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的心仿佛被尖锐的刀子狠狠刺入,痛得无法呼吸。她无法相信,上一秒还对她浓情蜜意的男人,这一刻却将她变成了一个笑话,讲给别人听。
她看见他们在大厅里,他的声音高亢而刺耳,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子,将她的自尊和尊严割得支离破碎。他的笑容,那个曾经让她心动的笑容,如今却变得如此残忍。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知道,她不能让自己在他面前崩溃。
她看着他,那个曾经深爱的男人,现在却变成了她的敌人。她的心在滴血,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云烟离开了修车店,独自踏上了通往深山的小路。她的心如同一座荒芜的废墟,空洞而冰冷。她穿过树林,跨过溪流,终于来到一个隐蔽的山洞前。
山洞里黑漆漆的,但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宁。她点燃了一支蜡烛,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四周。她找来一些干草铺在地上,准备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烟渐渐适应了山洞里的生活。她开始打猎、采集野果,独自度过了无数个漫长的日夜。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的肚子竟然慢慢大了起来。
“她,怀孕了。”云烟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这也在告诉她,男人,快死了。
云烟笑了,笑得绝美而苍白。
她抚摸着肚子,这个与那个男人最后的纽带,现在却成了她活下去的动力。这个孩子,是她的希望,也是她的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云烟在山洞中安顿下来,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分娩做准备。她利用自己之前学到的本事,收集了山中的草药和珍稀植物,制作出一种能够增强胎儿体质的汤药。每天,她都会喝下这碗苦涩的药汤,让肚子里的孩子健康成长。
时间一天天过去,云烟的肚子越来越大,分娩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在山洞中,她独自承受着痛苦,终于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
山洞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云烟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她看着怀中那个小小的生命,心中充满了爱意。
“孩子,你是我活下去的念想。”她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云烟咬紧牙关,用颤抖的手指在男婴的眉间轻轻一点,如同蜻蜓点水般留下了一个红点。她用自己仅剩的力量为孩子取名——唐念,寓意着孩子将会成为她对那个男人的思念和复仇的见证。
画面渐渐模糊,山洞中只剩下云烟和唐念相依为命的身影。云烟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庞,眼中满是柔情和不舍。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她也坚信,唐念会成为她最美好的遗产。
她将唐念放到了苗寨的广场,她知道寨子里的人会收留他,最后慢慢转身离开了苗寨。
在山洞中独自度过了数月的云烟,容貌也慢慢变得苍老。她的皮肤失去了昔日的弹性,皱纹开始在眼角和额头浮现。曾经浓密的秀发变得干枯而稀疏,颜色也逐渐褪去。
然而,这一切的代价都是值得的。她抚摸着逐渐变冷的肚子,那里曾经孕育着她的希望和复仇的种子。她的目光转向山洞深处,那里有一面清澈的溪流,映照着她现在的模样。
云烟缓缓走到溪边,凝视着水面上那个苍老而瘦弱的倒影。她轻轻抬起手,想要触摸那陌生的面容,却只触碰到冰冷的溪水。她凄然一笑,转身回到山洞中,独自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失去神力,蛊师也就会失去引以为傲的不老美颜。
她的肚子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里面撕咬着她的内脏。她紧紧捂住肚子,试图减轻那难以忍受的痛苦。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烟的肚子开始慢慢变形,表面出现了一道道凸起的纹路。她的皮肤逐渐变得红肿,并伴随着剧烈的瘙痒。她忍不住伸手去挠,却发现肚子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裂口。
裂口越撕越大,从里面爬出了一堆细小的虫子。它们密密麻麻地蠕动着,啃咬着她的肉体和骨头。云烟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声音在山洞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从此,美娘娘便消失在人世间。
与此同时,阿蛮正和好友肆无忌惮地喝酒,只觉得嗓子不舒服,胃里也开始泛恶心。
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而颤抖着。脸色苍白得如同纸一般,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他的呼吸急促而又沉重,仿佛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他的肚子鼓鼓囊囊的,似乎装满了无法消化的东西。
突然,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咆哮,双手用力地捶打着地面,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与绝望宣泄出来。紧接着,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终于,他忍不住了,用手拼命地捂住嘴巴,嘴里的血腥味愈浓……
呕——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阿蛮,你咋了?”
“不是,你别吓我啊。”
阿蛮痛苦地倒在地上,肚子似乎要破裂一样。
众人纷纷盯着阿蛮的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撑破了衣服,那衣服纽扣弹到了酒杯里,撑破了皮肤,皮肤形成了一条一条的红色血纹。
“啊啊啊……怪物,怪物啊!”阿蛮伸出手指向众人求救,可换来的是人们四周逃窜报警。
突然,男人的肚子猛地涨大,仿佛里面充满了空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紧接着,一声巨响从他的肚子里传出,一股强烈的气浪瞬间将周围的人推开。
人们惊恐地看到,男人的肚子上出现了一个恐怖的洞口,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撑破。伴随着刺耳的嘶嘶声,一团浓烟从洞口喷出,散发出难闻的焦臭味。男人的身体在浓烟中逐渐消失,只留下地面上一个还在冒烟的大洞。
周围的人们惊慌失措,有人尖叫着逃跑,有人呆若木鸡,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啊……死人了!死人了!”
情人蛊,情人蛊,自古情人不分离。(回忆,完)
“阿爸,你是说……唐念,就是那个,男孩吗?他是,美娘娘的孩子?”月牙捂着唇,“阿爸,可唐念他没有害过人啊。”
“他继承了美娘娘的神力,自然,也被寨里人视为不详。当初,我本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可惜,那日看见美娘娘的,不止我一人。”
月牙喃喃自语,“难怪,你们都不愿意让我和他玩,唐念,他没做错什么。阿爸,美娘娘,她也没有做错什么。”
阿爸摇摇头,安慰着抚摸月牙的头。“月牙,有些事,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