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没必要骗鬼医,这确实是生母打造。
除了梅花标记,这面具的银丝技术也是生母独有。
编制的过程中,在收尾处也是有特殊标记的。
鬼医可以让这位公子拿查看,那里有一个很小的川字。
这世上不可能再有与之一样的第三张面具。”
沈泽说完紧紧地看着离厌三人。
轩辕夙拿下面具递给了离厌,离厌检查了一下,确实有一个川字。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确实是这沈庄主母亲,制造了这面具。
可是离厌总觉得,这沈泽不光光是想寻回面具这么简单。
对面三人看鬼宿的目光很是不一样,那目光像是透过鬼宿在看某个人,又像是在确认某些事。
离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不是更应该关心戴着面具的轩辕夙吗?
难不成他们知道这面具,其实是鬼宿找到,并从墓穴里拿出来的。
不可能,这世上只有自己和他们兄妹知道这件事,绝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可是他们看着鬼宿那目光充满探究,是怎么一回事?
微微叹了一声,抿了一下唇,立刻出声道:
“沈庄主,这面具确实如你所说是令堂所制,但是本座的属下甚是喜爱,能不能转让给本座?”
“这……?鬼医……能否容老朽考虑考虑?”
“这是自然。”
然,沈泽这一考虑,不是考虑一时半会,他考虑了两天也没个结果。
而这两天沈泽多次接触鬼宿,甚至知道了星宿的存在后,也多次接触了星宿。
鬼宿和星宿面对沈泽的刻意靠近,心里充满了戒备。
但是这是主子的客人,所以他们也没太摆脸色,只是次数多了也开始有些烦躁。
离厌对此事也很是在意。
沈泽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跟鬼宿星宿聊聊天,没套话也没打听任何关于离厌,或者他们自身的事情。
这更加的让她觉得沈泽别有目的,就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日傍晚,吃过晚饭,离厌和轩辕夙从鬼府回到了东宫。
沐浴过后,两人躺在床上讨论沈泽的目的。
“阿夙,你觉得,这沈泽到底有什么目的?”
“看不出来,但是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你也不要这么担心。
再说了,鬼宿和星宿的武功,那些人奈何不了他们。”
“我不担心他们受伤,能伤他们的没几个,我就是觉得很别扭。”
“你这是觉得那沈庄主看上他们俩,想从你这里撬走,所以你不舒服。”
“有一点。”
“你倒是关心他们。”
“那是自然,他们跟了我这么久,已经是我的家人了。”
听到离厌的,话轩辕夙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沉声问:“那我呢?”
离厌抬头瞅了瞅他,见他一脸委屈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哄道:“你是我的爱人啊。怎么,这你也要吃醋。”
“醋。”
一个字说的离厌心里直痒痒,他怎么这么可爱!!
但她却故意道:“阿夙,你可是太子,就这点气量!”
轩辕夙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努了一下嘴,“这跟太子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独自霸占你的心。”
“不需要霸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谁说的,你心里装着的人可多了,以前说分一半给我,我现在觉得你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分给我。我有点受伤,有点难过。”
离厌看着他,逗弄的坏心思猛然升起,挑眉道:
“那怎么办?要不我哄哄你?”
“恩,你快哄我。”轩辕夙立即就回道。
他说得直白,离厌却觉得他可爱极了。
她翻身压在他身上,声音婉转,“你喜欢我怎么哄?”
“我要你!”
“我这不天天都让你吃饱了吗?”
“不够,远远不够。”
“阿夙,你没觉得你越来越过分了吗?你是太子,要懂得节制。”
“我不想节制,现在我们俩躺在床上,你居然还跟我聊别人,我难受。”
“你这么小心眼,可是会吓跑我的。”
“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关起来。”
“你觉得你现在打得过我吗?”
“那你舍得打我吗?”
“舍不得,好好好,咱不气了,我这就好好疼爱你,好不好啊!”
“哼!”轩辕夙一脸傲娇微微仰头。
见状离厌捏着他的下巴,扳正他的头,嘴角一勾,一吻压下,随即转为深吻。
一夜缠绵,轩辕夙这几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总算是神清气爽了。
只是他看到离厌跟他一样精神满满之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是自己不够卖力吗?
她怎么还能活蹦乱跳?
他正想给离厌去煮粥,却突然想起来,离厌这些日子给他吃的都是些大补之物。
倏地,他愣在原地,脸黑成了碳。
他看了一眼远处正在跟星宿说话的离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某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晚离厌那句‘你是太子,要懂得节制’拼命袭击他的大脑,他险些没站住。
难不成……
可是自己才二十二岁啊!
阿厌已经开始嫌弃自己了?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见了朝离厌走去的,鬼宿以及明渊和宋青鹤。
刹那间,他心脏跳得直突突。
三个都是美男子!
这些人长久地在她面前晃悠,难保……
瞬间他心烦意乱,可巧,他又瞥见玄宿和木星朝离厌走去。
又是美男子!
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余光就瞥见平安和王知行朝离厌走去。
还是美男子!
轩辕夙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他快要支撑不住了。
随即他转了个身,目之所及,能在鬼府看到的人,全都是好看的人。
鬼府里就没有一个普通人,无论男女,全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
本来神清气爽的轩辕夙,一下子好心情全没了,仿佛从天宫掉入地狱。
看着她身边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一阵阵发冷,那种想把她藏起来的想法直冲顶峰。
你是我的!
他知道她喜欢美人,他知道她对他们没有没意思,但是他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
放弃去煮粥的念头,他疾步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