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气!你救了我一命啊!”,惊魂未定的抱着自己的小黄狗,梦呓大呼有福气的名字没有取错。
“快,村中的祭祀快要结束了,咱们尽快将这处地洞填上。”
……
他自小营养不良,身材瘦小。
不过这一年来,他因为村长的缘故,待遇好了些。
吃的也好了很多,他一改之前病恹恹的、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脸上平添了几分红润。
听说今年,自己这批快满15的异姓孩童,能吃的更好了……
今天,一切的真相都浮出了水面。
他是人牲,是明年的今天就要被祭祀掉的祭品。
待在村子里就只有一年可活了。
突然,尖锐的鹰啸声在耳边响起,让他打了个寒颤。
抬眼望去,飞天大神在天空中盘旋。
【我不能死,不能这么可悲的死掉,我要逃出去。】
“砰!砰!”,门锁和锁链碰撞的声音出现。
朱村人为了防止小孩们跑出去,看见不该看的,于是家家户户出门都挂上了锁,将门锁的死死的。
梦呓被这门锁声惊了一瞬,心道:
莫不是有猎户,发现了自己回来的踪迹,找上门了?
邹起眉头,小心的挪了挪杂物,将未填好的地洞遮掩起来,向门口而去。
“梦呓!梦呓!你在吗?”
门口,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
梦呓吊起来的心放了下去,不是朱村的人来了。
那人是自己一个玩伴,同样是异姓之人,来自许家村,叫做许猴。
不知是不是祖上底子太好的原因,长得很高,模样俊俏。
外加这人讲义气,说话好听,好几次帮受欺负的异姓小孩说好话,跟大家关系都不错。
“许儿哥!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出来了?今天……不是都用锁门了嘛?”
朱家村的房屋,要么是封闭式的,门窗一锁就跟铁箱子一样,没有出口。
要么跟朱介家一样,墙高有两米半,顶上被密密麻麻的倒刺荆棘拦着,敢碰一下,就要被割的皮开肉绽,留下一大块肉丝。
更别提硬爬着出去了,估计整个四肢都不会剩下几块好肉。
“来不及解释了,朱家村的人不是什么好人,没打算让我们活着的!”
许猴一边说着,一边在门口捣鼓着什么。
“许儿哥,你在干什么?”
“放你出来啊!大家人多力量大,趁现在防守空虚的时候,一起冲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梦呓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外门,许猴的身边竟然已经有了好几个人,男女各有,足有七八个。
“我不出去!你不要再弄这门锁了!快点离开吧!”
“梦呓,你听我说,每年的今天,朱村的人都是在把我们这些异姓人当做飞天大神的祭品,他们是要我们死……”
许猴耐心解释起来。
“你们出不了村子的!很多大人肯定在巡逻的。”,梦呓摇了摇头,劝告对方。
“不试试怎么知道跑不掉!”许猴认真的看着梦呓,“今天村里大多数在祭祀,守卫肯定很松懈。”
他身边的一些少年也附和起来。
“对啊,你说什么丧气话!”
“少在这里乌鸦嘴!”
“我们好心来救你,你干嘛开口就咒人……”
梦呓摇了摇脑袋,不再言语,准备跑回院子,开始重新填充那个地洞。
但转念一想,这些人若是被活捉,有可能将今天来自己家里的事情说出来。
于是,梦呓开始装疯卖傻:“你们才是蠢货,那个许猴子是自己贪玩,想要出去,拉你们一起垫背!”
“什么?”许猴的脸上闪过错愕,“你不相信我!”
梦呓冷哼一声,鄙夷的看向许猴身后的人,眼中带着真实不虚的怜悯,“只有这些蠢货才会相信你吧!”
他的怜悯不是假的,这群人几乎逃不出死亡的命运。
巡逻村子的人足有十几人,全部都是宰杀野猪、虎豹的好手,梦呓见过他们的速度。
如飞箭般的迅猛,根本不是自己这些人能跑的过的。
许猴口中的一起冲出去,不过一条死路。
两个猎人抓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容易的要死。
这还是活捉,若是不在意死活,巡逻队的人拉弓搭箭,可都是神射手。
打疾跑中的兔子都百发百中,何况他们这些营养不良的小孩呢。
逃跑的事情,只能智取!比如:那些猎户手中的麻药。
梦呓心中渐渐有了思路,门口却传来那些小孩很是讥讽的劝解声,让许猴赶快离开。
“许儿哥,梦呓这人孤僻古怪的很,长得还又瘦又小,咱们救别人吧!”
“是啊!许儿哥看他可怜,过来救他,他什么态度!真是个无脑蠢货!连一点自己的判断力都没有!”
“就是,茬儿这么小,都能感受到村子里不对劲,相信我们的话。”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梦呓扁的一无是处。
【真是一群愚昧之人。】
梦呓心中冷笑。
这些人的话,他不以为意,这些人脑子有缺,不需要过多理会。
甚至对自己很有好处,他们越是打心底里认定了自己是个蠢货,自己越是安全。
万一被逼问到此日的情况,那些朱村的猎户,定会受到迷惑。
院落门口的锁链声消失,许猴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梦呓心中闪过一丝可惜。
许猴秉性善良,只要利用的恰当,能发挥出不少的用处。
可惜思考不够周全冷静,这也是绝大多数感性善良者的通病,这种人是一把双刃剑。
刚刚他也想过劝下许猴,但是对面的七八个人,不是能听进去话的。
“是被村中央的场景吓到了吧!确实很血腥,因为恐惧而丧失了理智。”
梦呓能够理解,这些人的精神状态并不好,被吓昏了头,不顾一切的要逃。
“咔嚓!咔嚓!”
“谁!!!”
“你们几个站住……”
远远地,有声音传来,骚乱声出现,是许猴等人行动了。
“你们…太莽撞了啊!”
梦呓悠悠叹息,沉下心神,佯装着对祭祀之事毫无察觉般等待着朱介等人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