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青跟子婴聊天说地,推杯换盏两个时辰。
子婴终于明白,为何秦始皇嬴政要将赵长青养在民间,尽管有些市井之气,但是眼界见识远超多数皇子。
如果说花了大力气培养他,那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在宗室里一定会有或多或少消息流露出来,可是从来都没有!
这说明秦始皇嬴政并没有额外派大才去培养这个皇子,这是天资聪颖!
之所以派黑冰台和王家过去,想必也是发现了他的聪颖之处。
“你这几个家丁是最近才招的吧?连令尊的名姓都不知。”子婴试探道。
“兄长何以见得?那几个大汉是我家老爷子前两个月招的,那个白面小子是管家老王的孙子。”
噗!
子婴一口酒呛到了,白面小子就是王离,管家老王莫不是彻侯王翦老将军?不是去世了吗?
子婴眼睛微眯,他猜测王翦假托年老逝世,然后全身而退去教育赵长青。
可是王翦老将军深谙政治之道,怎会又接近权力中心?
赵长青的身份在子婴心中越来越重,除了王翦没教导过赵长青,其他都推测正确。
子婴看着这个堂弟,真是越看越喜欢,只是这个酒量不大行。
赵长青已经醉了,言语间含糊不清,脸色潮红尽显醉态。
“兄长……有空去我家看看……”
话说着,他坐都坐不稳了,说完扑腾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大人(兄长)。”王离跟嬴梵拱手道。
“公子大才,好好照顾。没想到商贾之道还有如此精妙。”子婴起身摇摇晃晃,身旁两个侍者连忙扶着。
嬴梵见子婴一行人要出门便叫住。
“何事?”子婴转头问道。
“兄长,你忘记付钱了。”嬴梵尴尬笑道,看来子婴也醉了。
“好小子!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艺!敢跟你大哥要钱!钻钱眼里去了!韩谈,付账。”
子婴两袖一甩,出了店门。
再次打量牌匾,不由得乐出了声:“啃得起?好名字!哈哈哈哈!”
王离将赵长青抗到后厨,放到炕上。
“这是喝了多少!嚯!这不得二斤嘛!”嬴梵闻了闻酒壶,已经空了,酒气十足。
……
翌日。
赵长青被闹铃吵醒,头疼欲裂。
他泡了杯茶喝,才感觉稍微好点。
这是开业大酬宾优惠的最后一天,食客依旧门庭若市。
赵长青翻看几下账册,竹简上小字看得头疼,他随手卷起竹简,这才看到已经积攒七八卷竹简。
呦!赚钱了!?
看着竹简上记录的账目,赵长青心头只闪过这一个念头。
临近中午,店铺里坐满了食客。
突然听到街上吵吵嚷嚷不停,嘈杂声将赵长青吸引了出来。
五六个大汉停留在啃得起门口,跟赵长青面对面。
“来人呐!快来人呐!谋财害命啊!我兄弟吃了他家的马肉,回家就昏迷不醒,今早醒来吐血不止!”
赵长青看着开口之人,身着黑衣锦服,小麦色皮肤武士八字胡。
碰瓷的!
赵长青倚着门框打了一个哈欠,门外站满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把嬴梵跟王离叫出来,赵长青轻声吩咐后二人进了店铺又再次出来,站在门口也不开口。
“赔钱!要不然让你在咸阳待不下去!”
赵长青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眼睛都流泪了。
见赵长青不理睬,继续放狠话。
“行了,我说哥几个。至于嘛!说我家店铺下毒,你看这个死鬼样子哪像中毒了?”
吃瓜群众再次看向躺在担架上的中毒者,骨瘦如柴,嘴唇发紫,眼睛紧闭,浑身发抖。
吃瓜群众们嘀嘀咕咕,有的说是中毒了,有的说是感染风寒,说法不一。
“就是吃了你家的马肉,我兄弟到家就呕吐不止,今早都吐血了!”
“赔钱!赶紧赔钱!”
“要不然告到官府,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长青见这几个人喊得凶,明显影响自己做生意,便坐了起来。
赔钱那就证明心虚,说明马肉确实有问题。不赔钱这几个人堵着门口影响做生意。
“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三!”
法外狂徒张三?不可能的,怎么会这么巧。
“你懂秦法吗?”
“老子用不着懂,你就是谋财害命,赶紧赔钱私了,要不然!哼!”
眼看人越聚越多,赵长青懒得纠缠。
“张三兄弟,你想要多少钱?”
“五百钱!”
赵长青乐出了声,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五个人。
“哈哈哈哈!你就为了五百钱,敢到我这撒野?”
除了地上躺着的,看向赵长青的笑容四人明显发怵了。
“赶紧给钱!要不让送你去咸阳大狱!”
赵长青冷眼看向四人,轮到他们畏惧咬牙切齿说道:“赶紧赔钱了事,我替我兄弟放你一马!”
“老王!”
赵长青一笑,四人蒙了。王离跟嬴梵上前递上五百钱的袋子,快速向四人腰里放了什么。
“公子,完事了。”王离冲赵长青一笑。
“给本公子打!”店铺内冲出数人,都是咸丰村带出来的年轻人。
王离三圈两腿就把四人制伏,随后现在赵长青身旁,冲上来的人继续拳打脚踢招呼着。
一时间惨叫连天,赵长青只当没听到求饶声,继续让咸丰村的人殴打着。
人群分开左右,一队警卫人员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你可得给小民做主啊!这四人进我店铺偷窃被我抓个正着!然后诬陷我家饭菜有毒,毒死了这个乞丐。”
王离剥开中毒者衣服,里面衣服确实脏浊污秽,乞丐无误。
“他们进了小店后,小店丢了十几两金子还有五百枚半两钱,还请大人替小民做主啊!”
吃瓜群众表示这个瓜吃得有意思,剧情反转太快了。
“搜身!”
“大人,找到了!”巡防官兵掂量着手中的金块,确如赵长青所说人赃俱获。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