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两人一惊,离厌赶忙出声道:
“什么事?”
原本并不愿意去敲门的星宿,被玄宿缠得没办法,这才勉强去敲门。
现在猛地听到离厌含有冷气的话,心里一颤,赶紧道:
“主子,是玄宿,是玄宿非找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星宿说完,赶紧退到了三丈开外,留下玄宿一个人站在门口。
玄宿一脸要哭的表情看着她急速往后退。
星宿,你害得我好苦啊!
此刻的玄宿心里直打鼓,十分担心主子出来会打爆他的头。
结果很意外,开门的竟然是轩辕夙。
玄宿刚松了一口气,进了屋,便见到冷着一张脸的离厌。
他挪着步子过去,颤巍巍地道:“主子,我以为你们忙完了,我……”
“说事。”离厌瞥了他一眼。
玄宿立马捂嘴,缓了一下又道:
“主子,您去药王会之前安排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妥了。”
“然后呢?”
“主子,其实是有人找您,我顺便禀报一下。”
“谁找我?”
“那人说他叫明渊。”
明渊?他怎么找来了?
思索了片刻,离厌决定见一见,于是出声道:“去把他带进来吧。”
一刻钟后。
一身红衣,手持玉扇,笑得十分妖娆的明渊,出现在了离厌的视线里。
“离厌,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我们去喝酒吧,我跟你说,春风楼正选花魁,好不热闹呢……”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向离厌,在还有三尺就要到离厌跟前的时候,被轩辕夙拦住了。
“滚一边去,臭死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听到了轩辕夙的冷喝声。
臭?
竟有人说他臭?
明渊怒意腾升直视轩辕夙,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臭,熏到我了,滚一边去。”
“你……”明渊把目光转向离厌“离厌,这人谁啊?”
离厌很是无奈地看了两个三岁儿童一眼,干笑一声道:“他是……”
她话没说完,被轩辕夙截了去。
“我是谁,与你何干,你不要靠近她。”
明渊也来了气,“我靠近谁又与你有何干,你才滚远一点。”
空气中,明显感觉温度下降,两道冷光在交战。
眼看两人就要动手,离厌很是烦躁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都闭嘴,烦死了。”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随后立在离厌两侧,都不说话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陷入寂静,只剩下心跳声呼吸声。
哼……
离厌冷笑一声,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水,默了好半天才出声。
“春风楼在哪里?”
一听这话,明渊眼神瞬间发亮,“就在城中心,护国大街对面。”
“行,那就去看看。”
轩辕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想一剑劈了这个叫明渊的。
早晚宰了你!
半个时辰后。
春风楼。
“哟,三位俊俏公子,三位爷,里面请!里面请……”
一身红黄花衣,手里拿条红帕子左摇右摇,笑得眉开眼笑的老鸨,连连弯腰笑道。
“来贵客了,快招呼上。”
老鸨吆喝完,随即就有一个年轻一些的,二十五六的风韵十足的女子来招呼三人。
女子同样一身红衣,只是花色没有之前的老鸨那么杂,底子不错妆容也画得很好,身材更是没得挑。
离厌看着那身材,都有些移不开眼。
女子笑盈盈走来,一上来就要挽轩辕夙的手臂,被他闪开。
同一时间,离厌也下意识就把那女子拉到了明渊身旁。
“你搞定。”离厌推了一把明渊道。
女子被推来推去,眼中很是不解,面上却一直挂着职业笑容。
“三位小爷,难不成是第一次来我们春风楼,那你们可真是来对了。
三位爷喜欢什么样的,只管对奴家说。
奴家保证给你们挑最好的,保证伺候得三位小爷舒舒服服。”
女人在前面一边说一边摇曳莲步,脸上那笑容很是持久。
轩辕夙心里甜蜜蜜,尤其是在离厌把女人从她身边拉出去的时候,他心房里直接开出了一朵花。
此时此刻,他一边走,一边盯着离厌,他的眼睛里除了离厌什么也看不到。
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离厌了。
以至于到了雅间落座后,明渊跟他说话,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离厌,这人是不是魔怔了,他眼睛是黏在你身上下不来了吗?”
明渊见袁夙不搭理他,转头看着离厌抱怨。
“这嘛……你就当他魔怔了吧,他……”
“阿厌,我没有,我不想跟他说话而已,这地方乌烟瘴气,我难受。”
轩辕夙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离厌的手,紧紧握住。
一旁的明渊吓得脚步不稳,后退了一步。
他揉了一下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这轩辕夙是个男人没错。
可是他怎么这么恶心?
居然一脸的撒娇样,还握着离厌的手。
奇怪,离厌怎么不甩开他?
不对,离厌怎么看还一脸宠溺地看着他?
你们……你们……你们不会是真的吧?
明渊猛地捂住了嘴巴,一双眼睛被不可置信四个字填满。
“我不是说了,不要勉强自己跟来,你非不听,要不我给你扎一针?”
离厌说完,手里当真就出现了一根金针。
见到金针,轩辕夙心里一惊,用月牙似的眼睛看着离厌。
“金针就不用了,我也不是太难受了,现在好一点了,你收起来吧。”
“行,那你难受了就告诉我,我会马上给你扎针的。”
见轩辕夙终于安分了,离厌转头去看明渊。
见他一副见到鬼一样的惊讶表情,她觉得,这人也需要扎一针。
“明渊,你愣在那里做什么?你都安排好了?不是你做东吗?”
明渊回神,赶忙道:
“我这就安排,你等着,酒马上就到,花魁也马上就到。”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两人,只见两人的手还紧紧地缠在一起。
他嘴角抖了抖,忽地,他就想起星宿来了。
那女子和鬼医才像一对啊,可怜那女子一片芳心要被辜负了。
哎……造孽啊!
这鬼医也是,为什么想不通,看上个大男人,娇滴滴的美人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