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之墨试图挪动着身体,但是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麻木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并且手臂和腿部的肌肉位置,给了她灼烧的疼痛感,一动就剧烈的疼痛。
那些地方,已经被烤红的烙铁,烙出了一个个的焦黑坑洞。
而朱旱更惨,似乎是因为身体更加强壮的原因,他的麻木感退去的更加彻底,但是梦呓在他身上给予的“照顾”,也同样彻底。
朱之墨只是顺带的,在梦呓的计划中,今晚还需要她去为自己做事。
而计划中的朱旱,则是一个用来控制朱之墨的工具,所以,梦呓是准备废掉对方的。
而看到两人的身体动了起来,梦呓眼中的开心更甚了。
他笑嘻嘻的道:“呐呐~你们已经能动了啊!身体真的好啊!恢复的速度比我高上很多呢……”
梦呓的脸上挂着让人感觉不妙的微笑,明明此刻笑的如此的内敛而温和,却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阴寒。
因为他的眼中,满是瘆人的杀念,冰冷而怨毒,眼睛和表情不同情绪造就的巨大反差感。
让一直骄横、野蛮,视梦呓为沙包、狗杂种的朱旱,不由得打了个冷汗。
【眼前的这家伙,一直……都隐藏着自己的真面目嘛?】
朱旱的嗓子发干,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随后,他看见梦呓站了起来,竟然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他要去干嘛?】
朱旱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而随后不久,他的疑惑就变成了惊悚,全身上下都恐惧的发抖的惊悚。
梦呓带着凉被走了出来,此刻是夏天,这席凉被,朱旱昨天晚上还盖过,而此刻,他也同样被盖上了。
但是,让他惊悚的是,梦呓的手中,不光有凉被,还有一柄铁锤。
“呜呜!呜呜!”
当梦呓用凉被将朱旱的左腿严严实实的包起来的时候,朱旱似乎想到了什么,癫狂的呜咽的喊了起来。
然而,在抹布将嘴堵上之后,朱旱连叫破喉咙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甚至因为身体的挣扎扭曲,那些之前被梦呓烤焦的皮肤发出剧痛,让他更加痛苦,脸上因为恐惧和痛苦变得狰狞。
朱旱的双眼遍布血丝、眼角含泪,早已经没有了往日那残暴凶恶的模样。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梦呓觉得,眼前的家伙反而更像是街头流浪的残疾犬。
梦呓见状轻笑一声,“呐呐~干嘛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呢?我明明什么都还开始做啊?”
梦呓轻轻的将锤子放下,语气温柔的抚摸着对方,问道:“你是不是知错了?”
闻言,朱旱宛如得到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拼了命的点头,挣扎着身子,甚至给梦呓磕起了头,他的身子被困得严严实实。
所谓的磕头,不过是小鸡啄米般的磕,一开始梦呓还有点紧张,生怕朱旱磕的动静太大,随后发现没有一点声音,脸上的笑容再次浮现。
“知错了就好!知错了就好!”
梦呓温柔的道,“不过呢!犯了错误就要接受惩罚对不对?”
将朱旱的脸扳了上来,梦呓笑眯眯的欣赏着,那由希望再次跌入绝望的面孔。
宛如炎炎的夏日中,喝到了一口冰镇的凉水,心中畅快而通达。
“我要动手咯!”
梦呓的语气温和,面带笑容,开心而欢愉,宛如跟人愉快的玩耍。
巨锤高高举起,狠狠的落向朱旱那个被凉被包裹的左腿上。
“砰!”
声音不大,很是沉闷,因为凉被的缓冲,声音被完美的吸收了,只有力道被传递到了朱旱的左腿上。
“我考虑周到吧?用被子包裹着,既不会让鲜血发散出来,又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
梦呓笑着,转头对着一旁几乎快吓晕过去的朱之墨说道。
朱之墨双眼一白,就要昏厥。
“不准晕,不然下一个就是你!”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如炸雷般在朱之墨耳边响起,让她如遭雷击的惊醒,身体颤抖如筛糠。
她惊恐的摇头,拼命的摇,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哀求。
“别怕!只要你听话,你就很安全,听我的话!”
梦呓回忆中记忆中朱介的语气和说话方式,每每对方暴打他们的时候,就是以这样暴君般的话语驯化他们的。
而他也眼睁睁的看着朱之墨、朱旱变得越来越温顺听话,像是狼被驯化成了狗!
【朱介那家伙,总是说,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如果我不心怀感恩就是白眼狼!】
【可是作为一个家禽般被饲养,每时每刻都在痛苦,我怎么会心怀感恩,疯了不成!】
梦呓讲不出大道理来,他觉得朱介那家伙的一套理论,不过是歪理邪说,但是他却反驳不出来。
但他心中有一种自己认可的道理,如果环境和未来让自己绝望,那么造就它们的人,无论把道理讲的再义正言辞、再冠冕堂皇,也就只糊弄人的把戏。
果不其然,朱之墨很吃这一套,她被驯化的很深!眼中那刻薄而刁钻,此刻全部变成了乖巧而听话。
如同……在朱介面前一样。
梦呓将凉被解下,给朱旱的另一条腿裹上,温和的笑了笑,打量着对方的表情。
此刻的朱旱眼中满是恐惧和哀求,身体颤抖,几乎要崩溃了,发出呜呜的声音。
见状,梦呓轻声安抚对方,“别怕,我马上就结束了,别担心!”
梦呓紧咬着牙,发出狞笑,铁锤再次打断了朱旱的腿。
朱之墨抖的更厉害了,屁股地下黄色的液体流出,恐惧的落泪,一动都不敢动。
似乎比起此刻,正在受折磨的朱旱,身为旁观者的朱之墨更加恐惧和害怕。
朱旱接连被梦呓捶断了双腿,此刻已经痛苦的晕厥了过去。
梦呓拖着锤子,来到了朱之墨的身边,对方惊悚的像是毛毛虫一般扭曲后退!
“别动!”
梦呓的语气很冷,对着朱之墨道。
那瘦小的如瘦猴的身体,拎着跟体型完全不搭的铁锤,要将无数年遭受的折磨,在这一刻让朱家人偿还殆尽。
他从针包里取出了浸染了麻药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