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皇后叹了一口气,用手轻轻地拍着离厌的背。
离厌觉得自己彻底安全了,也就完全地放心了,身子也就不抖了,安安静静地窝在了皇后的怀里。
半刻钟的时间,所有人都在看着皇后给离厌拍背,而皇后的目光居然还越来越柔和,最后甚至带了一丝丝的笑意。
这简直不可思议到家了。
皇后见离厌完全的安静下来后,找之前的嬷嬷们招了招手,这一次嬷嬷们很轻易地就抱起了离厌。
此时张太医也刚好赶到,赶紧朝皇后和众妃子们行礼。
“张太医,你随刘嬷嬷他们一道进去,问诊仔细一些。”
“是。”
离厌被刘嬷嬷抱着走了,皇后怀里一空,那淡淡的号文清香味没有了,这反倒让她心里莫名地,微微有了一丝失落感。
“都散了吧。”
因为离厌的晕倒,所有的计划都无形中被打消,皇后没有了兴致,后宫妃嫔们也没有了兴致,皇后发话,自然也就都散了。
妃子们散尽,一下子花园里就剩皇后和柳飘飘了。
皇后好像此刻才注意到一样,与平日里一样,在她面前的六飘飘是娴雅大方得体的。
“飘飘,随本宫到殿里坐坐吧。”皇后朝柳飘飘招了招手,柳飘飘很识趣地上前扶住皇后,两位缓缓朝殿里走去。
皇后刚刚落座,红珠便递来茶水,她喝了一口放下,张太医便从偏殿里出来了。
“禀娘娘,昱王妃身子太过虚弱,又受惊伤心过度才昏迷不醒,不过现下暂无大碍,大概一个时辰后便会醒来,醒来后需仔细调养几月。”
皇后一边听着张太医的而回复,一边皱起了眉头。
她自然知道太医们权衡利弊,一般会把病情往轻了说,从现下张太医的话听来,昱王妃已经病得不轻,那实际情况可想而知了。
“有劳张太医了。”皇后揉了揉眉心淡淡道。
“微臣告退。”
张太医退下,皇后看了一眼站在下方的柳飘飘。
“飘飘,今日你先回去,昱王妃醒了,本宫会让昱儿送她回去。”
皇后发话,柳飘飘咬了咬牙,压下满心的不满和对里演的愤恨,面露恭敬朝皇后行礼回道:“是。”
原本热闹的长宁宫一下子安静下来,皇后喝了一口水起身朝偏殿走去。
偏殿里,离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警觉起来。
皇后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第一次见离厌,相处不过一刻钟不到,可是怎地就把她放在了心上。
这种感觉让皇后很是奇怪。
她仔细地端详着离厌的脸,这确实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可她自己的容貌也是不俗的,她断不会因为离厌的容貌,而对她另眼相待。
第一眼见离厌时,她心里只想怎么惩处她。
可是当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所有事情都变了,这实在不可思议,仿佛做梦一般。
越看离厌的脸,皇后越是百思不得其解。
被她盯着的离厌确实心里好笑,其实她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还变得这么有趣。
她原本只想晕一下,把宫斗情节躲过去让它提前结束。
没想到意外发现,这皇后也有心慈的一面,至少对当下的自己她是心慈的。
离厌心里的小九九开始盘算起来。
皇后看了一会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开始有些烦躁,于是便起身回去了。
离厌感觉床边一空,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反正现在很安全,不如就睡一觉好了。
不知不自觉间离厌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便见到楚廷昱坐在床边。
两人四目双对,离厌快速撇开眼睛,昱王倒也不在意:
“醒了?母后都跟我说了,往后我会把张太医请到府里给你问诊,你的身子会养好的。”
“哦。那我就谢谢了。”
“你睡了三个时辰,饿不饿,饿了就吃些东西再回去。”
三个时辰六个小时?
离厌有些吃惊,原本以为自己睡一两个小时就会醒来,可居然睡了这么久。
这具身子真的太弱了,一点都经不起折腾,只是给自己扎了一针就这么虚弱。
不过也好,现在恐怕人人都知道,自己是个虚弱无比的人了,自己这条命来之不易。
“王爷,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你说我饿不饿。”
“你早上没吃东西?”楚廷昱有些吃惊道。
“我刚起床张管事便来了,之后你又来了,你说我去哪里吃。”离厌不耐烦地说道。
然后心里腹诽,要不是我自己在这里躺着的时候,悄悄从空间里拿了一瓶灵液喝,早就饿得伸舌头了。
“你怎么不早说,你等着,我这就找母后去。”楚廷昱话音落站起身朝外走去。
离厌看他的背影,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随后下了床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
屋外太阳已经落山,不用多时夜幕就会降临,柳飘飘也该痛苦起来了。
离厌眸子里闪过加下之光,嘴角溢出一丝玩味。
这皇宫虽然是吃人的地方,但现在看来似乎比较有趣呢,那自己多留一天晚上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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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廷昱在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宫女,宫女手里端着饭菜。
宫女迅速摆好饭菜退了下去,离厌瞟了一眼,还不错。
“阿厌,过来,先喝点粥。”楚廷昱拿着一个饭碗一边舀粥一边回头朝离厌道。
离厌听到自己被楚廷昱叫阿厌浑身都不舒服,冷着脸走到了桌边,结果楚廷昱手里的碗。
“王爷还是叫我王妃吧,阿厌实在不好听。”
楚廷昱愣了一下,想到这名字是镇国公取的,而镇国公取这个名字,是因为离厌娘亲难产的缘故,自己叫阿厌可能确实让离厌不舒服了。
他脸上有意思尴尬,抿了抿嘴道:“好,我以后不叫了。”
离厌其实不太习惯,也不太喜欢与楚廷昱相处,尤其是单独相处。
楚廷昱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渣男,现在对自己这么好也是好得莫名其妙,好得让人膈应。
明明前些日子还是一副,你这种东西不配嫁给本皇子的架势,这才过了几天对白月光的爱就淡了?
呵!渣男!
你可是为了你的柳侧妃白月光,整整放了原主四个月的血呢,你忘了,我可记得呢。
而原主在王府受的那些苦,算就你不知道,也是因为你的放纵和无视,王府里的人才敢欺辱原主。
现在这姿态算什么呢?
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