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能耐吗?能找到宁雪,既然她对宁雪这么有兴趣,那么就把她交给宁雪处理好了。”
腾项南慵懒的将整个身子泄在沙发里,说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眸光中掠过一丝暗光,瞬间又明亮,脸上似乎还有些淡淡的笑意。
乔羽鹤的话,腾项南回答的出乎他的预料,他微微一愕,担心就在心头,没有考虑什么,直接说:“可这……宁雪太过善良,她不是平雅茹的对手,再说……”
乔羽鹤说道半截,将话停止,他恨自己刚刚讲的太多了,也没有考虑问题就说话,这个可不是他的个性。
宁雪是什么样的人?宁雪会不会在平雅茹那里受到伤害?会不会吃亏?还用他来提醒腾项南吗?
腾项南把宁雪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放在心上都嫌不够,他能让宁雪去吃平雅茹给的苦?去受平雅茹给的气?想到这些,乔羽鹤心里一阵后悔自己多嘴多事。
这不是纯粹的自找不自在吗?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赶紧解释圆场“我是说……”
“好了,我知道你的顾虑,我自有安排。”腾项南起身时在身边的乔羽鹤腿上拍了一把,“这回我真的要结婚了,你加把劲啊,别落的太远。”
话后,乔羽鹤还懵在远地片刻,见腾项南已起身,他也赶紧起身跟上去,腾项南已经走到门口,见乔羽鹤跟了上来,回头说:“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你腿才好,休息一下吧”
乔羽鹤又在原地懵了片刻,抬步出去,把那扇总裁办公室的门顺手给带上,眼看着腾项南挺拔的身影潇洒地走远,一会儿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直到不见,乔羽鹤才无奈的摇摇头。
至于吗?就因为宁雪说了几句关心他的话,宁雪的事就不让他插手了?最好以后所有宁雪的事都不要来找我!乔羽鹤心里发了一顿牢骚。
牢骚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发一下,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乔羽鹤抬步时蹙了一下鼻尖,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
尽管腾项南给的一系列惊喜还围绕着宁雪的身心,但同样珍惜工作机会的宁雪还是没有把自己彻底的泡在幸福里。
即便是现在真的嫁给了腾项南,成了腾太太,但宁雪还是想也要有自己的工作,这样不仅能体现自己的价值,也不至于每天待在家里坐享其成,那样终有一天会和腾项南的距离拉远,成了黄脸婆,她爱腾项南,也愿意为他让自己活得更精彩一些。
以至于他们的距离不会是天壤之别,虽然现在,他们的距离也很远,但是,最起码她还在努力中,还在社会上活动着。
这样想着,宁雪在腾项南要求她不要上班的情况下,还是来到了办公室里上班。
都说相由心生,心里有喜悦了,那么脸上也是有光彩的,那种光彩绝非能克制和压抑住的。
所以在宁雪一上班的时候,就有同事一拥而上,说她今天不一样,说她眉眼中带喜,说她有好事了。
“没有,你们别乱猜了。”宁雪笑笑,不敢停留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
“宁经理,还骗我们呢?我们早就知道了!你要嫁给岳腾的老总了!”
“就是啊,宁经理,奥不,该改口叫你腾太太了!”
宁雪瞪大眼睛,“你,你们怎么会知道?!”
“你还骗我们,瞧瞧这报纸,头版头条,多显眼啊!”
“什么报纸?!”宁雪拿过同事手里的报纸,一看,尽然是她和腾项南民政局和婚纱店里的照片,上面还附有大篇幅的文章,宁雪大致看了几行,说的就是她和腾项南即将举行婚礼的事。
“腾太太,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藏着掖着,也不给我们发些喜糖喜果什么的。”
“就是啊,腾太太,你都嫁进豪门了,还来上班?你这是什么葫芦?卖的什么药啊?”
“哪位是宁雪?”
大家顺着声音回头看去,一个送快递的,拿着两个很大的纸盒走过来。
“我,我是。”宁雪迟钝的说着。
“这里有两个包裹,请你签收一下。”快递员说着把两个大纸盒放在桌子上,让她签收。
“这个,我没有在网上买什么东西啊?!”
“但是,这个确实是你的,你快点签收一下吧,我还有别家要去送呢。”
在快递员的催促下,宁雪签收了包裹,同事们好奇的毫不客气的就帮宁雪给打开了。
“哇塞!宁经理!不,腾太太!果然够意思啊!”
“腾太太,刚刚算我们失礼了啊!”
宁雪看去,满满的两大纸盒的高档糖果,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不等宁雪拿起,也被一位女同事给慷慨的念了出来:雪儿,送给你同事们的,希望他们能喜欢,想你,下班早点回家。落款:南。
一阵狂呼,一阵羡慕,宁雪感觉自己的脸就像在火堆边烤一般,她刚要回到办公室里去,只听得又一个声音:“哪位是宁雪小姐?”
“嗯?”宁雪看去,又一个送快递的,这个穿着的衣服一看就是市里一家最高级最好的蛋糕房的制服。
“这里,这里,她就是宁雪。”刚刚念便签的女同事把蛋糕房的小伙子拉到宁雪身边,不等送蛋糕的小伙子说那套词语,那个女同事就对宁雪说:“腾太太快签收,我们正好饿了。”
“是啊是啊!这家的蛋糕可是远近闻名啊!我早就想吃了,没舍得买。”一个刚上班的小姑娘捂着她的小心肝,“腾太太啊,和你在一起上班,可真是我的福气。”
“腾太太,你问问腾总,他们公司里有没有没有结婚的男人啊?腾先生这么会疼女人,他手下的人也一定不会错!给我介绍一个!”
“腾太太,腾先生这么疼你,你是不是要辞职了?”
“腾太太,你可别走啊,你走了,我们就吃不上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腾太太……”
“停!大家请还叫我宁经理!”宁雪厉声喊了一嗓子,见大家都怔住了,又笑着软绵绵地说:“当然,你们叫我名字也可以,这里是公司,你们不要腾太太长腾太太短了,还有,赶快吃,吃完了工作。”
宁雪一说完,不等大家的话,赶紧跑进办公室里,她把门关上,靠在门后大喘了几口气,转身时看见外面大家还在朝里面看她,她把百叶拉下来。
走到办公桌前,正准备给腾项南去一个电话,质问他一下,为什么所有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从民政局到婚纱店,她都在场,她都是当事人,她怎么不知道被人拍了照?还写了报道?
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她的手机屏就亮了,上面赫然出现那熟悉的十一位号码,还有那个她标上去的爱着的男人的名字:南。
“喂!”
“怎么口气这么硬?是你的同事说糖果和蛋糕不好吃吗?”
“你!你做这些为什么不先问问我?你……”
“哎,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你都结婚了,不给大家发喜糖?虽然我的就是你的了,但那也没有多少钱,我们还是能花的起的,你别心疼啊,我有的是钱。”
“你!谁和你说这个了!你……”
“好了,宝贝,我不逗你了,你到露台来一趟。”
“什么?”宁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到露台来。”
“什么露台?那个露台?你在哪儿!”
“就你要跳楼的那个露台!快点!嘟嘟……”
“喂喂!”宁雪喂了半天,没有听到对方的话,却听得嘟嘟的忙音,她木然的看看手机黑掉的屏幕,愣了片刻,朝着门口走出去。
他叫她去露台干嘛?他既然知道她在露台要跳过楼,还让她去哪里?
一出办公室的门,一窝蜂又涌上一群来,就刚刚的话题,又开始拉磨式的提问。宁雪推开他们,说有事要去办,一溜烟逃走。
“宁雪!”
听到声音,宁雪回头,其实,不用回头她就听出那个声音来自平雅茹。
“干嘛?!”宁雪没有什么好口气给她。
“你果真和腾项南结婚了?!”
“这个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宁雪转头离去,腾项南还在露天等着她呢。
任凭平雅茹在后面叫了几声,宁雪都没有理会她,那样的女人,连自己的亲妹妹的不放过,连自己亲妹妹的注意都要打,她能好到哪里去,宁雪真希望永远都没有认识过她!
是她害的阿泽四年的时光空度在思念心爱的女人中,是她害的她被两个无赖流氓绑架去勒索腾项南!
这样狠毒的女人,宁雪情愿背上忘恩负义的罪名,都不要和她再多说一句话!就让大家都说她宁雪是一个不懂报恩,过河拆桥的人吧!
其实,从始至终,平雅茹又何尝不是在一步步给宁雪下着套呢?要说忘恩负义,要说不懂报恩,那也挨不上什么边,只不过,宁雪善良心软罢了。
宁雪前脚匆匆离去,后面平雅茹好奇心作乱,她不知道宁雪这么匆忙干嘛去了,心里特别想知道,就跟了上去。
宁雪到了露台,并没有看到腾项南,她想着腾项南既然说让她来,就肯定不会放她的鸽子,他肯定一会儿就会到的,她走到露台前,一边看着远处的风景,一边等着腾项南。
记得前几天,他就从这里差点掉下去,想想都后怕,如果就那样掉下去了,她死了也不会瞑目,现在想来,那个平雅茹果真还不是一个正经东西!
可是,那天的事,腾项南又是怎么知道的?宁雪就想着,腾项南还如四年前那样呼风唤雨,神秘兮兮,只是他娇以前越发的成熟了,越发的有了人情味儿!
人情味!这几个字突然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宁雪倒觉得有点对不住腾项南了。
四年前,腾项南是给她带去不小的伤害,可是,那不是救了她小姨一条命吗?
一个死罪的案子,就那样悄无声息的给平了,没有让应蓉受到一点儿伤害,想想当初,就别说给应蓉定罪坐牢了,就是多传几次去法院,应蓉都会彻底垮掉。
所以,腾项南并没有欠她什么,反而是她一生的恩人。
能和爱着的人相爱,能和相爱的人一起努力,向着永远,坚定的出发,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宁雪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那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爱情故事。
如果她没有遇到腾项南,不知道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如今拥有着幸福,让沧海一粟里的她可以活的更加出彩。
平雅茹看着宁雪急匆匆的脚步到了露台,更加的好奇,她站在门口看去,偌大个露台,只有宁雪一个人站在那里。
她非常好奇,回头看看身后,尽然也没有一个人,她大方且大胆的推开门走了过去。
宁雪听到声音,以为是腾项南来了,她回头一看,原本还轻松的脸上,立刻恼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平雅茹一听这话,心想这,宁雪是在等人吗?那么她等的会是谁?她走过去,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你家的地盘?你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宁雪懒得和她多说,准备下去。
“宁雪,你在等人?”平雅茹一项很聪明,又善于观察人,她觉得如果宁雪只是来露台透透气的话,也没有必要走那么急,所以,她这样问。
平雅茹的话,宁雪心头一颤,腾项南为何要选露台让她来?而平雅茹又为何会这样问?她停下来,脸色黯然失色的看这平雅茹。
她这一看,平雅茹有些发麻,身体跟着紧张起来,都说心里没鬼自然轻松,这如果心里有鬼,大白天也会竖起寒毛来。
“你怎么会来?”宁雪问她。
“什么?”平雅茹轻声回问了一句。
“是腾项南让你来的?”宁雪秀眉紧簇再说。
“宁雪!你别以为你和他结婚了,就可以完全拥有他!”平雅茹虽不知道宁雪什么意思,但还是把想说的话是出来,“给你的视频你都看了,我和他就是那样的关系!尽管他不爱我!不会娶我,但是,我和你一样!同样是他的女人!你比我高级不了多少!”
宁雪冷嗤一声,对上她的话,“你胡说,那个视频根本就是合成的!你休想骗我!南亲口对我说,他只爱我!我是她唯一的女人!你最好还是自尊自爱一点儿吧!别丢了女人该有的骨气!”
“你!”平雅茹显然被说中了,她恼羞成怒,胡言乱语,“宁雪!你看着吧,虽然我没有得到他,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他从你手里抢过来的!他曾经说过,我很聪明,很可爱,是个好女人,他喜欢我!”
“是吗?那么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得到他?或者你有没有和他联系过?又更或者是他有没有正眼瞧你一眼?”
宁雪这样说着,真怕平雅茹再说出一些她不知道的他们的事情来,她甚至嘴上无限的硬朗,心里却有点底虚了。
“你也别得意!男人都是那样,都以为自己的爱可以一成不变,男人最是喜新厌旧的东西!爱你的时候,他最爱你,不爱的时候,你就会什么都不是!我就不信你能拥有他到一直!”
平雅茹的话,让宁雪彻底知道了腾项南和她说的都是真的,腾项南果真没有骗她,他果然只爱自己。
这回宁雪有了底气,而且十足,她轻蔑的一笑,有点替平雅茹可惜,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在爱情上这么悲哀的活着。
“平雅茹,如果你真的能把那点聪明劲放在正路上,或许你该是一个出色的女人!真可惜,你却心术不正!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南,现在他是我的丈夫!如果你敢来纠缠他,我绝不轻饶你!”
宁雪霸气的说完,转身要走,却在转身时听到了响亮的拍手声,接着,那个骄傲的不像话的男人,他高大的身姿就站在了宁雪的面前。
“宝贝,你说的真好!”腾项南将宁雪揽紧在自己的身上,好像一对连体人,宠溺的宁雪的脸上狠狠的琢出一个声音来。
然后他顽劣的眼神看向一边震惊的平雅茹,冷冷的笑容,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其实这种震撼力,腾项南本身就自带三分,现在看到了他最讨厌的女人,更是寒气十足。
“项南……”
“平雅茹!”腾项南严厉的呵斥了一声,他担心声音太大会吓怀里的女人,在宁雪的胳膊上搓了几下,放开宁雪一步步走到平雅茹的身边。
平雅茹看到了腾项南眼中凌厉的寒气,她后退了一步,想开口,却不敢,因为,腾项南曾经就对她说过,永远都不要叫他的名字,因为她不配!果然,她刚刚一开口,他就厉声制止。
“平雅茹,以前我明确的告诉过你,离我远一点儿,你是没记性还是不想记住?!”
平雅茹颤抖了一下,以前她缠着腾项南的时候,腾项南就明确的告诉过她,理他远一点儿,所以,她不敢接近他,才选择了接近宁雪。
“你太无情了!我把心都掏给了你,还是感动不了你半分,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她……啊!”
腾项南毫不怜惜的甩了平雅茹一巴掌,平雅茹捂着脸抬起头的时候,只觉得两眼昏花,这个狠心的男人是真的用上了劲。
就连一边的宁雪都被吓了一跳,她还没有见过腾项南打女人。记得那天顾语薇要烧死他们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生气,可想而知,这个平雅茹,多么的让腾项南讨厌她。
“你说过你不会打女人的!你今天为了她打我!”平雅茹哭着质问腾项南。
记得三年前,平雅茹到岳腾做了腾项南的女秘书,腾项南男人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平雅茹,那时,腾项南虽然不正眼瞧她一眼,但也没有怎么对平雅茹不客气。
当时,因为宁雪失踪一年无影信,腾项南每天买醉到半夜,这就给了平雅茹下手的机会。
平雅茹以为腾项南喝醉了,就会和她做那件事,等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么就会板上钉钉,可谁料,腾项南喝醉了都那么清醒。
除了宁雪以外的女人,她们身上那股胭脂水粉的味道,让他恶心,腾项南从酒醉中睁开眼睛,看到了刺/1裸的平雅茹和自己在床上,他生气的下床。
当时腾项南很看不起平雅茹,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顿,但还是忍住了,他咬着牙就说了那句话:他从来不打女人!他穿上衣服愤然离去。
他从来不打女人这句话,平雅茹真的记住了,并且牢记心中,后来,她放肆过几回,腾项南也没有打过她,最后毅然将她辞退!
如今,平雅茹还记着腾项南的这句话,她知道腾项南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他还以为她做的再过分,腾项南也不会打她,可是,今天她却错了!
“你现在爱她!”平雅茹指着宁雪对腾项南说:“你忘记你以前喝醉酒和我倾诉你是怎么对她的了?你说你伤她太深……”
“啪!”腾项南又狠狠的在平雅茹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当初,我把你当一个朋友,当一个人看待,是我给你的太多了!以至于你开始幻想!平雅茹!我今天告诉你!我的女人,我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你想动她一根汗毛!你就要付出几十倍的代价!”
腾项南逼近一步,恶狠狠的如同一只魔鬼,“上次把雪儿锁到这里,我本来想这给你一次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非要往死路上走!你就别怪我!”
只见腾项南说这抓起了平雅茹往露台边推,宁雪害怕了,以为他要把平雅茹扔下去,赶紧跑过去,抱着腾项南的手臂,“南,别冲动!放了她吧,快,快松手!”
见宁雪急的要哭了,腾项南放开平雅茹,将宁雪抱在怀中,“你放心,我就是要她死,也不会脏了你的眼睛,她该有自己的死法!”
腾项南说着冷眼看了一眼平雅茹,然后搂着宁雪的小蛮腰离开。
刚刚真的以为腾项南要把她扔下去的平雅茹,吓得双腿已经发软,这会儿见腾项南搂着宁雪离去。
而且离去时说的话,她还心里发颤,他始终是要她死的,所以,平雅茹一边准备往露台上爬,一边喊了一声:“腾项南!你要我死,还怕脏了她的眼!好!我今天就死给你看!呵呵,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们就是凶手!我死了,你们俩也得去坐牢!”
宁雪一看平雅茹要往露台上爬,心里害怕了,放在腾项南手臂上的手不由得将腾项南的胳膊抓紧。
腾项南却温柔的对宁雪说:“别怕,勇敢一些!”腾项南说道这里,回头对平雅茹说:“你最好能自己跳下去!省的我费力!”
“你不怕!?”平雅茹在腾项南抱着宁雪转身时又问了一句,“你不怕我死了,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你们俩将会是第一嫌疑人!”
“平雅茹,如果你认为你死了就能连累到,真的!我真的是高估了你的智商!”
“宁雪!算你狠!腾项南!算你狠!”平雅茹彻底的输掉了。
宁雪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再无一个字表达,要说聪明,在和平雅茹共事的那几天里,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平雅茹聪明,她该想到的道理她应该自己去想到。
腾项南说完再没有回头,毅然的抱着宁雪离去。
平雅茹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个对她无情却对别人柔情蜜意的男人的背影,平雅茹泪水雨下。
曾经的坚信与仰望到最后终于跌的粉身碎骨,已经完全支离破碎,平雅茹对于这场单恋已经完全不再敢幻想期待……
这一刻,宁雪对腾项南的爱,才像埋在沙粒里的宝石,终于清澈可见,腾项南眸光中透露着得意,而宁雪却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腾项南做事早有准备,他不是一个随便行事的人,反而,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有这周密的思考,他从来就是一个计划妥善的人。
尤其对待心爱的女人,怀里的女人就是他的珍宝,他又怎么会将一块珍宝随便弃之?
他脸上微微一动,紧紧的抱紧她,接着放在她身后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就像哄灿灿那样的语气,鼓励着她:“雪儿宝贝是这世上最最值得爱的太太。”
就这一句话,又赚到宁雪的眼泪,对于这场阻扰重重的婚姻路上,她从此有了勇气,因为,男人爱他,这就足够她有勇气去和他一起面对一切困难,哪怕是万难。
“以后还会怀疑我对你的忠诚吗?还会轻易言谈放弃我吗?”腾项南说着深深的吻上宁雪,这个吻不霸道,也是侵犯,而是缠绵。
宁雪有种受宠若惊的幸福感,怪不得平雅茹会那么削尖了脑袋都要得到他,不止是为了满足那点虚荣感,更因为这个优秀的男人,本来就值得一个女人奋不顾身的去爱。
从此,他们之间再无任何隔阂,还有什么能动摇他们的之间的爱情?
他的拥抱暖暖的,一如既往的很甜蜜,宁雪一如既往的贪恋着,而这回与以往不同的是,她可以大方的毫不顾忌的去贪恋。
就在这时,腾项南的电话响了,腾项南恋恋不舍的离开宁雪柔软的双唇,看了电话后对宁雪说:“我妈。”
宁雪抿着嘴,一副偷了人家东西的小孩子模样看着腾项南,可不是嘛,把人家妈妈最宝贝的儿子的心给偷了,现在,人家妈妈找来了,她能不心慌吗?
“傻瓜!什么表情?呵呵,没事!”腾项南在看到宁雪那副表情后,轻松地在宁雪的脸上掐了一下,搂着宁雪,接起电话,“喂,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你赶快给老娘滚回来!”
“哦,这脾气来的,呵呵。”腾项南把电话那远一点儿,担心里面老妈的嗓音把他的耳膜震破了,从此再也听不到宁雪如黄莺般的声音。
等电话那头话落,他又把电话拿到嘴边,“好了,知道了,妈,二十分钟就能到家。”
挂了电话,腾项南先吻了宁雪的唇,蜻蜓点水,然后干脆地说:“现在回去辞职,然后回家和小姨、孩子们去说,晚上我去接你们,一起吃晚饭。”
“嗯?”宁雪以为腾项南要带她一起回去面见圣上的,可是,腾项南却这样说,她有点疑惑。
“我先回家了,你乖乖听我的话。”
“那也不用辞职啊……。”
“我们要举办婚礼,会很忙的,你那里有时间上班?”腾项南见宁雪还要说话,立马又抢着说:“你自己不辞,我就亲自去和那只病羊去替你辞!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必须按我的来!等我们举行了婚礼后,你想出来上班,我不拦你!”
“那我请假好了,我们有婚假的,我……”
“不行!”腾项南又哄慰着说:“举行婚礼好费事的,我们还要蜜月旅行,我准备带你到各国去走走,要好长时间,你不能霸者人家位置总是请假不给干活儿吧?你干脆辞职,乖乖听话,日后一定还让你出来上班。”
“你骗我!你就是想这一步一步把我套进去。”
“没有,真不骗你,快回去辞职,别等我去和那只病羊亲自去啊,我先走,要不然我妈的电话一会儿就又打进来了。”
腾项南心头暗暗摸了一把汗,小心思差点就给眼前这个精明的女人给识破了。
“哎,不用我跟你去吗?”就在腾项南转身的那一刻,宁雪终于问了出口。
“不用,我们分工做事!你只要现在做好我叫给你这个任务就行,你该什么时间去见公婆,我有分寸,宝贝听话,快去辞职,晚上见。”
宁雪还想说什么的,可是,腾项南的大长腿已经跨出力扬的大门。
——
腾家老宅。
腾项南一进门,欧阳燕就冲过来,噼里啪啦的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坏种!老娘白把你养这么大了!你长这么大,老娘没舍得动过你指头,把你捧在手心怕摔死你,把你含在嘴里,怕热死你,你到好,现在你再婚了,老娘还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坏心眼?!”
“复婚,复婚,和再婚稍微有一点儿区别。”
看见欧阳燕是真急了,腾项南说这轻松的话,想缓解欧阳燕的坏情绪。
“你少给老娘贫!”
“这是欧阳燕女士吗?怎么看到一个泼妇在骂街呢?”腾项南上去一把抱住欧阳燕,擦了擦欧阳燕那两颗馊了眼泪,“这不是还没有举行婚礼嘛,这不是还等着您二老的祝福吗?”
“你休想!”欧阳燕像小女孩一样给儿子把嘴撅得老高,气愤的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是中了魔怔了吗?”
“妈,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讨论了,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们,我非她不娶,今天,我回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婚礼我已经在筹备,如果您二老能来,我会很高兴,婚礼就会在这里举办,如果您二老不给面子,那么就当儿子我不孝了,我带她到新西兰去举行婚礼。”
“你这是非要逼死我和你爸吗?你看看你爸都被那个女人气得住了几回医院了?!你还这么维护她?好,就算你们要结婚了,她都那么大的架子,上次你爸带病要见她,她连夜离开,都没有见你爸,现在到好,又是干脆连门都不登!她是王母娘娘还是玉皇大帝?还是她没有脸来啊?”
“妈,是我不让她来的,人家好好一姑娘跟着我,几年了,没有得到过一点儿幸福,还给我生了那么好的儿子,从小人家没吃过咱家一粒米,到现在,人家没有来咱们家要过一分钱,她不欠我们,反倒是我欠了她,在您二老还没有准备好承认她是儿媳的时候,我是不会把她带来让您骂的。”
“你!你当初拿给她一千万,别以为我不知道……”欧阳燕气的连话也说不上来,瞪着腾项南嘴一张一合。
“妈。”腾项南再一次上去抱住欧阳燕,欧阳燕挣扎了几下,腾项南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欧阳燕便不再抗拒儿子的拥抱。
待欧阳燕平静下来后,腾项南继续说:“妈,雪儿不是那样耍心计的女人,她没有图我们家的半毛钱,当初给她钱,那是要救她小姨的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千万我们去换一个人的命,有什么不值得?这点钱我们拿得起。”
腾项南说到这里,眼眶红了,有些哽咽的继续说:“当年我用一千万逼着雪儿跟我结婚,完全是我对不起人家,要不是因为有阳阳在中间牵扯,我想,我都追不回她来,现在,没有金钱利益,也不讲对与错,我和她之间只是感情。”
欧阳燕终于不再发火,不再说话,她将头偏向一边去,也许,儿子说的对,也许儿子的话已经触动了她。
“真的希望你和爸能给我的婚姻祝福。”
“放心吧!只要你认定了不后悔,爸爸会祝福你的!”
这时,坐在沙发上一直不说话的腾世卿坚定的说了一句,真是给腾项南打了一阵兴奋剂。
“谢谢爸。”腾项南对腾世卿说完,又对怀里的欧阳燕认真地说:“妈,只有雪儿才值得我爱,你不会失去儿子,你会多一个乖女儿的,她会更加孝敬你,我们会一起爱你的!”
“你说的好听,她为什么不来?我要亲口听她说!”
“呵呵,早知道您不骂她,我就把她给你带来了,您答应不骂她,晚上我就给你带来,您准备好礼物啊。”
看着欧阳燕瞪起眼睛,腾项南又赶紧说:“乖!不许发火了!发火就有皱纹了!把你准备给儿媳的传家之宝拿出来,擦亮一点儿,晚上给你机会,把东西送出去。”
腾项南说完把欧阳燕搂得更紧,在欧阳燕的耳边低语,“妈,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今天这么幸福!”
“臭小子!以往跟着你妈就不幸福吗?”欧阳燕在腾项南的肩头狠狠的打了几下,以示对儿子的惩罚。
“此幸福非彼幸福可比。”
欧阳燕看着儿子幸福是真心流露,是的,腾项南说的对,从来没有见过他像今天这么脸上轻松过。
之后,欧阳燕提出一个相当难解的问题:“那宁雪和权家公子有一腿,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要不是你压下去,都快弄得满城风雨了吧!这你也能忍?”
呃……腾项南耸耸肩,坚定地说:“不能忍,坚决不能忍,但是我无需忍,因为我已经弄清楚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完全就是权太太喜欢雪儿,认了一个干女儿,就这么简单,所以,您也不必太放在心中纠结了。”
最后,欧阳燕又宠溺的数落了腾项南眼睛长的不对地方,好好的市长千金他不要,堂堂的大家闺秀他都不看,权太太亲生的女儿他不喜欢,怎么偏偏喜欢上权太太的一个干女儿、一个无名的小草?
腾项南用笑声会以了母亲的话,临走的时候,欧阳燕让他留下来吃饭,他回答说有事不吃了,晚上带雪儿和孩子们一起回家吃饭。
欧阳燕一听要带孩子们一起回来,目光立刻生光,一连问了好几个真的吗?还嘴里念叨着:上次带那俩个孩子回来,孩子们喜欢吃的菜,她都记下了,这回还给孩子们做着吃。
于是,就朝着厨房大大的喊了一声,让厨房准备晚饭的材料,一连串的说了好多食材。
“小南,那丫头喜欢吃什么?”欧阳燕突然问腾项南。
腾项南和腾世卿对眼一笑,不待见的时候,她最来劲,待见的时候,还是她最积极。
“妈,她不挑食,只要你给个好头脸,她就很感激,一定会把您当菩萨一样待的。”
“得了吧,你妈可没有大的命,能和睦着不吵架就万事大吉了!”
欧阳燕说的时候,满面春风,腾项南再无多言,他的母亲,他最了解,她一定会爱宁雪的,她们一定会像母女一样互相理解的。
腾项南要走了,对母亲说:“妈,那婚礼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封你一个总策划的职务,这职位可不低啊,还有请亲朋好友的事也交给你了,你多请些人啊,这人生大事,本来有更多的朋友鹤亲戚祝贺才更有意义!”
是的,他要让他的婚礼更有意义!
欧阳燕已经笑得脸上开出了艳丽的花朵,可嘴上还骂着儿子,说儿子不心疼她。
“妈,你就我这一个儿子,我结婚你不受累谁受累?大不了,我给你做美容的钱,你去美美容。”
欧阳燕在儿子的身上宠溺的打着,但满眼都是爱。
其实,她巴不得为儿子的婚礼当总策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