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穿过几净的窗户将刺眼的明媚洒进来。
宁雪睁开眼睛,蠕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身体好像被车轮碾过一般,眼前熟睡的男人,让宁雪的大脑立刻充血。
男人俊朗的五官,神斧雕刻般完美无瑕,他睡的很安逸,好像希腊童话中沉睡中的王子,有着贵族的气质。
昨晚的一切历历浮现在眼前,泪水就在此刻大踏步接踵而来,噌地一下,宁雪翻身坐起来,惊动了熟睡的腾项南。
腾项南睁开眼睛看到了窝在被子里的宁雪,颤颤的哭泣声,可怜楚楚的样子。
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昨晚有点失控了。
心爱的女人失踪了,好兄弟雷翼也失踪了,有人传雷翼拐走了他的女人,他不信,但是,那只是他说服自己的一个理由,世上从来不刮空穴之风。
偏偏这个时候,雷翼在乎的女人上门了,她还‘挑/逗’了他,不管是报复也好,还是情动也罢,事情已经出了,他优雅的坐起来,拾起地上的衣服,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扔在床上,冰凉的音调,正如他清冷的表情一样无温暖,“想要多少,自己去填。”
女孩抽泣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听得他心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重地嗓音带着磁性,好像钢琴弹到低音处,“两月前雷翼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你们找他抓我干嘛?都说了我和他不熟!你们这群王八蛋!”宁雪从哭泣中苏醒,终于爆发,腾起身朝着腾项南又打又抓。
腾项南背对着她,被她突然袭击,转过身来紧抓着她的手,“你疯了?”
“我是疯了,你王八蛋!不要脸!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昨晚是你撩逗我的,还有现在。”腾项南说话的时候看向她光溜溜的上身。
“啊!”宁雪低头一看自己正一丝不挂得在这个男人面前,而自己的双手被他紧紧抓着,本能的缩着身子,震耳欲聋的的声音朝着腾项南大喊:“放开我!”
当双手不再被抓着的时候,她迅速抓起被子把自己藏进去,哭声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腾项南感觉自己脸上有湿漉漉的液体流下,抬手去摸,原来是刚刚被这个疯丫头抓破了。这个女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从小到大,有谁敢在他这座泰山上动土?还留下血迹?真是活得腻歪了!
本来是有气的,可是看着女孩向鸵鸟一般躲在被子里,哭泣的声音噪音般刺耳,腾项南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对于昨晚的事,他想和她说一声对不起的,但是,看她很激动,所以没有多言,进了卫生间。
慢慢露出半个头来,看见男人光着身子径自走向洗手间,宁雪赶紧羞涩地低下头,又看见床上他扔下一张支票,浓重的侮辱让她痛不欲生。
这就是救了雷翼换来的报酬吗?她恨雷翼,更恨昨晚这个不知名的王八蛋!
腾项南站在花洒下,水帘里都是女孩昨晚羞答答的娇媚模样,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迷离中不失精灵,凄凄苦苦的想要还又胆怯的想退缩,一个活脱脱的小笨蛋;还有刚刚那副张牙舞爪后的羞涩,真正讨人喜欢,腾项南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个弧度。
流水冲刷着他的脸庞,被女孩抓破的地方有丝丝疼意,可是他却不再因为她抓破了他而生气。
腾项南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空无一人,女孩已经走了,他走到床边,看到了他扔下的那张支票还在原地,女孩未动。他拿起支票,脸上无表情。
床上的那抹鲜艳已经变成了暗红色,这是女孩最宝贵的,她就这样把她最宝贵的留在了这里,而没有一个字就逃了。
心“咚”地一下,像被人挖走一块,空空洞洞的。
女孩让腾项南迷乱了,他甚至忘了他还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他昨晚把第一次给了那个谜一样的女孩。
敲门声将腾项南的思绪拉回来。
“南哥,这是你要的衣服。”乔羽鹤提着两个袋子走进里,眼睛贼贼的看着乱七八糟像战场一样的床。
“你先出去吧。”腾项南抬手拉了一把床上的被子,遮住了床上的血迹。
眼睛雪亮的乔羽鹤当然看到了他想遮住的那抹刺眼之物,看来,老板是开荤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让老板交出了自己。
腾项南拿出那套男士衣服,穿在身上,眼神停留在那套女士衣服上,本来是要给她的,可是,她就那样穿着昨晚那套湿衣服走了,可是,那件衣服好像被他撕坏了,不知道能不能遮住身体。
宁雪盲目的走在街上,眼泪在眼眶了闪啊闪,衣服皱皱巴巴不说,还被撕坏了,她像一个小偷一样在街上躲躲闪闪的走着。
“宁雪!这是怎么了?昨晚出去鬼混了吗?瞧瞧!这都艳阳高照了才回来!呀!够火爆的!衣服都被撕成这样了!”快到家门的时候,韩玲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拦住她。
昨晚她在酒店里什么都没有吃喝,怎么会那样呢,细细想来,就是韩玲给她喝的那杯酸奶。
“玲玲!是你害我?你在那杯酸奶里下药了?”
“是!那又怎么样?”韩玲答的干脆利落。
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为什么?”
“这样你和你小姨一样就都是破鞋了!”
紧咬着牙齿,眼前还是她真心对待的闺蜜吗?宁雪抬手狠狠的向韩玲挥去。
“我早就警告过你和你小姨,是你们先招惹我们的!你们没有幸福的家庭,就眼红别人的,是你们太无耻了!这是你们该得的报应!”韩玲重重地将抓着宁雪刚刚挥来手将你宁雪扔了出去。
虚弱的宁雪被推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从小长大的好闺蜜得意洋洋的走掉,一股冷汗穿透她的后背直窜到头顶,发根都竖了起来,好像被放掉元气一般,她瘫坐在地上。
过了很久,她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回到家里。小姨立刻腾起身子,“雪儿!昨晚去哪儿了?你急死我了!这是怎么了?衣服这么破了?”
“昨晚和同学一起出去野炊了,不小心被树枝挂破了。”宁雪低着头钻进屋里,她不敢让小姨知道。
从小被父母抛弃了,小姨为了她到现在都是单身,而且还有抑郁症。绝对不能让小姨受到刺激。
“那你也该给我来个电话,你不知道我担心你吗?”
“手机没电了,对不起小姨,本来是想借同学的手机给你打的,可是玩的忘了,你别生气,以后不会这样贪玩了。”
小姨这才罢休。
宁雪重重地坐在她的小床上,想着昨晚的事,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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