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以前,秦东明不会想太多,朋友聚会不是很正常吗?
但在柬国,他亲眼看到张天虎在转移大量资金到境外。
今天和刘君桐在咖啡厅一叙,才知道那些资金都是丁宇浩贷款借来的,而薛家驹是合伙人之一。
张天虎转移资金到境外,薛家驹不可能不知道,他没有阻拦,那么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高一鸣哪知秦东明在想这些,继续叙说,
差不多晚上9点钟,老贾带着跟班和一个妖艳女郎来到酒店,
他们正要进酒店,早就等在酒店门口的高一鸣拦着他们,
索要银行卡及提成,双方随即发生争执、拉扯。
老贾打电话喊铁头三过来,双方发生打斗,
铁头三一身功夫,高一鸣被打倒在地,幸亏秦东明正好赶到。
秦东明听完叙述,才明白老贾是干洗钱活动的,这个是妥妥的犯罪。
难怪张天虎要和这个贾秃子搞好关系,他有那么多的资金要转到境外去,迁就老贾不奇怪。
半个小时后,高一鸣吊完水,两人出门准备回去。
此时,已经快夜里12点了。
刚走到医院门口,一个人慢悠悠从后面走过来,
秦东明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稍显诧异,
这个人中等身材、塌鼻子,正是前天在烧烤摊看到的三个人中之一。
看他来的方向,应该是从后面康复楼过来的。
秦东明没有说话,别人也许有亲戚朋友在医院住院,陪伴病人实属平常。
高一鸣见秦东明对这个塌鼻子有点关注,也跟着留意下。
秦东明是他偶像,对他发自内心的感激,总想为他做点事报答。
可是,他又帮不上什么忙,见偶像注意那个人,自然也跟着留意。
高一鸣有一个特长,只要走过的道路,见过的人,再不会忘记。
之前孙秃子最佩服他的就是这点,因为孙秃子自己是路盲、脸盲,经常走错路,认错人。
走出医院门口,秦、高两人分手,高一鸣打了一辆车回三棵树村休息。
秦东明弯腰佯装系鞋带,其实是在等塌鼻子先走,看看他去哪。
此时是半夜,出租车空车多,塌鼻子出医院大门后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秦东明扫了一眼车屁股,记下车牌号,这才打车回酒店。
到了房间,刚刚睡下,手机铃声爆响,
他迷迷糊糊看了下手机,原来是刘君桐打来的,这么晚她打电话过来,肯定有急事。
秦东明腾的坐起,按下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刘君桐惊慌、着急的声音:
“出事了,毒蛇被杀了!”
秦东明感到震惊,毒蛇是植物人,还有人不放过他,说明背后的人不想让他醒来。
晚上在咖啡馆时,刘君桐才说他在好转,有可能能醒来。
却不料在这节骨眼时候,他被人杀了。
期间,公安部门只是用手铐把他一只手铐在床上,
他是植物人,也没有必要安排警员值班,就是由护理人员代为看护。
倘若他醒来,公安人员自然第一时间赶到。
这个护理人员的工资也是刘君桐出钱雇佣的,他夜里去病房查看时,
发现毒蛇已经死了,头以不正常的角度歪在一边,原来是脖子被人拧断了。
护理员吓得要死,立即大叫起来,医院随即报警。
这个护理员是刘君桐雇佣的,当即给她打电话报告。
刘君桐大惊,毒蛇被人杀了,是不是那帮人又来了,
她感到害怕,当时她遭刺杀时,秦东明救了她,可以说也是当事人之一。
她第一时间给秦东明打电话说了这事,话语中带着惊恐。
也是,一个女孩子几次遭到刺杀,担心、恐惧是正常的。
“他们会不会再对我行刺?”,刘君桐有点无奈、忧伤。
秦东明其实知道,这帮恐怖分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但他必须给刘君桐肯定的答复,让她心安,
“不用担心,应该是毒蛇背后的人担心他醒来后乱说话,这才杀人灭口”
挂完电话,秦东明忽地想起在医院门口看到那个塌鼻子,
当时他是从康复楼方向过来的,而毒蛇的病房就在康复楼。
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家伙很可疑。
在医院门口,塌鼻子上了一辆出租车,秦东明当时特地记下车牌号
他拨通了郑义电话,把他从睡梦中叫醒,三言两语把情况说了一遍。
“需要我做什么?”,郑义有点疑惑,这样的凶杀案肯定是刑警队负责,不需要他们管。
“我要查一辆出租车,一个乘客在医院门口上了他的车,想知道这名乘客在哪下的车?”
郑义了解秦东明,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起床,
去队里查那辆出租车,准备找驾驶员了解情况。
秦东明建议他暂时不要跟刑警队说这件事,毕竟只是他个人的直觉,
没有任何证据,倘若错了,反而误导刑警队破案。
郑义是交警一大队副大队长,有了车牌号码,
很轻松就把驾驶员找到,问他在市一院门口上车的那个人情况。
现在距离那人下车时间不长,晚上乘客也不多,
驾驶员记得很清楚,说那个乘客是在古茗大学附近下的车,但不是在校门口。
郑义感到无奈,古茗大学门口那条路上,
只有大学门口有监控,其他地方要么没有监控,要么就是监控坏了。
他在那地方下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又怎么能找到他?
郑义当场给秦东明打电话说了此事,这条线索只能暂时放弃。
好在刑警队连夜去现场了,希望他们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
次日上午,古茗市局,宋明凯副局长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
他现在踌躇满志,目前市局一把手位子暂时空缺,由他主持工作。
他很有希望接任一把,薛副市长也在积极帮他争取。
“咚咚”
门被敲响。
“进来”,宋明凯喊了一声,头都没有抬。
薛家驹和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走进房间,
老男人手上提着一个中等大小的名牌真皮包,包里鼓鼓囊囊,显然装满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