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儿微笑地福了福身子回礼,然后看向小厮点了点头,这个小厮能叫出自己的姓,他们不是调查过自己,就是把刚才的戏都看了,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算什么。
秋喜儿让秋二郎在下面等,她带着慧欣和秋天佑上去了。
小厮带着秋喜儿等人来到二楼的一厢房门前,道:“秋夫人进去,另外两位同我在门外等着,放心,这门开着。”
小厮倒也体贴地落了最后一句话,让大家放心。
秋喜儿朝秋天佑和慧欣点了点头,后者也没有意见,乖乖地点了点头。
小厮这才打开了门,请秋喜儿进去,也没有再关门了,在门外就可以把里面全看清楚了。
厢房里除了那个白衣男子,旁边还坐着一个青衣男子,模样俊秀温和,年龄两人也相差不大,大概都是二十出头的年龄。
“秋夫人请坐。”白衣男子帅气地收回扇,指指对面的椅子微笑地朝秋喜儿道。
这两人一身的贵气和优雅,出身定然不简单,秋喜儿觉得还是小心应付才好,免得不小心得罪了人,于是福了福身子,客气地道:“那小妇就不客气了。”
她坐下,问“不知几位公子,找小妇何事。”
“夫人,那在下就不拐弯抹角了, 在下乃是府城崔家大少爷崔浩谨,对夫人手中的豆芽,还有那五香粉很有兴趣。”白衣男子身边的青衣男子,也就是崔浩谨出声道,声音温和,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秋喜儿看向青衣男子,顿时也明白了,这些人在之前就对自己做了调查,豆芽被查到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五香粉她只有卖过一次,他们竟然也查到了。
另外她虽然知道迟早会有人打她手中豆芽和五香粉的主意,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的大鼎国首富的皇商崔家大少爷竟然也对豆芽和五香粉有想法。
这两样东西虽然稀奇,但是也没有必要让一个大少爷出马吧,况且这个大少爷还是嫡出的。
曾经在京城的她从下人口中对这个崔浩谨有一些听闻,不但是进士,更是个做生意的高手,而且他志不在朝廷,因此金榜题名也从没有为官,把他的生意做得更大了。
“不知公子是有什么样兴趣?”秋喜儿不动声色问。
“方子。”青衣男子笑道。
“不过。我有些疑问,我这两样东西虽然是新奇,但是也没有必要要劳烦崔公子亲自出手。”秋喜儿直接问出自己的迷惑。
秋喜儿的世界。青菜的品种很少,能有这豆芽自然是很稀奇的,而五香粉相对来说是比较珍贵的,这里的调料味少,经常用的就是油、盐、酱这三样了。
“这豆芽和五香粉是由崔家在这里的分支崔鑫桂上报了。刚好在下来这里会朋友,就把这事给接下来处理,没想到无巧不成书,在这里喝个茶,就把夫人刚才那场戏都看了,觉得夫人甚妙。于是在下就索性把夫人请上来一聚了。”崔浩谨笑道。
秋喜儿脸有些红了,她决定大闹一场,让程子莲出一次大丑。这样他们就能安分一段日子,忌惮谣言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小妇这也是被人所逼,让两位公子见笑了。”秋喜儿不好意思地道。
“夫人此计很好,何以见笑,夫人谦虚了。不知这豆芽和五香粉的方子夫人要不要卖给在下。”崔浩谨笑着再提回之前的话题。
“说实在的,这两方子是小妇的生活来源。也希望能在子孙手中流传下去,发扬光大,可惜,小妇势单力薄护不住,不过,却不想这样就放弃,崔公子,豆芽方子小妇送上,希望能把五香粉的方子留住,我们双方做个合伙生意如何,小妇负责做出五香粉,把货交给崔公子,由公子卖出去。”秋喜儿很清楚,她得找个靠山,崔家不但是皇商,而且还是是大鼎国的首富,能找这么一个靠山,简单就是天下掉下的馅饼,她没道理不交好的。
发豆芽能发财,却不能发大财,以她的能力还真的不能把豆芽卖到更远的地方去,一是这豆芽必定不能放久 ,不合适运送远处;二是她也没有能力;如今也只好做人情交给有能力的人,也希望对方能留下一些情面。
而五香粉就不同了,只要做出来,就能放久,也能运到别的地方,很是方便的,她只要保留下来,又不断地改良,有着靠山靠,她就能站稳脚了,当然靠山不是永远能靠的,但是现在的她却是最需要,只要站稳了,她才有发展的可能。
“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不管任何人买这豆芽法子也是天价,夫人说舍就舍,实在是让我佩服,此事就应夫人所说,我会让崔鑫桂和你谈,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找他。”崔浩谨笑道,直接用起自称“我”了,这也是和秋喜儿放下了身份,双方的关系也拉进了。
“那就多谢崔公子了。”秋喜儿感激地道,心中同时也松了口气。
接下来,秋喜儿也没有多待,约了明天去县上崔家见崔鑫桂的时间后就离开了。
“三妹,那些找你做什么的?”秋平安好奇地问,他看得出对方是富贵人家,自家三妹什么时候认识这些人了。
“说要和我谈些生意,至于是什么,明天再谈谈就知道了?”秋喜儿道,也不由想起,她既然把发豆芽方子送了出去,那么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发豆芽?要是行,那么自家二哥也能继续卖豆芽,要是不行,那么她就得另外找路子让家人赚钱才行,不过,还是得明天看看情况再操心吧!
秋平安倒也没有多问了。
秋喜儿看向秋天佑,问:“天佑,你们就拦住张铭成,没发生什么事吧。”
张铭成不是笨蛋,今天要是有他在,程子莲就不会闹事了,肯定会被阻止了,那么她想趁机大闹一场也闹不成了,因此,她就让秋天佑带着大郎去拦住听到消息而赶来阻止的张铭成。
“没什么事,三姐,你放心好了,有我出手,肯定顺利。”秋天佑很是自信的道。
秋喜儿笑了笑,倒也没反驳什么,随后又一想,如今和崔家这个靠山,张铭成以后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了,也会约束程子莲。
、
府衙里。
祝老县的李县令朝张铭成严厉地道:“铭成,你这是刚上任的县丞,你二舅子也是刚中探花,很多人都订着你们那,你们可不能做糊涂事啊!”
“大人,这些我们懂,是拙荆愚笨,我们以后一定会约束好的。”张铭成连忙道。
“还有这事崔老爷来和我说了,说秋氏和府城崔家有生意往来,让我多多照顾,所以你不要让我难做。”李县令又道。
“什么?”张铭成猛地看向李县令,问:“你是说秋氏和府城首富崔家有生意往来?”
“是的,刚才崔老爷亲自上的门,是很看重的。”李县令道,他不愿意得罪程子安,但是更家不愿意得罪崔家。
张铭成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该死的,秋喜儿怎么可以和崔家扯上关系,那到时候她不是更加嚣张了。
而程子莲得知后,怒得暴跳,她怎么也想不到秋喜儿和府城崔家扯上关系,这样,她何时才有机会报仇啊!
看着如此的妻子,张铭成心中一阵厌烦,他娶了这个女人,是得了不少好处,但是也经常给他惹麻烦,今天的事要不是她愚蠢,他又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丑。
“好了,你别发疯了,这样很难看。”张铭成很是不耐烦地道。
“你以为我想啊!我今天的脸都丢尽了。”程子莲怒得走来走去的。
“那也是你自找的。”张铭成没有要打算安慰程子莲,而且还说到程子莲的痛楚。
“要不是你没用,我至于丢这么大的脸吗?”程子莲瞪着张铭成,把错都放在张铭成身上了。
“这事关我什么事,要不是你去惹秋氏,能有今天的事吗?要不是我赶到,这事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那,我们家的脸面因为你今天的愚蠢给丢尽了。”张铭成本来就是一肚子的气,被吼了,就控制不知脾气了,也直接吼了回去。
“你竟然敢骂我愚蠢,好你个张铭成啊!你是不是一直都这样骂我的,你别忘了,你有今天是谁帮你的,要不是你娶了我,你能做这个县丞吗?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程子莲脸色很是难看地怒骂回去,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愚蠢了,而且这人还是她的丈夫。
张铭成顿时消气了,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对啊!这个县丞位置也是因为娶了这个有个中了探花的弟弟而得来的,所以他就得忍受着这个愚蠢的女人。
程子莲见丈夫如此,脸上的怒气没了,变得得意起来。
“给二舅子写信吧,告诉他今天的事,也好让他有个对策。”张铭成无力地道。
“就知道你没用,这事要是我二弟,肯定处理好了。”程子莲嘲讽地道,接着去找笔墨给张铭成了。
张铭成被*裸的看不起,脸色很难看,但是也忍了下来,不久后动起手写信——
这边,秋喜儿等人回到家,家人就连忙迎了上来,问情况如何,秋平安一一地说了出来,他现在是很兴奋的,他相信有了今天的事,那么他明天就能继续卖豆芽赚钱了,并不知道秋喜儿已经把豆芽方子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