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推开书房门,楚玄信正坐在书案前含笑看着她。
她走到他面前坐了下去,好奇问道:“楚玄信你找我什么事啊?”
楚玄信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怎么又不叫玄信哥哥了,这里也没外人啊?”
柔嘉拿过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挑挑眉,不自觉有些撒娇的意味:“喂,楚玄信,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有事找我,有求于我,怎么也该是你说点好听的吧!”
楚玄信顿了顿,觉得还真是这个道理,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倒是这个理,漂亮的阿柔妹妹,帮我一个忙可好?”
“行,什么事,你说吧,包在我身上!”柔嘉十分满意,笑嘻嘻地答道。
“再过半月,就是一年一次的琼华宴了,这是始祖皇帝立下的规矩,太液池荷花绽放时,要在宫中开宴庆贺,三品官员的家眷受邀赴宴,以示皇恩浩荡。”楚玄信说着顿了顿,补充道:“这些都是虚话,想来你先前也听说过。”
柔嘉点点头:“可不是嘛,当时高淑妃找了十个嬷嬷教我学规矩,就打的是琼华宴的名头,说什么,生怕让我丢了皇家的脸面,啧啧啧。”
楚玄信被逗得笑了笑,说道:“规矩教得确实不怎么样,不过皇家确实也没什么脸面可以丢了。”
学规矩那件事,柔嘉从宫里学到太学,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从头到尾都让人莫名其妙地觉得好笑。
知道柔嘉爱听八卦,楚玄信并没有很着急地直奔主题,而是跟她多说了一些娱乐新闻:
“不过现在也不能叫高淑妃了,今日一早听宫里来信,高馨儿因为教子不善,现在已经折降为高常在,迁居冷宫了,往后怕是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
柔嘉听得津津有味,好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哎呀,你找我来该不会就是跟我聊八卦的吧?楚玄信,你还没说正事呢?”
楚玄信道:“也不算全是八卦,这都是跟今日我要跟你说的事,多少有点关系的。”
“皇后常年不得宠不理事,往年的宫宴都是高淑妃一手操持的。不过今年就不一样了,高淑妃失势,现在后宫掌实权的是杨妃,但实际上,杨妃是皇后的人。”
柔嘉睁大眼睛,听着宫斗小课堂,好奇提问:“那楚玄信你怎么知道的啊!”
“自然是皇后告诉我的呀。”楚玄信十分坦然地回道。
“那皇后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柔嘉紧跟着问道,话一出口,她自己又有了答案:“你别说,让我猜猜看,莫非是,皇后有求于你?”
楚玄信点点头:“我的阿柔真聪明。”
柔嘉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半天也被吊足了胃口,她赶忙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快说吧!”
楚玄信也不再铺垫,说道:“皇后托我求你帮个忙。”
柔嘉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我跟皇后好像从未有什么交集吧!不过我倒是跟蓁蓁很是投缘,一起上过几天学。皇后有什么事啊,怎么找到我这来了?该不会是看病救人吧?那我确实还能做点什么。”
楚玄信道:“阿柔,不是治病救人,之所以找你,是因为这件事你去最合适。”
“琼华宴时,皇后想让你,带着你的二姐姐祝香菱,一起进宫去赴宴。”
不等柔嘉提问,楚玄信又说道:“阿柔你放心,皇后她没有什么恶意。”
“她不过是太过思念自己的儿子,皇长子楚怀钰守在北地,已经五年不曾回京了,且这五年,他们母子也不曾通书信。”
柔嘉心中划过一抹恻隐,说道:“骨肉生离的痛,对一位母亲来说,确实是很大的折磨。”
楚玄信道:“你那位二姐姐在北地生活过几年,看样子和怀钰也很是熟悉,所以皇后想召她去说说话。她的父亲归德将军是从三品,恰好在可以应邀入宫的行列中。”
“我明白了,一切不能太过刻意,所以最好是我出马,对吗?”话已至此,柔嘉已经完全明白,她毫不犹豫地应了下。
这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与人为善,也总归是给自己多一条路走。
“正好我今日没什么事,索性就走这一趟吧!”柔嘉笑说道:“不过,楚玄信你要怎么谢我啊?”
“喔,谢你……”楚玄信沉思片刻,心里想着,怎么我们夫妻之间还要说谢谢了?王妃一定是有别的意思!
遂试探道:“亲你一口?”
“呸!你哪是谢我,你那是占我便宜!”柔嘉耳垂爬上一丝可疑的红晕,轻哼道。
“不行吗?那不然,让你亲我一口?”楚玄信又说道,整个人还刻意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显得十分好笑。
柔嘉盯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庞想了想,没忍住咽了口口水:“这可是你说的啊,也不是不行!”
说完,她整个人猛地直起身子,抬手捏起他的下巴,略一弯腰,就亲了个爽。
两个人已经不知道亲过多少次了,但每一次,就是那么天雷勾地火,撩得人心痒痒,就想着更进一步,直至水到渠成。
好在柔嘉及时理智回笼,知道自己还有事要做,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软软的小舌。
意犹未尽的楚玄信:“……”
他懂了,王妃果然喜欢主动!
柔嘉亲完就转身蹦蹦哒哒的出了书房,招呼着阿正备车,说要去祝将军府。
只留下楚玄信一人被撩得起了火。
他很恨地磨着后槽牙,好一会儿,都没有平息,他只好黑着一张脸朝外面吩咐道:“阿常,备冰水来!”
阿正挠挠头,有些纳闷,这才刚初夏,天气也不热啊!
而且连日大雨,甚至还需要多加一件外衣呢,怎么王爷就要用上冰水了?
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最后只好觉得,王爷身体真好,火气太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