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邪邪一笑,突然猛烈的还击起来,世界这么厉害,他就是不敌,也不能差的太多,不然她会失望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的认真,陶幺幺笑得灿烂,脚下步伐再次变换,手中软剑舞的密不透风,嘴角始终上扬,反观黑衣人却节节败退,任他轻功再好,也不过只有躲避之力,没有还手之机,直到陶幺幺一个凌空飞跃,剑尖直挑对方头颅,而黑衣人刚躲开上一招的攻击,根本来不及再次躲避,本能举剑格挡,然而凌空倒立的人,身子竟然生生横移出半寸,一剑挑飞对方的发带,墨发在劲气下飞扬,挡住了黑衣人的视线,待发丝垂落,一柄寒刃直抵咽喉。
一切归于平静,陶幺幺发丝有轻微的凌乱,人也微微喘息,挑了挑眉,将剑收回腰间,调侃道:“你师姐永远是你师姐。”
不等对方回答,抬步越过男子,向擂台下走去,路过男子身侧时,轻轻拍了拍那人的后边,用仅有两人的低语道:“别硬撑,有事说话。”
一如既往的简单,一如既往的温暖,黑衣面具人的脊背突然就有些塌陷,但仅仅一瞬间,又恢复如初,只是依然背对着人群,站立良久,然而下台的陶幺幺亦不曾回头,台下众人之以为那男子是不甘心落败,惋惜的摇了摇头,纷纷散开,各自忙碌去了。
静立许久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紧抿的嘴唇轻轻蠕动几下,然后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见人走了,陶幺幺也才从角落里闪身出来,身后还有一人,赫然是陪妻子待产的武舞,看着黑衣面具人身影消失不见,才开口道:“怎么不留下他?”
“您曾说过,他的功夫进境始终不如我,不是因为他天赋根骨不如我,而是他始终心有杂念,否则以我的天赋和心性当不如他,如今我未用尽全力,依然可以胜他,说明他依然心有挂碍,留不下。”陶幺幺没有回头,声音低低的解释道。
看那人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回身抱住师傅的胳膊,两人沿着小路一起往桃花运小筑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如今见他全须全尾的,也没什么不放心了,师娘还等着呢,我们回去吧,明天还有的忙。”
武舞拍了拍小徒弟挂在他胳膊上的小手,谁都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天明,陶幺幺浑身酸痛的赖在床上不愿起身,暗暗咬牙咒骂玄源,若不是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何至于使出浑身解数,舞杀这三年她从未用过,要不然之前的比赛也不用那么费劲了。
正在陶幺幺在床上咬牙切齿的时候,房门被大力拍响,然后便是推推桑桑的声音,陶幺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咬牙下地打开了门,有气无力的喝道:“干什么呢?”
飞檐闻声,立马回身走到自家小姐身边,用身体挡住自家衣衫不整的小姐,怒视着站在院里海灵儿身后的几个男子,陶幺幺透过飞檐的肩膀,看向几个不速之客,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开口道:“要么自己去院外等着,要么我扔你们去院外等着,自己选。”
几人男子皆有些赧然,然后快速的离开,唯有海灵儿依然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看着还挺精美,陶幺幺眉眼微抬,示意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海灵儿撇了撇嘴,有些踯躅的上前一步,将盒子递给陶幺幺,喏喏的说道:“盟主的服饰,昨天赶制的你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今天也对付一下,接了盟主印以后再改,或者我把图纸给你,你自己做,你那么有钱,肯定可以用更好的料子……”
陶幺幺不耐烦的给飞檐一个眼神,转身端着飞檐放在门口的水盆进了屋,飞檐接过盒子,对海灵儿温和的说道:“没事,给我吧,她就是昨天运动量有些大,起床气有点大。”
海灵儿尴尬的笑了笑,递上盒子,摆了摆手道:“没关系,是我来的不是时候。”然后也快步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