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局长,政委亲自布置的事,
各方人员不敢怠慢,全力侦办。
当天晚上,徐大勇、张劲松负责审讯孙秃子。
孙秃子这次吓惨了,没想到保外就医出来,不是迎来机会,而是杀手。
他是混世的,年龄五十多岁了,
稍一思考就明白了有人要杀他灭口,他现在断腿断胳膊,外面还有人要他命。
还有什么好瞒的,直接把看守所孙所长供了出来。
徐、张两人很高兴,审讯顺利。
“老孙,你觉得是谁派这个杀手来找你的?
这个王八蛋不是来救你,而是要杀你啊!”,徐大勇给孙秃子点燃一支烟,笑眯眯问道。
“我怀疑是薛家驹干的,他借了张天虎一个亿,委托我把钱洗出境外...”
孙秃子刚说到这里,突然嘴歪眼斜,一下瘫在椅子上。
徐大勇连忙跑过去,一摸孙秃子额头,
他体温急剧下降,身体渐渐僵硬。
孙秃子死了!
徐、张两人连忙上报,法医很快赶到,连夜尸检。
很快,赵骁拿到孙秃子尸检报告,
显示他死前几个小时喝了毒药,这种毒药很奇特,当时并不会发作,
几个小时后才起作用,毒性散发很快,基本上没有救援时间。
比对幼儿园老师的笔录,当时劫匪踢断孙秃子腿后,
给他吃了一颗药丸,那肯定就是毒药了。
好在警方审讯及时,孙秃子供出看守所孙猛,也就是孙所长。
赵骁下令,马上电话联系孙猛来市局约谈。
吃晚饭时,孙猛得知杀手带走孙秃子并劫持幼儿园孩子,
吓得坐立不安,这事太大了,市局肯定一查到底。
果然,夜里接到通知,要他去市局,当场被留置。
同时,市局对灵猫的审讯也取得突破,得知他的真实身份。
当天深夜,赵骁,龙政委两人亲自讯问孙猛。
赵骁敲敲桌子,面如寒霜,
“孙猛,带走孙秃子并劫持幼儿园的罪犯是境外恐怖分子,
隶属于戈兰德尔组织,他的绰号叫灵猫。”
龙政委继续施加压力:“我希望你和恐怖组织没有关系,但要有理由”
孙猛差点急哭了,“两位领导,我和恐怖组织没有任何关系”
赵骁冷笑一声:“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没有足够的证据会留置你?”
龙政委叹口气,
“这件事太大,你想替人扛事,份量不够,
再不老实交代,可能要把你移交给安全部门了。”
孙猛失魂落魄,他从警多年,当然明白中间利害关系。
局长,政委亲自审问他,这本身就不寻常,
再扛下去,没有意义。
他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如实交待了薛家驹托他一事。
赵骁下令,免去孙猛所有职务。
赵,龙两人命令连夜传唤薛家驹,这才查到他已经逃到香港,手机也已关机。
根据孙秃子、孙猛的供词以及多方信息,薛家驹涉及洗钱是板上钉钉的事,
其中经办人就是孙秃子。
薛家驹为了隐瞒洗钱事实,找杀手干掉孙秃子,确有可能。
但灵猫是职业杀手,隶属于戈兰德尔组织,以薛家驹的本事是请不动他的。
是谁安排灵猫过来行凶?
单单凭孙秃子一句口供还不能定薛家驹罪,需要完整的证据链。
可惜孙秃子只说了一句话就死了。
倘若能抓住张天虎,很多证据就完整了,可惜他失踪了。
今夜注定多人无眠,薛副市长得知薛家驹和幼儿园劫持案有关,
当场晕倒,工作人员连夜把他送到市一院。
他被救醒后,很长时间不能说话,
他知道,谁也救不了薛家驹了。
.....
却说秦、戴、郑三人见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分手各回各家。
郑义回家看望父母,戴光强要去幽会赵雅琪,秦东明还是去国际大酒店住宿。
秦东明开好房间已经快8点了。
他还没有吃晚饭,和上次一样,到对面烧烤摊撸串对付一下。
刚刚坐下,一辆红色轿车开过来,正是刘君桐的车,
她看见秦东明一个人坐在桌边,车缓缓停在路边,下车款款走来。
秦东明站起来打招呼,客气邀请她坐下一起吃。
本以为她不干,谁知刘君桐一点都没客气,直接坐到他对面。
“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去昆仑山玩了一趟“
秦东明没有瞒他,只是不会说在昆仑山的经过就是。
刘君桐大拇指一翘,
“还是你潇洒,干工程,做玉石生意,去边疆,想干嘛就干嘛。”
秦东明脸色一凝,诚挚说道:
“其实还是踏踏实实工作好,
不要相信网上胡吹的追求什么诗和远方,平平淡淡才是生活的真谛。”
刘君桐莞尔一笑,
“我不是十七八岁小姑娘,怎可能头脑发热去追求虚无的诗和远方?
只是觉得应该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秦东明笑道:
“想旅游,你随时都可以啊,条件这么好,谁还能拦住你?”
刘君桐脸色一变,愁眉苦脸,长长叹口气。
秦东明刚看到她时就感觉不对劲,她的眉宇间带着隐忧。
“有什么难处?”,刘君桐还未回答,
老板送烤串、啤酒等上来了。
顺便又拿了一摞一次性塑料杯,也是烧烤摊的标配。
刘君桐拿过一只杯子,倒满啤酒,咕嘟咕嘟一下子全喝干了。
秦东明感到吃惊,之前几次聚会,
她从来没有喝过酒,今天肯定有心事。
刘君桐抓过酒瓶又要倒酒,秦东明一把夺过,笑道:
“两个人喝酒,总不能你一个人喝啊!”
刘君桐没有争夺,双手托腮,满脸伤感。
秦东明看着她,
“说吧,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也许我能帮到你。”
刘君桐又叹口气,
“样本公司遇到困境,可是我却无能帮父亲分忧”
秦东明看着她,没有插嘴。
刘君桐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是自信、担当、无所畏惧。
她忽然感到一种依靠,一种希望,一种力量,
尽管她知道眼前这个农民工或者小生意人不会有太多经济实力,
但他强大的气场给人充分地安全感。
她没有保留,全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