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深处的地下,黑色斗篷的男子正对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得意的说着:“她不是自诩聪明吗,如今大衍内忧外患,江湖亦是风雨飘摇,原本还想着怎么制造机会让大衍的朝堂内乱,如今他们倒自己把机会给我送来了,我只要趁机行事就好,看起来,只要战胜她,我就一定会时来运转,你说是吧,毕竟你可是直接受益人。”
那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正是紧赶慢赶回到沙漠的玄源,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被吊起来打的皮开肉绽,此时正无力的垂着头,逼迫他听着这些与他无关的的事情,那人看着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很满意。
又得意的开口道:“我们才是一路人,一样被视作敝履,一样生活在阴沟里,一样的茹毛饮血,一样的狠辣绝情,你看着吧,这才刚开始,我一定会让这个世界大乱的,所有人都应该像我们这样生活在地狱里,哈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远去,玄源才艰难的抬起头,干裂的嘴唇,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苦笑,笑自己肮脏不堪的过往,笑那人不自量力的癫狂。
同时自鸣得意的还有位于京都的大将军樊胜,这人一直不服平乐王,自己一样战功赫赫,却被困于京都当一个挂名的将军,有名无实,既然不能从皇帝那得一个公平,那么就自己创造,这么多年韬光养晦,朝堂内外拉拢了不少官员,圈养私兵,私造兵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陶家愚蠢的叔侄俩自己把东风送到他手里,他要是不抓住,都对不起自己的多年的隐忍。
站在朝堂上看他们叔侄狗咬狗,这位老将军这段时间都不知道醉了几次酒,心情好到飞起,人都仿佛年轻了了20岁,想到囤积在城外的那些士兵,走路都带着风。
另外一些在家偷笑的,大概就是那些终于有机会把手伸进后宫的官员了,而这些官员,尤其是那些从外面接女子入京都的官员,却不知道已经落进了陶幺幺编织的巨网里,那些人的一举一动皆在掌控,。
这事陶幺幺可上心的很,总不能因为朝堂的争锋,真的给皇帝哥哥纳几房美妾,然后给皇嫂添堵吧,要真那样,皇嫂估计的怨她,这种破坏亲人和谐的事,她可不干。
陶幺幺都替皇帝哥哥想好了,虽然谋反这件事很大概率拖不了那么久,不过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变故,非选不可,那就选几个有问题的,祸害放在一个笼子里,好抓!
六月中旬,朝堂博弈越演愈烈,终于有人发现京都城外的驻扎着大批兵士,当即便有御史上书弹劾平乐王,拥兵自重,私自集结上万兵丁于城外,意欲行不轨之事,皇帝闻言,大惊失色,当场绑了,扔进天牢,同之前因打了公主而触怒皇帝的陶幺幺而被“关”进天牢的女儿做伴。”
平乐王因谋反罪名被下了大狱,其家眷又岂能幸免,但平乐王的罪名并未查实,再加上平乐王积威慎重,并不能将其全部下狱,只能派重兵围困于平乐王府中。
平乐王下狱的第二天,对城内情况一无所知的平乐王世子携妻儿终于到了京都城外,其身后不过百来家将护卫,但起了疑心的皇帝哪能轻易相信,当即派亲兵将一家人接回来王府。
自此往日门庭若市的平乐王府一时间门可罗雀,似乎预示着一颗璀璨夺目的星辰即将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