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何意?”
嬴梵想不明白,衙役只是来搜查尸体,怎会是奔着紫薯而来。
“一共来了十四人两犬,刚才挖掘的时候只过来十二人一犬,其中一人一犬在继续搜寻,另一人恐怕是在偷拿紫薯。”
白灵看着没有填埋的深坑,皱眉说道。
“所以死尸埋在黑狗最后吼叫的地方,他们不是为了尸体而来,所以不在乎!”
嬴梵恍然大悟。
紫薯的产量堪比地瓜,无论是对于平民还是军队,都是重要的物资。
之前黑冰台的人手语传达的消息是,白灵已经带人转移了尸体,埋的是牛的胎盘。
众人不禁对白灵刮目相看,这个夫人简直把公子青的智慧都拿走了。
“多亏夫人了,要不然我等真的惹下大祸了!”
众人纷纷行礼。
“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士兵,你们为什么都围着他,有什么目的?你们会伤害他吗?”
白灵看向众人,冷冽的眼神一一扫视而过,黑冰台的人不敢对视。
第一是因为白灵的绝美容颜,真的太美了,一颦一笑甚至一蹙眉都美得动人。
第二是因为心虚,他们是潜藏在公子青身边,他们是嬴政的卧底,也是公子青的保镖。
“夫人,我们对公子没有恶意,还请夫人不要告诉公子。”
嬴政抱拳恭敬行礼,其余人也立刻行礼。
“公子心性天真,容易被别人利用,还望各位多多保护。”
白灵说完双手交织,同样深深躬身行礼。
这样的主仆关系还真是不错,只有赵长青自己被蒙在鼓里。
“王离你守着夫人,你们几个跟我去咸阳,一定把公子安全带回来!”
嬴梵跟其余四人带上刀剑就要上路,路过赵长青给他们进行军事特训的草屋。
“带上火器!以防万一!”
赵长青已经知道有人想要茶叶跟酿酒制作工艺,但是无论怎么跟桃谷交流,都不肯说过背后指使之人。
“啊啊!我真的不认识那人,不过我知道那是一个男的,身旁跟着一个老仆人。别打!”
看来桃谷真不知道背后指使之人,只是让金钱蒙蔽了双眼,居然欺负到他的头上。
那就斗一斗吧,看看究竟是谁搞他。
桃谷的喊声招来了衙役,桃谷立刻爬起来要求换房。
“大人,他用一个可以放出雷电的木棍劈殴打小民!我要换牢房!”
赵长青看了桃谷一眼,桃谷身子往后退,是真的被电怕了。
轻则麻痹抽搐,重则口吐白沫,实在架不住折腾。
“哎?说话要有凭证啊,诬告还上瘾了!编瞎话都不打草稿的!天雷劈你你怎么不死啊?就你也配?”
赵长青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懒得搭理他。
“这里这么多人,他们都能证明!”
桃谷不死心继续说,不能白白被电一顿,得让赵长青付出代价。
“衙役大哥,你可以问问他们我有没有打他。”赵长青说道。
衙役看向周围牢房的术士们,然后询问。
“我等并未见到什么殴打之事。”
“没听说过!”
“不知道!”
……
“你们……这群骗子!一定是被赵长青收买了!骗子!骗子!”桃谷指着周围的术士,气得手直抖。
术士们一听骂他们骗子,如同一把钢刀扎进胸口,感觉一下子侮辱了他们的尊严。
“你算什么东西?你才是骗子!诬告守法商家,手段卑劣,恶商!……”
“一个奸商还敢说我们是骗子!你才是骗子!”
“骗子!骗子!骗子!……”
……
舆论风向纷纷指向桃谷,实在招架不住,再加上诬告的事实,已经让他失去了基本的信誉。
衙役扫视一眼,用刀尾敲木栏杆予以警告,根本不理会桃谷的话。
“换防了!”
外面响起狱监换防的声音,一队带刀狱监立刻接替了正在执勤的狱监。
“谁是赵长青?”
三个狱监停留在赵长青的牢房前,一身黑色劲装融入昏暗的牢狱环境。
赵长青爬起来,看向狱监,“我是,要准备放我了吗?”
虽然看不清狱监的面孔,但赵长青却看出了与先前狱监的不同。
面前三人胸前披甲,细密的黑色鳞甲不反光,但是质地跟狱监黑色官服不同。
赵长青警惕起来,将电击器藏在袖中,右手紧紧握着。
“对,你可以走了!”
说着就打开了牢房铁锁。
桃谷在身后似乎在轻微颤抖,赵长青回头打量,心中更加疑惑,下意识握紧电击器。
赵长青走出牢房,看向一众术士,“等我出去就来赎买你们!”
术士并非罪犯,可以实现赎买,减少服刑时间。
国家没有那么多闲粮食养着他们,关一阵子就放出去,或者去边境服劳役。
术士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了,“那我等就等着公子教我们炼制水银!”
术士们恭送赵长青离开,惦念着炼制神奇的水银,他们有些人也炼制出来过,但是远远没有赵长青了解的清楚。
赵长青跟着狱监出去,走过弯弯折折的路,停在一间新牢房之前。
赵长青见状不对,立马警觉退后。
但还是架不住三人力量大,直接被推进了牢房。
“喂,不是说放我出去吗?”赵长青喘着粗气拍打牢门。
狱监见状只能安抚道:
“为了不让公子受到其他罪犯的骚扰,特意给换的牢房,只等洗脱冤屈,必然放公子离开!”
闹下去无济于事,赵长青老实地坐下等待。
另一边,三个狱监又回到原先的牢房。
“桃谷,你可以离开了。”
桃谷一骨碌爬起来,不敢相信,终于可以不用待在大狱里了。
整理衣物跟随狱监出去,“果然位高权重,进了大狱还能捞出去”,他不禁小声感慨。
而狱监听到了,互相交换眼神,继续向前走。
即将就能离开牢狱,桃谷脚步轻快了许多,逐渐越过了狱监。
“你有没有跟赵长青透露什么?!”
桃谷回头,还没来得及回答,瞬间寒光闪过!
他紧紧捂着喉咙靠在夯土甬道上,指缝之间渗出了鲜血,眼睛睁得巨大,满是死亡的恐惧,却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倒在了地上,鲜血从身下流出渗进土地里。
死不瞑目!
“有犯人逃狱!”
狱监摇动甬道上的铜铃,监狱中的狱监们闻讯火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