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绵绵,你小声点。”柳飘飘赶紧捂住林妹妹的嘴,紧张地环顾四周。
离厌看着姐妹俩,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看猴子。
她感觉眼皮很重,可是她好饿胃里难受,困意在和饥饿打架,这让她更显憔悴。
而她的憔悴在柳飘飘看来,就是因为怀孕导致的,心中更加的气愤,抬起手就要打她。
就在这时候,张太医到了。
柳飘飘换了一副面孔道温声道:“张太医,快给王妃娘娘看看。”
张太医行了礼,赶忙上前为离厌把脉。
过了一会张太医摇摇头道:“柳侧妃,王妃这是身体虚弱,脾胃不和。”
“那张太医赶快去为王妃开药吧。”
全程离厌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她也虚得连张嘴都费力了,反正出不出声也没差。
张太医刚出去,高嬷嬷和先前的丫鬟进来了。
高嬷嬷朝柳飘飘行了礼站在了一旁,柳飘飘立即吩咐道:“高嬷嬷,去给她验身。”
听到验身两个字,离厌眼神一滞,这简直欺人太甚。
她挣扎着起身:“柳侧妃,你敢,你……”
“贱人,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敢你身上那么多伤怎么来的,呸,你以为你当真是王妃?做梦。”
骂完离厌她转头看着高嬷嬷喝道:“高嬷嬷,别干站着,她这么一点小身板,难道你还摁不住她吗?”
“别过来,你……你们……”
离厌的嘴被捂住,高嬷嬷摁住她,她再怎么挣扎都毫无用处,高嬷嬷摁紧她,随即强行就掀开了她的裙子。
屈辱崩溃的泪水溢出,离厌意识几乎就要涣散。
半晌后,高嬷嬷放开了离厌站起来走到柳飘飘面前,“侧妃娘娘,她还是个处子。”
“当真?”
“千真万确。”
“好,高嬷嬷,今日之事不许任何人知道。”柳飘飘边说,边给她使了个眼色。
“是。”
高嬷嬷说完,突然就伸手勒住了送饭丫鬟的脖子,捂住她的嘴。
不到半刻钟,丫鬟就断了气,尸体被高嬷嬷拖走了。
柳飘飘走到离厌的床边,朝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贱货,你简直就是妄想,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可能入得了王爷的眼,王爷他是我的,你这种贱人休想染指。竟然想骗我,呵呵,贱人就是下贱。”
“姐姐,姐姐她可太贱了,居然假装怀孕,离厌,你怎么这么恶毒,这种办法也想得出来,不愧是连亲爹都不要想要的贱人。呵呵,也是,不然你爹怎么给你取这种名字的,厌,讨人厌,你这种人活该被厌弃。呸。”
柳绵绵也吐了一口唾沫在离厌的脸上。
她连动个手指头都动不了,苦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画面到此结束,离厌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茶杯啪一声掉在了地上,碎了。
心口上下激烈起伏,气息越来越不稳,离厌怒气节节攀升。
又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柳飘飘,你死得太轻松了!
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离厌觉得心里好酸,原主的这一生实在太苦了太惨了,竟一丝丝甜一丝丝幸福都没有。
她整个一生,从出生到死亡都是黑暗的,连一点光都没有,一丝温暖都没有体会过。
眼泪越来越多,离厌有些控制不住,像是决堤的水坝一样,仿佛想要把这一生的酸楚凄苦都冲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才开始减少直至停下,离厌感觉自己有些虚脱了,姿势也从坐着变成了躺着。
此刻她一点都不想动弹,只想就这样静静睡一觉。
眼睛缓缓闭上,梦渐渐清晰。
云雾渺渺的山间,离厌背着一个背篓坐在天宿的背上,一人一虎优哉游哉地一边走一边采药。
不多时,背篓就装满了,离厌望着满背篓的药草笑得很是开怀。
随手从中拿起了一根药草,她刚要凑近闻一闻味道,那药草突然变成一只蝴蝶飞走了。
天宿见状,带着离厌赶忙去追。
蝴蝶明明飞得很慢,天宿的速度极快,可是却怎么也追不上蝴蝶。
离厌坐在天宿的背上,紧紧地盯着蝴蝶,目光却越来越涣散。
就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离厌猛地一伸手就抓住了蝴蝶。
然!
蝴蝶瞬间变成锋利无比的刀划破她的手,血如喷泉一样冲了出来。
离厌身形不稳,从天宿的背上坠了下去。
原本在山间奔跑的天宿,在离厌坠落的那瞬间忽然就置身在虚空中。
离厌急速下坠,天宿也随之坠落,
一人一虎在虚空中一直往下坠,却怎么也到不了地。
一阵白光闪过,蝴蝶化成的刀直朝离厌眉心而来。
瞬间就要刺破她的瞳孔。
身子猛地一抖,离厌惊座而起,呼吸变得粗重,大口大口喘息的声音回荡在屋中。
离厌目光扫视了一眼房中。
是梦!
可感觉太真实了,自己的眼睛还有些微的发疼。
紧紧握住手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离厌确认方才真的只是做梦而已。
只是这梦实在太奇怪了一点。
蝴蝶变成刀?那刀还想杀自己!
“啊……”
猝不及防,眉间急剧的刺痛传来,瞬间离厌后背就被冷汗浸湿,汗毛直竖。
这疼痛来得太过突然,且刹那间从一个点席卷全身,离厌眉心又疼又痒,痒到想把那一处挖掉,可是现在她动不了,整个身子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意识尚存一丝,她动念进到了空间里面,虚弱地喊了一声:“天宿。”
尽管她的声音可以说是小到不可闻,但天宿不是凡物,它听得到,瞬间就闪至她身旁。
见状着急道:“主人,怎么了?”
“天……宿……我……好疼……好……疼……”
她疼得发抖,想咬紧牙都做不到,只能任由牙齿打颤,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间挤出来。
天宿赶忙把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闭眼上,与她通识。
然而 ,毫无作用,天宿感受不到。
离厌猛然挣扎起来,整个人龇牙咧嘴地在地上翻滚,抽搐,仿佛一条突然被扔进热油锅里的泥鳅。
天宿看得急眼,为了避免伤到她,它看准机会一把把她叼了起来,快速进到实验室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天宿正要去找药给她吃,离厌猛地挺直了身子,整个人如失了魂的木偶一般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