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幺幺把所有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才松了口气,看着身边只剩下的哥哥们,才胯下肩膀,委屈巴巴的道:“疼。”
看到两个哥哥和一个师弟都变了脸色,心里暖暖的,安慰道:“没事的,养几天就好了,别担心,小墨走了,这些天你多照顾照顾小源子,外边的事就交给二哥了,接下来我得好好养伤了,不能让师傅等太久了。”
看着陶幺幺一脸疲惫,陶景词示意飞檐上前把人扶着躺下,心疼的说:“哪里需要你事事操心,当我和你三哥是摆设吗?当人家妹妹的就安心享受就好,偏你是个爱折腾的,快些休息吧。”
景瑜也扶着玄源起来,打算送他回去,又听到闭着眼睛的人恨恨的出声道:“那几个走私犯,啊,不是,就那些假商人,好好审审,不端了他们的老窝,难解我心里这口气。”
走到门口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无奈又宠溺的笑,一向自诩行动派的陶景瑜冷声回道:“放心,三哥一定给你报仇。”
然而,报仇的路终究是荆棘丛生。
漫天黄沙的大漠,一处隐藏又阴暗的沙煲,一双眼睛阴毒又充满兴味的看着手里的纸条,片刻后,纸条化为齑粉,失真的嗓音从鬼面獠牙的面具后透出来,“想报仇,哪有那么容易,嘿嘿,可惜没让他缺胳膊少腿,真没用,嘻嘻,那就先让他们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吧。陶幺幺,你能帮他走多远呢,等他恢复记忆,会吓到你的,嘻嘻,真期待啊!”声音诡异又冷漠,听得身后的随从毛骨悚然,却不敢表现出半分。
那人一袭黑衣,负手立在窗边的黑暗里,浑身上下似乎融入黑暗里。说是窗边,不过就是沙壁上打的孔洞,透进去些许微弱的光线,数道光线汇聚的地方,显然是一个大号的机关磨盘,不断有竹筒从磨盘上小孔里钻出来,一些青衣戴面具的下人穿梭其中,将竹筒取下,整理分类,誊抄好,在递到窗边的人手里。而这些情报里,十条里就有八条是关于玄源以及他身边人的信息。
终于得闲能休息的陶幺幺,完全不知道,在遥远的大漠里,会有这样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窥视着她们所有动向和心机,要是她知道,估计就不能睡这么安生了。
时间不会因为勤劳的人偶尔偷懒就停下来等待。
十天后,陶幺幺身上的伤口终于尽数结痂,并长出了粉嫩的肉芽,随着疼痛感的消失,又麻又痒的感觉,简直让陶幺幺欲仙欲死,飞檐每天说的最多就是:“小姐,再忍忍,不能抓。”
于此同时,小墨一行护送着十几个女孩子也到了医谷山脚下,山道狭窄,不适合马车行走,女孩们只能下车步行进山,雨后的山路崎岖难行,女孩们尽量走的小心翼翼,可偶尔还是会滑倒,到谷口的时候,一个个都狼狈不堪,没了清秀模样,看着小墨停下都以为到地方了,同时松了一口气,结果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就被眼前的刀光剑影吓得花容失色。
然而小墨此时却顾不上她们了,招呼几个护卫留下保护女孩儿们,自己带人上前支援,他带来的都是王府的好手,不一会就控制住了局面,对方见有援军,丝毫不恋战,虚晃几招,一溜烟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