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安排鬼娘娘暂代朱雀宫宫主之位,但是凤来仪还在世上,天无二日,凤来仪一定会发起反攻,这次少主请你们来,就是为了跟你们商量商量,下一步的计划。”薛礼说。
龟先生道:“我听说玄武宫现在接收了凤来仪,如果凤来仪借助玄武宫的力量,朱雀宫难免要有一场大战。”
叶南辰坐在沙发上,说道:“龟先生,你原来是玄武宫的老臣,对玄武宫的情况比较了解,我听说玄武宫的宫主得位不正,能不能以此作为理由,咱们主动进攻,化被动为主动?”
龟先生想了一会儿,说道:“玄武宫的宫主王定师确实得位不正,前任宫主完全是被他逼死的,一干老臣开始的时候,对他极其信任,但等到他坐稳了位置,他就露出本性,迫害我们这些老臣,被囚禁的囚禁,被杀的杀,被逐的逐,有些人莫名其妙的死去,至今都是一桩悬案。”
“既然如此,我看咱们也不需要主动出击。”南宫薰开口道。
薛礼知道南宫薰很有战略思想,客气的道:“南宫小姐,你钻研兵家形势之学,像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打败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从内部瓦解他们。”
“你想利用他们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
南宫薰微微颔首,说道:“既然王定师得位不正,逼死了老宫主,那么老宫主的旧人对他能不恨?还有那些老臣,虽然被他迫害了许多,但总有人留在世上吧?龟先生,你跟我说说,玄武宫老宫主的老臣,还有几个人能用?”
“壁宿的星官雷神,他已经是三朝元老了,本来是壁宿的宿主,但现在壁宿的宿主是王家的人,他便被贬为星官,这么多年他对壁宿和王家估计心存不满。”
南宫薰微微皱眉:“只是一个星官,只怕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
“还有危宿的宿主,也是老宫主的人,只不过现在他对王定师忠心耿耿,我不知道他是真忠心还是假忠心,万一他已经心向王家,咱们找他,怕会打草惊蛇。”
“那么暂时不要告知此人。还有吗?”
“王定师上位,老宫主留下的人没剩几个了。“龟先生叹了口气,他的背部好像更加佝偻了,细细回想了起来,“我有个兄弟当年也是宿主,被贬到了地牢当牢头。”
“你刚才说,老宫主的老臣有些是被囚禁的?”南宫薰道。
“不错。囚禁了十几个人,都是当年位高权重的人。只不过现在手中的权力被夺了,沦为了阶下囚,估计没有多少作用。”
“可以让那个牢头把他们放出来,这些老人出来振臂一呼,或许有人能够响应。”
“嗯,刚才我说的这些至少也是星官,但还有很多星奴,其实都是老人,只是现在他们被新人领导,估计内心也有些不舒服。”
“这就对了。”南宫薰欣喜的道,“只要他们一起反抗,咱们可以里应外合,一举打破王家的王朝!刚才你还说,还有些人被逐出了宫门,是不是?”
龟先生点头说:“没错,不过这些人被逐出了宫门之后,我联系的比较少,因为比较敏感,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他们。”
“挑几个信任的,联系他们,一起推翻王家!”
龟先生拿出手机,一个一个打去电话。
这些玄武宫的老臣,受了王家多少压迫,敢怒不敢言,早就想造反了,无奈势单力薄,现在有白虎星宫背后支持,说不定可以一试。
……
玄武星宫,位于华夏东北,南方还是艳阳高照,这边的人都已经穿上羽绒服了。
宫内,王定师命人摆下酒席,款待凤来仪。
“凤宫主,有件事你听说了吧?”
“什么事?”
“朱雀宫选出了新的宫主。”
凤来仪面色骤然一变:“王宫主,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派人打探到的消息,千真万确,新任的朱雀星君就是鬼宿的宿主鬼娘娘。”
“这个贱人!”想到鬼娘娘的背叛,现在又夺了宫主之位,凤来仪脸色很不好看,“当年就该让她死!”
“这一切都是叶南辰在背后操纵,他打下了朱雀宫,却虚情假意,又把堂口分给了朱雀宫的几位宿主,现在这些宿主对他可是感恩戴德。”
“这些人都是叛徒,如果我早听井木犴的话,把他们全部杀光,就不会有今天倒戈相向的事,这么多年我竟然养了一群白眼狼!”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好好想想,咱们应该怎么反击。”王定师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口酒,“叶南辰杀了我儿子,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呢。”
王定师的儿子王少北,之前带着龟蛇二将,联合青龙和朱雀,趁着叶南辰就职的时候,一起攻打白虎星宫,准备将白虎星宫一网打尽,结果被叶南辰反杀。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王定师眼眸透着一丝冷光,恶狠狠的说。
凤来仪道:“井木犴也是被叶南辰害死的,王宫主,咱们的目标和仇人都一样,我想你我联手,或许还能跟叶南辰拼一拼。”
“你们朱雀宫现在没剩多少家底了,咱们既然要打,就必须有个万全之策,必须招募一些江湖上的朋友过来帮忙。”
“上次我本来找了金陵八家、雪山派、湘西三十六寨,想不到他们全都背叛了我,这些贱人,等我拿回朱雀宫,报了井木犴的仇,总有一天我要找他们算账。”提起这件事,凤来仪就生气,那些所谓的外援,可都是拿了钱的,竟然一个个都不作为。
“我在江湖上倒也认识几个朋友,可以请他们过来帮个忙。”
王定师一边想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几声惨叫,镇守宫门的弟子遭遇了毒手。
“什么情况?”凤来仪慌忙站了起来,这段时间她确实就像惊弓之鸟,生怕叶南辰过来追杀。
王定师抬眼看去,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走了进来,衣衫褴褛,吃了一惊:“大铁锤,你不是在地牢吗?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