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起来就看到飞檐端着水盆走进来,不在意的问了一句:“那姑娘怎么样了?”
飞檐一边麻利的将水放好,一边回道:“孙神医安排了药童照顾她,昨晚奴婢就回来了,这会儿也是刚起来,小姐想知道,一会奴婢去看看。”
“嗯,一会带我过去看看吧。”陶幺幺说的漫不经心,带着早起的慵懒,猫儿一样等着飞檐伺候她梳妆打扮。
早饭过后,带着两个小伙伴,晃荡到了伤员养伤的地方,在飞檐的指引下,来到那个姑娘的住处,那姑娘已经醒了,此时正在药童的伺候下喝着药,不知是因为药太苦还是因为伤口太疼,那姑娘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她幺幺扔下两个小伙伴,独自进了屋,药童见她进来,蹲身行礼,然后端着空了的药碗退了出去。
陶幺幺笑眯眯的上前,变魔术似的拿出几颗蜜饯,伸手放在那姑娘身旁的矮几上,然后退后几步,来到桌边坐下,又不知从哪里拿出几颗蜜饯,放进自己的嘴里,吃的香甜。眼角余光看着那个姑娘眼里的戒备慢慢消失,转化为疑问,同时也有些费力的伸出右手拿起蜜饯,默默的放进口里,然后眉头悄悄舒展开来。
陶幺幺看的好笑,这女子看着年龄应该不小,至少也是双十年华了,面貌只能算清秀,但是气质却清冷脱俗,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冷面,冷静,冷傲,这也是陶幺幺推到桌边的原因,本以为会是个冷心冷情的冷美人,结果细看下来就会发现,伪装罢了,这是个身居高位又有无数光环却不善与人交往的姑娘,估计所有聪明都用在所学上了。
想到这里,起身做到床边,笑眯眯的说道:“姐姐好,我叫陶幺幺,救了你的人。”
如愿看到冷美人眼中的错愕,笑得更欢快了,俏皮的歪着头装出一副可爱烂漫的样子,不解的问道:“姐姐是不喜欢幺幺吗?我都告诉姐姐名字了,姐姐怎么也不告诉我你叫什么?”
陶幺幺话落,那姑娘眼底有一丝懊恼,开口急切的说道:“我…我没有…你很可爱…我…我叫…我叫…我叫穆琳琅。”
“哈哈哈”陶幺幺终于还是大笑出声,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看到穆琳琅脸色变了,才慢慢收了笑容,绷紧一张小脸,严肃的道:“抱歉,是幺幺失礼了,只是见到姐姐,就感到很是亲切,又看见姐姐眉染忧色,忍不住笑闹一番,绝无戏弄姐姐的意思,姐姐可别恼我。”
穆琳琅能感觉到幺幺的真诚,可能也是压抑的太久,忍不住说道:“自然是不恼的,自从父母去世后,很久没这么轻松了。”说着说着已经是眼角泛红,泪光闪烁。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冷美人垂泪,更是惊心动魄,陶幺幺被震了一下,回过神来忙说道:“姐姐莫要伤心,不如说与妹妹听听,说出来会轻松些。”
穆琳琅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陶幺幺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有回忆,有茫然,有痛恨,有压抑,但更多的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