的场所,想有人家少奶奶那命,就去努力!”
女员工们散开的时候还不忘最后再交头接耳聊一回,今天腾项南带着宁雪来购物这一场景,完全把景华的所有员工给震惊了。
原来他们心目中的冷面总裁对太太是那么的温柔,原来觉得腾项南就是一座永远靠不近的冰山,是一个圣洁的怪人,而现在他们再也不会这样认为。
他们现在只是知道,原来关着的那扇门里面也有阳光,原来的那堵铜墙铁壁里面也有柔情,只不过不是为每一个而柔软。
回去的路上,腾项南的手机响起,宁雪听着他接电话的声音是公司里有事,待腾项南挂了电话,宁雪问他:“公司里有事?”
“嗯,我先送你回去,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不用送我,你放我到这里,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不行。”腾项南说着拉过宁雪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我送你,还能和你多待一会儿。”
宁雪浅浅的笑容,笑得很醉心,她让自己的手在腾项南的唇边停留了一下才拿开,“别这样了,工作要紧,你放我下去,我突然想自己走走。”
“你想走走?那好,我陪你。”腾项南说着看着车窗外面,要找停车的地方。
“你干嘛呢!怎么像灿灿和阳阳一样腻着我呢?”宁雪有些急,“我可不能耽误你工作上的事情。”
“不耽误,有羽鹤在呢。”腾项南说着,就将车停在了路边,宁雪也不再拒绝他的一番热情,心想这就和他下去一起走走,那样的感觉,她也挺期待的。
就在解安全带的时候,宁雪的手机想了。
宁雪拿出手机来,一看是应宁打来的,脸上颜色立刻有些变化,她吞吞口水,有些为难,不敢在腾项南面前接,不接又担心腾项南起疑心。
记得曾经,就因为接应宁的电话,他们吵过一架,而且腾项南还扔了她的手机,可是,就此挂掉,也不合适啊。
思虑几秒,宁雪还是将电话挂掉了,她回头看着腾项南,尴尬的笑了笑,不等腾项南问她就解释道:“推销保险的。”
“嗯,这样的电话,以后就得直接挂掉,最讨厌了。”腾项南伸手宠溺的在宁雪的脸上捏了一把,“雪儿,我突然想起公司里有些事情,我先走了,改天陪你压马路,你下车自己打车回去吧。”
宁雪怔了一下,赶快点头,“奥,好,你开车慢点啊。”
宁雪拉开车门跳下去,在关上车门后朝着腾项南挥挥手。
腾项南放下车窗,“雪儿,我走了。”
“嗯。”宁雪目送腾项南的车子开车,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都湿漉漉了,她这才倒了一下手,给应宁把电话拨过去。
腾项南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宁雪拨电话的动作,眉心又皱了起来,尽管车速很慢,但还是很快的,后视镜里不见了宁雪的身影。
刚刚他瞟过去宁雪的手机,上面俨然权太太三个字,她把妈妈二字换成了权太太,这就是担心他看到。
想想以前因为应宁母子对宁雪发的那些火,腾项南就心里一阵酸楚,渐渐的,视线有些模糊。
那种伤感和后悔再一次席卷上来……
宁雪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朝着腾项南车子开走的地方警惕的看了一眼,在电话接通后,叫了一声:“妈。”
“雪儿,刚刚怎么挂了电话,不方便吗?”
“没有,手机在兜里,掏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按错了键,您找我有事吗?”
“哦。”应宁哦了一声,随后声音有些低沉的又说:“你现在在哪儿,有时间出来吗?”
宁雪和应宁约在一间咖啡馆里,宁雪看了一下路,他们约的咖啡馆路程不是很远,就隔着一条马路,宁雪抬步疾走。
无意间看到一个内衣店的橱窗里模特身上的一件睡衣,宁雪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又退回两步去。
模特身上是一套适合中年女性穿的两件套内衣,里面是一件睡裙,外面是一件长衫,丝绸质量,看着就很舒服,而且样式也不是很老套,时尚还不艳丽,还带着一点儿小小的情趣。
最重要的是上面的图案是一朵大大的康乃馨,周边还有很多也是康乃馨的图案。
康乃馨是送给妈妈的花,代表着母爱,宁雪不由得走了进去。
店员很热心,赶忙上来招呼她,并且开始不停的介绍,一看就是那种推销的老手。
“谢谢。”宁雪浅浅一笑,“我想要这件睡衣。”
“好好,您稍等。”女店员说着从里面拿出一套来,“小姐,你的眼光可真好啊!”
店员拿来后,小心的捧在手心,“这丝绸是我们杭州上等的丝绸,用的是韩国纳米技术生产的,质量绝对上乘,国内除了我们这里,别的店根本没有,就连那些大商场都没有进货,这批货一出厂就直接销往国外品牌市场了,这还是我们老板和厂家的经理关系好,从厂家那里抢来的几套,就是价位有些贵,一套要五千八。”
店员倒是也没有带着有色眼镜看她,虽然她穿的简单,但身上的衣服却不是一般品牌,可是,她手里的睡衣却也确实是很贵,所以还是要讲一下的。
“没事,就这件吧,给我包起来。”宁雪点点头微笑着,当店员正在打包的时候,宁雪又问:“这款睡衣,还有吗?”
“嗯?”店员抬眸,只是顿了一下,便说:“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个因为是绝版,来了不多几套,现在就剩这一套了,如果你要还想要,那么只能是模特身上那套了。”
“哦。”宁雪想了一下,还是把模特身上那件也买了下来。
店员递上vip贵宾卡,像对待财神爷一样恭恭敬敬,“您真是孝顺,给妈妈买两件,可以替换着穿,现在像您这样孝顺的女儿可不是很多,年轻一点的女孩,恨不得把妈妈榨干呢。”
“一件送给我妈妈,一件送给我婆婆的。”宁雪笑着回应者店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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