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惹你!别跟我这大呼小叫!”
对身后的女孩,他似乎能体会到她心里的苦和委屈,因为曾经就有过这么一个傻丫头,比这个还傻的厉害,乔羽鹤在那个傻丫头的身边深深的体会到了她的痛。
今天利用了这个傻丫头,那也只能对她说句对不起了,希望她能早一点儿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去强求,别去触碰。
权雅泽在原地跺了跺脚气呼呼的出去了。
力扬集团——
快到下班的时候,龚炳扬尽然回来办公室里,路过宁雪的身边问宁雪平雅茹呢?宁雪如实回答,平雅茹说有事出去了。
“那有一份文件她离开时给你了吗?”
“给了。”宁雪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把那份她整改过,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的文件给龚总裁递上去。
龚炳扬什么话也没有说,拿着文件进去办公室里了。
宁雪那个忐忑啊,一直等到下班的时候,龚炳扬还没有出来。宁雪自己也不敢下班,也不敢进去打扰龚炳扬,就坐着干等。
一会儿,龚炳扬终于出来了,他一见宁雪还在,就莫名其妙的问,“你怎么还没有下班?”
这话问的宁雪有点尴尬,原本是要等总裁看完那份后的答案的,可是,听着总裁的话,怎么有点在等总裁人的意思?
“那个,那份文件……”
“你在等这个啊?我还没有看,明天上午看。”
宁雪真想抬手摸一把额头的汗,瞧他那话说的,不等文件难道真的在等他?
“走吧。”龚炳扬浅浅一笑,绅士的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自己先走在前面,宁雪赶紧拿起包,跟了出去。
力扬门口,龚炳扬要送她,她婉言谢绝了。
机场——
腾项南赶来,乔羽鹤准备入闸口了。
“羽鹤!”腾项南厉声叫了一声,过去一把拉住乔羽鹤,“你就这么想离开?你在恨我!”
“不是,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好多年没有出去过了。南哥,再见吧。”乔羽鹤毅然走了进去,没有回头。
一直想走,可是,腾项南不给机会,昨天,那个叫权雅泽的千金小姐终于给了他一个离开的机会。
当腾项南在一气之下发出了让他走的话,他心里很激动,刚刚真怕腾项南说要他留下的话,谢天谢地,他没有。
手机有短信进来,从来没有人给乔羽鹤发短信,这是第一个,他打开看看:羽鹤,对不起,能留下来吗?别走!
发件人是腾项南。
乔羽鹤收起手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看着到了航班的时间,腾项南没有看到乔羽鹤出来的身影,也没有等到任何一个字的短信,也没有等到他的电话,他急了,再发一条:
“你就是恨我!你还虚伪的不说!你回来当面和我讲!这是命令!”
乔羽鹤刚刚收起的手机有短信进来,拿出来看了眼,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关上电话径直走了。
腾项南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如跌入谷底,如坠入深渊,心爱的女人离开他,生死兄弟离开他,儿子近在眼前不能天天见面,父母不理解,他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宁雪埋头干着属于自己的工作,力扬集团很大,员工也很多,每个部门都每天很忙似的,好像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作为总裁的秘书,更是琐碎的事情一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宁雪一天的工作也是如海浪追赶沙滩,一浪追逐着一浪,宁雪的工作直接由平雅茹安排。
平雅茹平时负责一些要经总裁过目的大订单的文件处理,而宁雪负责的面很广,就这么说吧,平雅茹认为她能做的来的、平雅茹不想做的,一般都吩咐下来归她做。
这样倒也不错,每天忙一点儿,省得闲下来没事做的时候,又被人说三道四,每天忙乎一点儿她自己还挺充实的,宁雪的不计较、肯吃苦,到和平雅茹相处的很不错。
宁雪和平雅茹自然是一间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在总裁的办公室门口有一个厅,不过这个厅很大,装饰虽然简单,但很有格调,正所谓高端大气上档次,这样的总助办公室直接代表了力扬的形象,她和平雅茹就在此工作。
秘书之所以坐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就是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那就是充当总裁办公室的门卫,如果有人进总裁办公室,那得先经过秘书小姐给总裁通报后的结果。这两位秘书小姐当然就是宁雪和平雅茹了。
宁雪埋头做事的时候,平雅茹拿着文件进了总裁办公室。
可就在平雅茹进去不到三分钟的时候,走过来一个颇有看头的男人,此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但一脸的旧社会,一副家里死了人的模样,好像愁的不行。
他冷峻的形象,人高马大,大长腿一步就好像能迈出一米远去,就这样的大步走的还快,几步就走过宁雪的身边,直接藐视宁雪的存在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哎——你等等。”宁雪赶紧起身,小碎步跑到男人前面,这人!当她是空气吗?她伸出双臂拦着对方,“你是谁啊?有预约吗?”
“嗯?”男人原本严肃的脸上皱起剑眉瞪着她。
宁雪定睛看去,看到他横眉立目,那双黑色的深邃如万丈深渊般不可预测,看着有股寒气冒出来,宁雪不由得将身子向后缩了一下。
“如果你有预约,待我去通报一下好吧?”宁雪说着等着他抱自己的大名报上来好去给总裁通报。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男人声音浑厚,较刚刚更冷一些的脸,看都没有看一眼宁雪,说完后继续抬步疾走,好像眼前拦着他的不是美女,而是空气。
“哎!不行,我还是去给总裁通报一下吧。”宁雪执意不让他进去,同时心里琢磨着他是谁?
宁雪这一拦,面前那张冷峻的脸此时更加冷了,那双深邃似乎放射着粼粼寒光,放若要将她这挡路的家伙给冰封了。
宁雪心里盘算,这模样是来要账的吧?这样想着,心里更是觉得自己绝不能把他放进去。可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开口的意向,只有要将他杀了的表情。
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平雅茹抱着一沓文件信步走出来,她看到宁雪身边的男人时,平静不起风波的脸上立刻挂上职业性的微笑。
“凌特助,你回来了?总裁正在等你,你进去吧。”平雅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
那位被平雅茹称为凌特助的男人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和她们两说一个字,一本正经的不能在正经的错过宁雪身边径直走进总裁的办公室里。
“雅茹,他是?”
“他是总裁的特助凌枭,你刚拦他了?以后他来,你可别拦他。”平雅茹无所谓的问了,也不等宁雪回答就又无所谓的说了。
平雅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看到宁雪还愣在原地,她对宁雪说:“没事,你刚刚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不会计较的。”
哦,宁雪坐下来,一边工作一边朝平雅茹看了一眼,这里的人都很神秘,这三天下来,眼前的平雅茹虽然看着很随和很大大咧咧,可是,宁雪已经察觉到她的精明中透着的那股子老练。
她总是隐藏或者保留着一些什么似的。宁雪想着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做好自己的本分那就最好,当然对于每天和这样有心计的人相处,还是要有些注意事项的,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当然,宁雪也没有过分去防备平雅茹,她宁愿把雅茹的这种行为看成是职场里职业病。也许是她们之间还不够熟悉,很熟悉了,她们一定会更和谐更好的。
埋头处理事情的时候,凌枭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默默的走,她准备起身打招呼的,可是凌枭看都没有看她们这边一眼,当她看去平雅茹的时候,平雅茹也如没有什么人出现似的,低着头处理手上的事情。
宁雪起到半截的身体坐下来,心想这里的人可真是配得上四个字:人情冷暖。
不由得宁雪再次朝那抹高大看去,他依旧平静冷峻的脸面,好像冬日里湖面结住的冰,再也泛不起夏日水面那种涟漪。
他那张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无可挑剔,而且这个刻他这张脸的大神师刀功属实不错,刻得相当完美,宁雪就想,这副冰冷真是辜负了那大神师的辛苦,也辜负了这张英俊的脸。
这让她不由得又想到了腾项南和乔羽鹤那两尊神,难道他们三个出自同一个鬼府地狱?都长那么帅了,为何还要耍帅?
这时,宁雪看到的是男人的背影,一席黑色,步伐从容不迫,这个背影很洒脱,也很好看,这个背影有一看能误终身的嫌疑,丝毫不亚于腾项南和乔羽鹤的气势。
可是,心想这那张冷冰冰的脸,就让人望而生畏,宁雪就想不明白,他们就像阿泽和明成皓那样会笑一点儿不好吗?就像龚总裁那样亲民一点儿不好吗?
呃,他们爱怎么怎么滴吧,和她一定关系都没有!埋头继续工作。
腾项南那种变化无常的脸在拿起工作时又走进宁雪的脑海中,刚刚就想到他两次了!宁雪很讨厌自己,明明发誓不再去想腾项南了,可还是能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进来力扬给总裁做秘书的第三天,宁雪才知道龚总裁一共有三位秘书,一位是宁雪进力扬见到的第一个人平雅茹。
总裁的第二个秘书就是刚刚那位瘟神凌枭,他是总裁的特助,后来宁雪才知道,在隔壁那间经过看不见人进出的办公室,就是凌枭的。
平雅茹告诉宁雪,那间办公室没有进去过,就连她在这里做了三年了,都没有进去过。
正在工作中,宁雪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总裁打进来的,宁雪的眼神看着总裁那扇门,手上接起了电话。
“你进来一下。”宁雪就听到这四个字后,电话里再无声音,宁雪一刻不敢逗留,起身赶快进去。
平雅茹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味道来,只是一味的捉摸不透。
“总裁,您叫我?”
“嗯。”龚炳扬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他黑色晶亮的眼眸看着宁雪,“昨天下午国外传来的那份文件是你整改过的还是雅茹整改过的?”
宁雪一听,心里直打鼓,这下完了,果真是惹出事端了不是?
“是我改的,昨天雅茹有事出去了,将文件给了我,真的,不关她的事,我……总裁,我是第一次做,我知道做的不好,如果还有时间可以改,我拿回去再改,要不,这回让雅茹来改吧。”
此事与雅茹无关,自己当然要承担下来。于是宁雪胆怯的将错误全部承认下来,那份文件本来就不是雅茹改的,所有的错和雅茹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她也相信,龚总裁这么平易近人,一定会原谅她的。
可是半响等不到总裁的原谅,也看不出总裁是要不要责怪她,宁雪心里没底了,难道给公司造成损失了?
于是,她赶快再说:“总裁,是不是给公司造成损失了?我不是故意的,一切责任我来负,和雅如真的没有关系……”
“这个责任你当真要自己来扛?”
“啊?!”宁雪听到了龚总裁的话后差点跌倒没爬起来,一分钱还没有挣到,又要赔钱了,难道她真的是一无是处的一个笨人吗?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使劲的点点头,不管怎么,错是自己造成的,祸是她自己闯的,给公司造成了损失,理应赔偿。
“总裁,您说吧,我该赔多少?”宁雪暗淡的询问,一切后果她将责无旁贷的承担下来。
“不用赔钱,你只要负责好这件事就行。”龚总裁笑了笑,“宁雪,你做的不错,看来让你做秘书太屈才了,你到市场部报道,负责这个项目。”
龚总裁说着把昨天她交给总裁的那份文件拿起来递给宁雪。
“嗯?”宁雪凌乱了,没有责备,没有赔偿,貌似还升职了?!宁雪本来是不信的,可是,她真实的看到了龚总裁那张亲和的笑脸。
“不,不,总裁,我不能胜任,这个要是让雅茹做的话,会更好,再说,这个本来是应该她做的,她有事才给了我,所以,这个应该归雅茹的。”
“你刚刚说要负责的,怎么想反悔了?还是你不敢挑战,或者,这个本来就是雅茹整理的?”
龚总裁那如清泉流淌过男中音,潺潺的掠过耳边,宁雪有些激动,事情来的太突然,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升职了。
“恭喜你宁雪。”平雅茹伸出手来祝贺,一脸的笑容,一脸的真诚,“没想到你来三天就升职,看来是金子就会发光这句话一定也不假。”
“雅茹,我只不过是走运罢了,要不是你给我这次机会,我怎么会升职?其实,要是你来做,肯定比我还做的出色呢。”
“是吗?那到真是我给了你这次机会。”平雅茹说完拍了一下宁雪僵住的身体,“好了,快去收拾,准备上任吧。这以后上调了,可别忘了我。”
什么上调,是上吊吧?宁雪笑笑,心里有些苦涩,之前对平雅茹那份防备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可见她是一个多么小心眼的人。
难道真的是山里待的时间长了,都不会和人相处了,要不就是对人不设防,要不就是统统把人关进铁丝网有待观察?宁雪心里有些苦涩。
这四年的山里生活,真的把她变得整个人都傻乎乎了。
新的工作环境里,又是一次新的尝试,宁雪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手续还带着七八个人,都是做业务的高手。
为了没有闲言碎语,宁雪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希望能尽快做出成绩,用事实说话,她也需要点成绩来给自己看看,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和几个伙伴工作的也算融洽,她虽然做了小领导,可是还是很生涩,所以她总是不耻下问,认真对待每一个工作环节,争取不出错误。
因为她是总裁直接任命的人,纵然有人不服,也尽量给着宁雪面子,所以,宁雪的工作还很顺利,有了大家的共同的努力,工作进度还算不错。
宁雪抬起腕表一看,又过了下班的点,她吩咐同事下班,自己也准备走了,就在这时,宁雪接到了应蓉的电话。
“雪儿,不好了,腾项南的父母把灿灿和阳阳接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宁雪差点晕倒,这段时间工作忙,应蓉一直在接两个孩子,今天去了幼儿园,老师说孩子们却被腾董事长接走了。
本来上次宁雪对老师私自让腾项南看孩子一事就批评过老师,老师也一直记着,可那天看到腾项南和宁雪一起来幼儿园看孩子,灿灿还管腾项南叫爸爸,老师又亲眼看见他们一家四口那个亲密,所以就以为他们是一家人,再者,就算是不这样认为,腾董事长和夫人亲自出面了,他们也不敢管啊。
“小姨,你别急,没事,我去接孩子们回家,你先回去吧。”宁雪安顿了应蓉后快步走出力扬公司,一边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
陷在困惑中的消极的腾项南看到宁雪的打来的电话差点激动到跳起来,当电话里传出宁雪责骂他的声音时,他更急了。
腾项南的车在马路上截下宁雪坐的出租车,宁雪下来就朝着腾项南的脸上狠狠的扇去一巴掌,“混蛋!你口口声声说在乎孩子,这就是你在乎他吗?你知不知道他每天都害怕我把他送出去藏起来,每天都害怕你来抢他走!”
“对不起,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爸妈接走了孩子,走,我现在带你回去接孩子,别生气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孩子们还给你的。”
腾项南抱着宁雪放在他的车上,极速向腾家老宅开去。
一路上,宁雪不再说话,只是哭泣,那泪水就向天上的倾盆大雨直泻而下。看得腾项南心疼的要命。
宁雪和孩子们一样,都是他的宝贝,真是抱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就是知道宁雪和权沛泽、明成皓纠缠不清时,每每冲动过去,还是心疼的想要得到她。
他一边看着路,一边不停的安慰宁雪,孩子肯定会还给她
腾家老宅里,腾世卿和欧阳燕满面春风,阳光灿烂的围着两个孩子吃饭,看着两个孩子,尤其是阳阳,那眼里都是疼爱。
他们不停地给阳阳夹菜,也给灿灿夹,两个小家伙的碗里都快堆成小山了。没想到当年给换掉避孕药,尽然此时有远见,宁雪虽然没能留在腾项南的婚姻里,但给腾家生下这么好的一个孙子。
如果四年前,腾项南珍惜那份婚姻,也许他们现在是幸福的,可是如今,既然分开了,那么欧阳燕也不打算让他们再在一起了。
因为腾项南的生命里将会出现更适合腾项南的女人,比如以前的顾语薇,比如现在的权雅泽。哪个女孩子都比宁雪好。
“阳阳,吃啊,你看你姐姐吃的多香,来,张嘴嘴,奶奶给你喂,这个菜是咱们家自己种的,可好吃了,来,啊——”
阳阳胆怯的看着欧阳燕,又看向灿灿,就是不张嘴。
欧阳燕看出他的小心思来,把筷子放到灿灿的嘴边,“灿灿,来,奶奶喂你,张嘴嘴,啊——哎,真乖。”
欧阳燕见灿灿乖乖张嘴吃下她喂去的菜,心里欢喜的不得了,灿灿是乖,是懂事,可是毕竟不是他们的亲孙子,而他们的亲孙子却是这般的不给面子。
“阳阳,你学姐姐,好好吃饭,多吃菜,对身体有好处。”欧阳燕继续开导。
“我麻麻把我弟弟当小兔子养,每顿饭都要我们吃好多菜。”灿灿一边津津有味的嚼着菜,一边说。
这话把欧阳燕和腾世卿说的开怀了不少,原本笑着的脸上,更是灿烂无比。
“对对,你妈妈说的对,那就多吃一点儿。”欧阳燕还在不停的给两个孩子夹菜。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一谈妈妈二字勾起了阳阳想宁雪那份苦楚,还是本来这会压抑的心情再也压抑不住了,他“哇——”的一声哭了。
从幼儿园回来就哭过好一阵,欧阳燕和藤世卿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哄慰过,好不容易在灿灿的帮助下,这回不哭了,怎么又开始哭了。
“麻麻,我要麻麻,我要麻麻,呜呜,哇哇——”阳阳这还能叫一个哭。
把一边正在津津有味吃饭的灿灿吓得也不敢吃了,瞪着眼睛看弟弟哭,眼眶也是噙满泪水。
腾项南的车子驶进腾家老宅的时候,直接将车开到了门上,腾项南下车直接将宁雪揽在怀中,一边走一边说:“我保证你能把孩子们带走,别难过了啊。”
宁雪想挣脱腾项南的怀抱,可是,腾项南不给她这个机会。
走到门口的时候,宁雪和腾项南同时听到了阳阳的哭声,他们的脚步快了。
腾项南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宁雪顺着哭声,一眼就看到了哭泣的阳阳,和站在一边可怜巴巴的灿灿。
“阳阳灿灿。”宁雪不顾一切的朝着两个孩子扑过去。
“麻麻,麻麻。”
“麻麻,麻麻。”两个孩子挣脱欧阳燕和腾世卿的怀抱,小鸟一样飞向宁雪。
宁雪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这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她紧紧拥在怀中陪着孩子们一起哭,她摸摸孩子们的头,检查似的看了看孩子,又给孩子擦了眼泪,一手拉一个,“别怕,走,妈妈带你们回家”。
看着小人儿和宁雪那种相依哭泣的,又看到阳阳见到宁雪后那种安心,腾项南的心都碎掉了。
“宁小姐!”欧阳燕冲着宁雪叫了一声,走上前去。
“妈!你干嘛?孩子们是雪儿的,你们在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下就私自把孩子带回来,这样是不对的。”
“你个混小子!我和你爸看看自己的孙子有什么不对?犯了哪条天条啊?!”欧阳燕推开腾项南朝着宁雪走过去。
“妈!”腾项南一把拉住欧阳燕,“孩子是雪儿的!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你们就是不能看!”
欧阳燕气呼呼的瞪着儿子,真怀疑腾项南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眼前这个女人给迷得丢了脑子了。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
“孩子们是雪儿一手带大的,她离不开孩子们,孩子们也离不开她,你们以后不要到幼儿园去看孩子了。”腾项南忍痛对父母说完走到宁雪的身边,“雪儿,灿灿阳阳,爸爸送你们回去。”
“我们自己走。”宁雪固执的说完带着孩子就走。
腾项南气的扁扁嘴,抱起灿灿不理她朝外走去,“这里这么远,你打算带孩子们走下山吗?”
宁雪想想来时就走很长时间,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碰到,心里那叫一个难受,本来死都不想用他了,可是,还不是有孩子们吗?她还是抱起了阳阳跟上腾项南的脚步。
“小南!你今天带着他们出了这个门,以后就不要回来了!”腾世卿大声喝了一声,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欧阳燕见状,扶着腾世卿坐到沙发上,回头骂腾项南,“你真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了吗?她留下孩子是什么目的?你知道吗?”
不等腾项南说话,宁雪回头,淡淡的问欧阳燕,“那么,请您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你就是恨我们小南曾经抛弃了你,你想报复他,或者,你想回到我们小南身边,想进我们腾家的大门,你想用孩子作为要挟,想做藤家的少奶奶!我告诉你,宁雪小姐,你想都别想!腾家的大门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休息进来!”
宁雪讥讽的一笑,微微点点头,“您今天记住了!我是第一次来你家,为什么来,你们清楚!只要你们从此不再像今天这样把我的一双儿女抢来这里,你们这里!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再踏进来!如果我违背今天说的话,我就死无葬身之地!还有!腾家少奶奶在你们眼里很了不起,但我不屑!所以,大家以后还是各走各路吧!”
宁雪狠绝的话一说完就抱着阳阳头也不回的就走。
腾项南闭上眼睛,泪水就从他刚毅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爸爸。”灿灿柔柔的叫了一声,把腾项南的心一下子就叫得更柔软了,而宁雪听着却百感交集,就在听到灿灿叫爸爸的时候,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好像被什么触动了。
接着腾项南就感觉到了一只潮乎乎温热的小绵手手在给他擦眼泪。
“没事,乖,走吧,爸爸送你们回去。”腾项南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给了灿灿,没有去看那豪华客厅里的父母,出去了。
车子在山路上行驶,车里阳阳不停的追问着各种有关要不要把他藏起来的问题,还有灿灿一些比大人还懂事的话语,再就是宁雪偶尔的安慰孩子,再无其他。
腾项南一路无语,半路的时候,腾项南手机响了,腾项南拿起来一看,是欧阳燕的,他将电话按下拒接键,放在一边继续开车。
可是刚压下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腾项南一看,还是欧阳燕,干脆不接,也不去管,只让那只电话不停的响着。
“爸爸,是谁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灿灿将小脑袋一歪,天真的问腾项南。
“是你奶奶。”腾项南如实告诉了灿灿。
“那你为什么不接?你怕奶奶骂你吗?”灿灿有童真的问。
这回腾项南没有回答灿灿的话,只是看了看宁雪,只见宁雪还在生气,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将头偏向一边去。
电话依旧催命般的响着不停,腾项南干脆拿起电话将电话关掉。
宁雪朝灿灿看去,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跟着腾项南手里的动作移动,当腾项南放下手机的时候,灿灿才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腾项南,好像不解腾项南为何要关手机,宁雪看去她小小的脸,懵懂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酸,为何这个孩子会和腾项南这样亲?
有点时候,宁雪觉得自己对腾项南的关心和爱都不及这个小家伙,这一点儿早就让她自叹不如,宁雪不由得苦笑一下,腾项南和灿灿有着什么渊源吗?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吗?灿灿和腾项南真有父女之缘?
没有一会儿,宁雪的手机响起来,宁雪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喂?你好。”
“是宁雪小姐吗?”
“是,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腾家的私人医生,董事长心脏病犯了,请大少爷赶快回来。”
“啊?!”宁雪拿着电话手颤抖了,怔怔的看着腾项南。
“怎么了?”腾项南看着她那副害怕的表情,心里紧了一下。
“你爸爸犯心脏病了,你家医生打来的,你把我们放在这里,快回去吧。”
宁雪看到腾项南握着方向盘的手关键处泛起青白,可是车子尽然没有停,他这是要把宁雪母子们送回去吗?这样送回去再回来,要一个多小时,万一腾世卿有个什么好歹,她可承担不了。
腾项南也没有说话,继续开着车。眼眶里闪闪的泪花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又开了几分钟,一辆救护车从对面疾驰而来,又迅速疾驰而过,腾项南回头看了一眼那开过去的救护车,这条路上别说救护车了,就是平常的车都少见,而救护车去往的方向正是腾家老宅的方向。
只在救护车疾驰过去的半分钟后腾项南对宁雪说:“给权沛泽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们。”
听到他口音的颤音,宁雪迟疑了片刻,“哦”了一声,掏出电话正要打,只听得腾项南剧烈的咳嗽起来,迫使腾项南将车子停在路边。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灿灿哭了,纵是在腾家,阳阳哭成那样,她都没有哭,现在灿灿尽然哭了,“麻麻,爸爸是不是生病了?你快看看他。”
“我们和你一起回去。”宁雪说完就无声的落下眼泪来。
宁雪刚刚在腾家老宅说的话,如刺一般深深地刺在腾项南的心上,他还没有拔出那刺,他还在乎宁雪那话,他没有去看宁雪,厉声喝道:“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们!”
“就是一句气话!你何必当真!我可不想成为杀了你爸爸的凶手!快开车回去!”宁雪朝着腾项南喊了一句。她知道他在乎刚刚她说的那句狠话。
腾项南这才恍悟了一般,发动车子,掉头回去。
当他们回到腾家的时候,二楼腾世卿的卧室里,腾世卿闭着眼睛躺在大床上,床边已经摆满了仪器,大夫护士围着满满一圈忙碌着。
“爸!”腾项南疾步朝着床前走去。
“小南!”欧阳燕抹着眼泪,一看见宁雪母子,立刻恼了,“你还带她回来!她不是说……”
“妈!”腾项南果断的截断欧阳燕的话,“您少说一句好吗?”
“哼!”欧阳燕瞪了一眼宁雪,看着她身边那个可爱的可怜巴巴的阳阳心就立刻软了,朝着阳阳招手,“阳阳来,过来和爷爷说话,爷爷就会醒了。”
阳阳躲在了宁雪的身后,宁雪看着床上的腾世卿有些心软,毕竟是她把腾世卿气成那样的,她低头劝阳阳,可是阳阳看着那么多陌生的人,不敢过去。
腾项南走过去,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吓成那样,他心疼,对宁雪说:“别为难孩子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宁雪点点头转身出去,门口,被欧阳燕叫住了,“小南,你爸爸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让孩子在我们家多待一会儿吗?”
腾项南看看宁雪,想得到宁雪的答案,如果宁雪要离开,他是不会强迫她留下的,他对她已经到了无条件。
宁雪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和孩子们紧拉着手,好像这一松手,就会失去孩子们。
“雪儿,要不再待一会儿?他们毕竟是老人,是我的父母,想看看孩子也是人之常情,你能原谅他们吗?”
尽管父亲这样了,但是腾项南还是用征求的口气在和宁雪说话,如果宁雪执意要回,腾项南肯定二话不说的会把他们送回去。
宁雪低着头不语,但是微微的点点了头。
腾项南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表情也稍微松懈了一点儿,不再那么拧了。
宁雪带着孩子们坐在沙发上,腾项南和欧阳燕至始至终就和大夫站在床前,宁雪偶尔抬眸看一眼放在床前的仪器,心里也是万分难受。
途中,应蓉不放心来过一个电话,等不到宁雪母子们回来,她担心腾家势力强大会不会从此不给她们孩子了。
宁雪没有告诉她腾世卿犯了心脏病,只说孩子们很好,她会晚一点儿带孩子们回去,让应蓉放心,随后灿灿和阳阳还和应蓉通了话,应蓉才放下一点儿心来。
不知过了多久,腾世卿醒来后又昏睡过去,但是已经确定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阳阳和灿灿尽然在宁雪的身上睡着了。腾项南走过去,蹲着宁雪的身边,轻声说:“带孩子们到我房间睡吧,这样不舒服。”
没有等到宁雪的任何表情,腾项南自作主张抱起灿灿来自己先走出了房间里。宁雪没有办法,也将阳阳抱着跟上他的脚步。
还是二楼的一间房,里面冷色调,很宽敞,大的可以睡五六个人床,铺着灰色的床单,腾项南别墅的床单就是这个色调,看来,腾项南喜欢这个颜色。
宁雪知道腾项南一般是不回这里来住的,他多数都住在自己的别墅里,可这个房间里依旧一尘不染,好像刚刚才用清水洗过一样,干净清亮。
腾项南把怀里的灿灿放在床上,温柔的给灿灿把外衣脱掉,又拉起被子给灿灿盖上,动作看着并不笨拙,反而娴熟,好像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他的那个动作几乎惊呆宁雪,看着他那么粗鲁的一个人,尽然会那么细心,还那么温柔的给灿灿脱外衣,动作几乎完美到一绝,所谓粗中有细说的就是他吗?
“今晚就凑合一夜吧,让孩子们都睡这里,你也睡这里。”腾项南说着走到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前,将窗帘拉上,回头在衣柜里那了一件自己的睡衣,递给宁雪,“你也洗洗睡一会儿吧。”
“不用,等你爸醒了,我就要回去。”宁雪没有接腾项南的睡衣。
“听话,不要走了,这么晚了,山路不好走,明天一早肯定送你们走。”腾项南将那套睡衣硬塞在宁雪的怀里,宁雪接着衣服后,腾项南小心翼翼的捧起宁雪的脸,“对不起,别难过了,都是我的错,看着你难过,我心疼。”
宁雪将脸偏过一边,没有言语。
“洗洗睡吧。”腾项南放开他走了出去。
捧着她脸的大手放开她的时候,她有点失落,抬眸看着腾项南落寞的背影,宁雪浅浅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弄成今天这个结果?总是在一起不成,又还彻底分不开。
宁雪用毛巾给两个孩子擦了脸,他们睡着了,今晚也就别洗澡了,她拿出手机,想着怎么和应蓉说呢?
和腾项南这一路走来,分分合合的,她都不好意思和应蓉说了。想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给应蓉去了电话,说两个孩子睡着了,今晚他们回不去了。
宁雪躺着腾项南的大床上辗转难眠,看着熟睡的孩子们,她真羡慕孩子,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挡的住睡眠,做孩子真是幸福。
枕头上似乎还有腾项南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她不由得用手触摸了一下,记得前几天在他别墅里的时候,她就在他睡着后这样触摸过他的枕头,很柔,就像他温柔时的话,可是,他总是如一个疯子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犯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冲她发火和大喊大叫,她真的受不了他那种孩子般的疯劲。
现在,腾项南的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也很担心,可是却不敢过去看看,她不知道自己过去会不会又带去什么麻烦。
都说睡不醒难受,可是睡不着的时候更难受,不知在床上翻了多少个身,身边孩子们睡的香香甜甜,似乎还在美梦中,宁雪看着,不由得有几分安慰。
腾项南一直守在父亲的床边,大夫和护士也不停的看着仪器,腾世卿是没有了生命危险,可是,还没有醒不是吗?
“妈,我守着爸爸就可以,你去休息一下吧。”
欧阳燕抹了一把眼泪,瞅了一眼儿子,没有和儿子说话,要不是他不听话,腾世卿能这样吗?
腾项南暗淡下来,没有再多言。
“燕儿,燕儿。”
“世卿!你醒了!”欧阳燕听到腾世卿叫她,一眼看去,真的是腾世卿醒了。
“爸!你醒了。太好了。”腾项南悲苦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大夫护士们忙碌了一阵,告知腾世卿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但是,不能受刺激。
“小南,宁雪不适合你,她性格太硬,你也强,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爸,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你先好好休息吧。”
“是啊,世卿,这些事以后再说,你别想多了,现在身体要紧啊。”欧阳燕坐着腾世卿的身边,抓着他的手,安慰道。
腾世卿摇摇头,又对腾项南说:“人生就是一直皮箱,需要的时候提起,不用的时候就把他放下吧,应该放的时候不放,就像拖着沉重的行李,无法自在。”
“爸,她不是我的行李,她是我的生命。”
“小南!你少说两句不行吗?你爸才醒,你就不能顺从他一点儿吗?你……”
腾世卿浅浅一笑,握着欧阳燕的手用了一些力度,好像再暗示着什么,才又对腾项南说:“纵使她给你生了孩子,可她没有家世背景,又倔强,爸爸觉得她真的不配你。”
“爸,我说过,我要的不是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我要的是一妻子,我不是因为她给我生了孩子才硬要和他在一起的,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只有倔强,我也爱她。”
腾世卿再度浅浅一笑,尽然还点点头,伸出另一只手来,腾项南赶紧接着父亲的手,担心的说:“爸,我们今天不谈她,您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
“小南,看来你是真的找的幸福了,去,叫宁雪过来,爸爸有话对她说。”
“爸……”
“世卿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说吧。”欧阳燕也担心把宁雪叫过来,那个臭脾气,又不识好歹,别再把人给气背过去了。
“去吧,小南,爸爸同意你们在一起,看到你的决心,爸爸很欣慰。”
“世卿?你说你同意他们……”
腾世卿笑着拉起欧阳燕的手放在自己嘴边吻了一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回忆。
欧阳燕嘟起嘴来,眼眶里却尽是泪水,她能懂这个陪了她半辈子的男人的心,记得他们以前也曾经过一场翻天覆地的门第爱情。
那时腾世卿家世显赫、本人又是容貌甚伟,还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逸群之才,而她一名布衣小草,可是二人相爱,腾家死活不同意,但是,他们的爱情还是打动了高不可攀的腾家,最终他们还是幸福的在一起了。
欧阳燕没有再说什么,虽然懂了腾世卿的意思,可作为母亲,她还是希望儿子找到更好的女人,不说宁雪的家世,就那股子倔强的劲,她就看着不舒服。
“好了,燕儿,不要再拧了,她和你就是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不是有句俗语叫找媳妇踏婆踪吗?我看那宁雪就是踏着你的踪迹找来了我们小南的,你和她一个倔脾气!”
腾世卿已经完全不像一个刚刚犯过心脏病的人,虽然虚弱,但是心情看上去甚好。
不知过了多久,在床上辗转的宁雪才在困的不行的状态下睡着了,这几天工作也忙,说实话,也没有怎么好好睡充足觉,很快,她就进了梦中。
梦里她见自己睡在腾项南的别墅里的大床上,腾项南抚摸着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肤,还吻着她的唇,她的欲望总是很快能被他调动起来,她双手缠上腾项南的脖子,符合、回赠这腾项南炙热的吻。
身体不由得就想靠近他,若大的房间里还有两人的爱的呻/1吟,空气中弥漫着色/1情的基因。
“雪儿,告诉我,我是谁?”
耳边,腾项南的声音急切而温柔,热气真实的就在耳边和脖子处散开。
“南。”宁雪轻声低喃。
“说你爱南。”
“爱南,我爱你。”宁雪看着腾项南炙热的眼神,告诉他她一直以来想说的话,话说完,宁雪等着他的吻,可是,他不偏偏不给,宁雪双手拉着他的脖子,还将头抬起来,嘴往上迎接他的唇,可是,男人偏偏将头后撤了一些。
宁雪惊讶,难道他不爱她了,或者从来没有爱过她?他天天吵着要爱她,会疼她的话都是骗她的?
这样想着宁雪眼眶里就落下了眼泪,哭着哭着就醒了。宁雪睁开眼睛,眼前是放大版的腾项南,因为距离太近,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嘴里呼出的热气,清香而急促。
刚刚的一幕还在脑子里徘徊,宁雪眨巴了一下眼睛,可以确定眼前的很真实,她一下子就意识到刚刚可能是自己做梦了,是的,她做/春/1梦了!而现在男人就爬在她的身上,正看着她,这才是真的!
红霞立刻飞上宁雪的脸颊,一定被他知道自己刚刚做那种梦了!梦里她和索吻,因为没要到都伤心哭了!此时男人那种坏坏的笑容,更说明了她的猜测。
她的手还在他的脖子处紧紧搂住他,她吞下一口口水,赶紧放开手,将头偏向一边,心跳的速度自己都能听得到。
“雪儿,梦见我们在做xx吗?”
宁雪抬手就打,刚张嘴正要骂人的,却被男人的嘴堵上,宁雪使劲挣扎,鼻子里还发出一些抗拒的声音来。
“嘘!”腾项南把食指放在她的嘴上嘘了一声,眼睛看着他们的旁边。
宁雪顺势看去,看到了熟睡的一双儿女。她立刻安静下来,才低声说:“滚下去。”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爸爸还在隔壁命在旦夕,他就在这里调戏良家妇女!
“雪儿,我爸醒了,他叫你过去一趟。”
“嗯?”
宁雪看去,男人附在他嘴巴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爸醒了,他让你过去一趟。”
叫她过去干嘛,要是和她要孩子吗?她是死也不会给的!要是让她走,她现在就带孩子们离开,谁爱在他们家待!
“去洗一把脸,和我过去。”
“不要!”宁雪犟着不走。
“乖乖听话。”腾项南就像抱着一个毛绒布娃娃一样,轻松的抱起宁雪,在宁雪的屁股上拍打了一下,“去洗脸,洗干净了去见你的公公婆婆。”
宁雪按着他打过的屁股,脸上染上绯红,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还被人打屁股!?还有,他刚刚说了什么?!什么公公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