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想必是谁碰倒了东西。”小青说道。
若雨又听了一会儿,摇头道:“听着可不像,要是碰倒了东西,也就一下罢了,怎么会乒乒乓乓的这么长时间,你快去看看。”
时间尚早,小青有些不情愿的起身推门去看,嘴中还嘟囔着:“能有什么事嘛...”
一开门,小青直接惊呆了,楼下三个身穿官服的人正起劲的砸着。
再定睛一瞧,其中一个不正是张扬吗?
“哎哟,小姐,你快出来看啊!”小青又一头扎回屋里对若雨说道。
若雨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小青道:“张...张扬他在下面砸东西...”
“什么?”若雨惊讶的坐起来,赶忙出门去看。
“真的是!”若雨惊讶道。
小青道:“我还能看错人不成,那两位也很眼熟。”
若雨道:“那是高衙内和马景明。”
若雨和小青两人正说着话呢,高衙内抬手冲两人打了个招呼。
“是若雨姑娘啊,快回屋,我们这砸东西呢,别误伤你!”
高衙内说完,张扬也赶忙抬头,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冲若雨招了招手。
若雨赶忙微笑着摆了摆手,这让高衙内好一阵醋意,虽然知道若雨多半更喜欢张扬一些,自己没什么指望,但难免还是有些许期盼。
“快回屋吧,这些碎片别砸到你。”张扬说道。
若雨点点头,与小青两人转身便回了屋。
“靠!”高衙内不禁吐槽道:“怎么听你的,不听我的!”
张扬笑道:“定是我人格魅力所致!”
“放屁,我怎么不信!”高衙内愤愤的拎起手里的板凳,将心中的不爽尽情发到这些瓶瓶罐罐上。
春风阁的龟公真可谓飞奔,跑到王宣尉面前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
“少东家,出大事了!”龟公说完这句话之后,开始剧烈喘息。
王宣尉面色一变,赶忙问道:“什么事?”
这龟公此时哪里说得出话,只是拼命喘气,希望能说上话。
王宣尉见此模样,也顾不得和龟公再多话。
叫了几个家里的好手,便直奔春风阁!
春风阁的龟公,定是春风阁出了什么事。
一路上王宣尉想了很多,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春风阁能出什么事?
客人闹事?
打出去不就完了!
就算那客人是达官显贵,在春风阁摆的哪门子威风?
让别人都知道他出来逛窑?
参他一本作风不检点,足够他喝上一壶的!
再说了,但凡是打听打听的,都知道春风阁背后是谁,那可是当朝第一人,王黼!
除了皇上,就数王黼的官最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谁不长眼?
王宣尉想了一路都没想出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到了现场。
“哈哈,王哥,好久不见啊!”高衙内扛着板凳说道。
王宣尉看了看被砸的稀烂的大厅,又看了看眼前三人,怒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撒野!”
马景明看了一眼高衙内,道:“怎么样,人家根本不认你,你还叫什么王哥。”
高衙内心中不爽,狗日的老子叫你一声王哥,那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结果你却直接问我算什么东西,真是不能忍!
见高衙内已经在爆炸的边缘,张扬赶忙上前道:“王公子,咱是来收税的,你家欠税共计一万五千两,你家欠税不交,暴力抗法,打成这个样子,好在我们也没受伤,就不和你计较了,把这一万五千两交了,我们立马就走。”
高衙内在一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无耻,太无耻了...
还说什么收税,明明来了就动手,多余的话一点没说!
还暴力抗法,人家明明都没动,都是自己砸的!
但经过张扬这么一说,仿佛自己还变成吃亏的一面了。
但张扬也说了,不计较了,把钱拿出来就行!
王宣尉看着面前狼藉的一切,恼怒道:“没钱,快滚!”
张扬心中安定,这么说不就妥了嘛!
既然王宣尉没有反驳,那就是默认了自己刚刚的说法。
那自己就不是暴力执法,也不会被安上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
更加不是仗势欺人,欺压百姓的混账东西。
再加上王宣尉强横的说自己不交,这就是抗法!
毋庸置疑。
高衙内在一旁道:“王宣尉,你可想清楚了,你这可是抗法!我们三个可是代表了朝廷!”
王宣尉此人与王黼性格极像,王黼看不起高俅,王宣尉自然也就瞧不上高衙内。
“你算什么东西,我爹可是当朝宰相,你在我这装什么!”王宣尉不屑的说道。
马景明没开口,就连高衙内都被喷成不是东西,那自己就别自找没趣了,估计直接就是垃圾了。
张扬看了看额头青筋暴起的高衙内,再次问道:“王宣尉,你确定不交税?”
“交了屁!”王宣尉叫道。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上!”张扬一挥手,高衙内板凳已经呼啸而去。
王宣尉退后两步,手一摆,身后好手上前挡住这一击,随后与张扬三人缠斗在了一起。
......
......
今日早朝显得比往常格外热闹些。
赵佶一进殿中,就感觉出来了。
人比往常多了不少!
许多平日里自称病了,其实是不想来上早朝的人来了不少。
此时更是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王黼站在最前,左边,因为北宋以左为尊。
此时的王黼傲气的站在那里,不主动与任何人交谈,因为自己是宰相,位高权重。
“王相,今天我想参那个收税的小子一本,您看...”一名官员凑了上来,小声说道。
王黼看了一眼这个官,自己并不熟悉,心中明了。
这是投诚来的!
是借参张扬一本,向自己示好!
王黼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对于这种小官,王黼根本不在乎。
见王黼根本不搭理自己,这名官员也只得退了回去,心中暗道想站到王黼这一派果然不易,自己还是得多下点工夫。
至于参不参张扬,那必定是要参的!
收了自家百两银子的税,此仇怎能不报,再说了,这又是一个向王黼示好的机会,千载难逢啊!